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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若兰坐在石凳上,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恶气给出了。

    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跟局外人一样的顾文韬(一脸担心的曾以柔已经被忽视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子,你知道的够多呀?!

    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情?

    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的笑话?

    看着我被人耍着玩儿,很开心吗?”

    曾以柔都不忍再看下去了,转开头。

    哎,她妈妈这是纯粹地迁怒。

    她还是不要上前当炮灰去了吧!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才被曾若兰给骂得狗血淋头。

    顾文韬回了曾以柔一个委屈的小眼神,再看向曾若兰的时候,已经变得十分正直,光明正大。

    “曾姨,你真想多了!

    我才来古县几天呀?对这里的事情,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我这还是知道有了巩子清这么一个人,才想着,柔柔惦记着你的事情,不管你是否对他有心思,总是了解清楚了,知道这个人的为人和过去,才能让大家放心,不是吗?

    就算是曾姨你拒绝,咱们跟巩子清好聚好散。

    我就怕万一,巩子清是个小人,小肚鸡肠,再来个记仇什么的,我们日后回了京都读书,留你一个人在古县,也不放心呀!

    我这才找了朋友,去调查巩子清的事情。

    昨天下午,我就是跟朋友整理资料,才知道巩子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真是一个不可靠的小人。

    这不,今天早晨,我还想着怎么跟你开口,说清楚这件事。

    巩子清自己就找上门来了,我顺便就当场揭穿了他的小伎俩。

    不过,曾姨,说实话,这个巩子清的道行还真是不一般的深,这么长时间,你能抵住他的糖衣炮弹和阴谋诡计,真是厉害!

    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坚强和镇定。”

    顾文韬解释了一番事情的缘由,还顺带着拍了一溜的彩虹屁。

    曾若兰总算是看顾文韬多了几分顺眼。

    这个孩子,能喜欢曾以柔的同时,还不忘关心她这个做母亲的,真的是爱屋及乌了。

    嗯,又加分了。

    看来,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同意他们交往的事情了。

    看见危机解除了,曾以柔蹭了过来。

    她也坐在石凳上,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文韬,你说,这个巩子清之前还想着追求我妈妈的时候,都在背后使着阴招。

    现在,大家都扯破脸皮了,把牌都摊开了,揭穿了他的阴谋诡计,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私下里报复的更厉害呀?

    现在都在抢我妈妈店里的客源了,接下来,难道还要砸店不成吗?!

    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顾文韬则万分镇定地安慰道:“没关系的!

    他怕是有段事情,要忙了。

    等他忙完了这阵子,估计也没有精力来报复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曾若兰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聊天,十分好奇地想着知道巩子清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这么忙。

    曾以柔替她问出了心声。

    “巩子清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忙到吃了这么大的亏,还顾不上来补回去呀?”

    顾文韬耐心地解释道:“从曾姨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巩子清这个人善于玩手段,耍心机。

    这样的人,真想逮他的小辫子,那是一抓一大溜。

    我就是让长生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就找了不少巩子清之前在林城市宜家超市工作时,私自吃回扣,以次充好,做假证等不少的事情。

    我不过是找到了以前他的一份账单,寄到了宜家超市总经理和董事长的办公室和家里。

    不幸的是,巩子清的后台,还根基尚浅,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兜不住。说不定,必要的时候,为了保全自己,还会把巩子清当作弃子给甩出去。

    总之,他最近这段时间,为了自保,肯定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即便是不能一棍子打死,也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曾以柔满意地点点头,敢算计她妈妈,还用那么卑鄙的手段,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她想到这段时间,曾若兰的小店里流失了不少的客户,生意肯定冷清了不少,叹息道:“哎,巩子清虽然遭到了报应,但是,我妈妈的小店已然造成的损失,那些失去的顾客,也回不来了!

    未来一段时间,妈妈肯定要忙很多,也辛苦很多了。”

    曾以柔握住曾若兰的手,给予了满满的鼓励。

    曾若兰充满了斗志,道:“柔柔,你不要担心妈妈了!

    以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着急又没有办法。

    现在,知道了原因,文韬还把问题给我们解决了,这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至于开发客户这件事,我们刚开始开店的时候,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吗?

    我们能从无到有,现在已经有了不少的人脉关系和途径,不过是多走走,多问问,这有什么可怕的?!”

    曾以柔也被说的斗志昂扬,道:“妈妈,你说的对!我们一定会做的比以前更好的!”

    顾文韬轻咳一声,引得母女两人看过去,才笑道:“其实,你们不用担心客源的问题。

    我们调查巩子清的事情,查看的不只有他以前的账目,还有现在古县的宜家超市账目。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巩子清抢过去的客户,给的出货价,都低于他们超市正常的出货价。

    我咨询过朱志文了,这个出货价,跟他们店里直接跟厂家进货的价格差不多。

    要知道,这还没有算上路费,员工的成本在里面,比朱志文给曾姨的进货价还要低一点。

    也就是说,巩子清完全在做赔本的买卖。

    可能他觉得自己赔得起吧,就这样一直硬撑着!

    等林城市的宜家超市总店过来查账,这种事情,就瞒不住,不会再发生了。

    商人逐利!

    那些被劫走的客户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你这里有跟物美价廉的东西,还非要跟着巩子清打交道。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不好意思。

    只要有一个回头的,就会有第二个,其他人只会一起跟风回来。

    所以,你看,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找到了根源,一下子就把问题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