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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爱英挺重视这件事的,还真之后找了顾珍珍和赵彬彬他们详细问了事情的原委。

    然后,把这件事上一五一十地写成报告,递给了学校领导,并在班会上,替曾以柔澄清了这件事,让大家以后不要再议论这件事情了。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可见,这人心呀,对坏事更加感兴趣,甚至有时候,他们宁愿相信坏事,也不愿相信是事实的好事。

    即便是陈爱英这么说了,但是,这件事的影响和那些越来越离谱的闲言碎语却没有任何消失匿迹的风头,还在持续发热中,事情的真相反倒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有热闹可看。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珍珍在家里兀自发着脾气,道:“这些人闲着没事干吗?整天就知道说闲话的!

    以柔,你当时也在场,听听他们在那里指指点点,说的话有多难听!

    要不是你拉着我,我真要上去先把桌子给他们掀了!

    都什么玩意呀?!

    都怪那个李国安!

    你偷听就偷听,摆弄是非,我们也都忍了。

    可是,现在却闹的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就是该死!

    这次,以柔,你们都不要拦着我,我非要晚上,给她套个麻袋,好好揍她一顿不行!”

    曾以柔这个当事人可冷静多了,边吃饭,还边认真地分析道:“这件事吧,我觉得李国安一个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最多也就是在自己认识的那些人中间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她还是十分要面子的,这样光明正大地议论我的事情,不是她的作风。

    而且,他们在我背后说的时候,还掺杂着我初中跟赵林林的事情。

    李国安对这些事情应该不知道的,那么说这些话的人,就是另有其人了。

    还有,我一个高一的新生,大家都不认识,为什么高二高三的那些人也会跟着议论,这也很不正常。

    由此可见,李国安顶多算一个主犯,从犯还有很多。

    外加上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哪里都是,才会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要是真要找出他们来,一个一个清算,怕是要累死你,还要平白无故地得罪学校所有的人。

    好在,这件事的原委,老师和学校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也公开给了我一个清白。

    只要学校不追究这件事,对我来说,这些闲言碎语就不是什么事。

    所以,珍珍,你也不要太动气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些话: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咬回去不成吗?”

    顾珍珍嫌弃地说道:“你老是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才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一点芝麻粒大的小事,都要给变成比足球场还大的事。

    还有,你这句话对我没用了!

    我上次听了,回去想了想。

    狗咬了我,我是要不回去,但是什么都不做,不是太窝囊了吗?

    所以,我决定,日后要是狗咬了我,我回头就拿棍子和转头砸烂它的头。”

    曾以琛沉思着,问道:“以柔,你刚才说主犯从犯什么的,是不是你心中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曾以柔正要伸筷子夹菜,看到他们几个人都看向自己,心肝颤了颤,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跟我不对付的人多了去了,我难道还要每个人都怀疑一下,在求证一遍么?

    我真的没什么事情,这些闲言碎语,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大关系。

    我就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我说,你们也不要再为这件事伤脑筋了,相比起这个,我觉的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你们看,我今天的原文书,到现在才看了一页,数学还有一张试卷没有做。

    语文、历史、政治都还有预习的课程没有完成,我这么忙,哪里有什么闲心情考虑这些事情呀?”

    钱奕鸣吃饭的筷子也一顿,嘴角翘着,道:“柔柔说的对!你要是没有精力,自然就没闲心情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正确的人生观。”

    顾珍珍无语了:“你们这些人,都可以去当和尚尼姑去了!什么人生观,简直比清心寡欲的修行的人还要无趣!

    我不跟你们说了,再说下去,我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庙里了!”

    钱奕鸣和曾以柔相视一笑,复又低头吃饭去了。

    顾珍珍晚上回家之后,怎么想都觉得窝火,就敲开书房的门,也不管顾德远是不是忙工作,直接用手按在他面前的文件上,堵着不让人看,逼着他抬头看着自己,然后,就开始一阵噼里啪啦的诉苦。

    顾德远靠在椅背上,听她说话了,道:“你说我完了?

    我看你的那个小朋友看得挺清楚,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

    流言止于智者。

    等过些日子,有了新的新鲜事,自然大家就转移了话题,不再说件事。如果,她现在跑出去跟人争执,才是落了下成,又会成了新闻被人议论。

    这可就不是什么闲言碎语,而是落人口舌的事实了。

    我觉得你这个小朋友做的挺好的,性格也挺开朗明事理的,你以后多学着点!不要总是这样沉不住气!”

    顾珍珍气得跳脚,她是来找人评理的,怎么最后又开始数落自己了呢?!

    倒是,她气呼呼地转身去睡觉,脑袋一沾枕头,就见周公去了。

    至于那些烦恼、怒气,第二天就又烟消云散了。

    顾德远悄悄地站在门外,看着女儿睡下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又去了书房。

    程可馨这两天可以说是神清气爽,在学校听着别人议论曾以柔的话语,简直比吃什么大补的药丸还要让人身心畅快。

    周末,她哼着小曲回到家,看到黄燕,就把这几天学校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她听:“……

    怎么样,妈妈,你觉得女儿我怎么样?

    我这一手推波助澜,做的妙不妙?”

    黄燕对女儿的夸赞道是从来都不吝啬:“妙!真妙!我们可馨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将来肯定是一个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