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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以柔看着赵林林已经没有精力跟自己聊李国安,转头去看起了书,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有很多计划中的任务没有完成嗯!

    顾珍珍家里,她正开着电视,蜷缩在沙发上,眼睛却盯着墙上的钟表看着。

    她在等时间。

    她跟顾文韬约好了下次打电话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果然,顾文韬是一个守时的人,在说好的时间,电话铃声立刻就想了起来。

    顾珍珍利索地扑到电话机旁边,着急地说道:“是文韬吗?”

    顾文韬愣了一下,带着笑声,道:“是的。珍珍,你怎么这么着急呀,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珍珍确认过其人之后,就开始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都不带喘气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给详细讲了一遍。

    顾文韬听到钱奕鸣知道这件事之后,道:“珍珍,如果现在的学习压力是以柔有计划的安排,就先随了她吧!

    钱奕鸣在一旁看着,如果以柔真的有什么问题,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来了的。”

    顾珍珍得到顾文韬的肯定,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然后,她又开始义愤填膺地讲起了,曾以柔知道自己是他安排的之后,十分冷漠,还说他是困扰,并不客气地评价道:“还说什么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她以为自己多大了呀?!

    她才十六岁,现在就开始想什么结婚的事情,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是不是都这么早熟呀?!”

    “珍珍,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因为以柔是单亲家庭,对她有歧视,那么,你现在就回省城吧!我给你的承诺还是会兑现的!”顾文韬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语,语气中带着认真和严厉。

    顾珍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别扭地说道:“我知道自己错了!

    我主要是替你不值!

    我承认我是喜欢以柔这个丫头,跟她相处起来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特别的贴心还善良。

    可是,这也不能成为她骄傲、看不起他人的资本呀?!

    我就是觉得她配不上你的这份深情。

    要是有可能,文韬,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棵树上吊死了!

    你现在身边优秀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何必非要曾以柔不可呢?

    你要是真的只是担心她会被你妈妈再吃迫害。

    这个你放心吧,我会在古县待够一年的。

    我爸爸大小还算是一个领导,我罩着的人,有人想动她,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顾文韬答非所问地问道:“你是不是惹以柔生气了?!”

    顾珍珍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恼羞成怒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惹曾以柔生气了?!明明是她惹我生气了,好不好?!我这么脾气好的人,都被她给气得直想摔桌子,你说她气人不气人?!”

    “珍珍,以柔是一个人,一个有自己感情、有主见的人。

    你欺骗隐瞒她在前,之后,又觉得她配不上我看轻了她,说话肯定不经意之间带几分轻慢。

    任谁被自己的好朋友欺骗又看不起,也会不高兴的。

    珍珍,你要是真的还想要以柔这个好朋友,就不要再有这种无谓的情绪了。

    我跟以柔之间的事情,你们都不懂。

    我的坚持,她的抵触,你们不明白。

    我和她之间,现在这个样子就就很好的!”

    顾文韬带着几分沉重和低落地劝慰道。

    顾珍珍皱紧了眉头,道:“文韬,你怎么能这么好脾气呢?你付出这么多,你那么喜欢她,怎么能容忍她对你视而不见,平静地面对她的拒绝呢?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

    你们都才十六岁,在大人的眼中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为什么要把感情看得这么沉重?

    如果谈恋爱就是为了让彼此这么折磨的话,我看还不如彻底分开的好!”

    顾文韬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她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她比你说的还要透彻,还要干脆。”

    顾珍珍都不知道自己该表什么情了。

    现在听着这话音,怎么都像是顾文韬在那里胡搅蛮缠呢?!

    “那你就没有想过放弃吗?

    你要知道,你们这个样子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顾文韬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顾珍珍以为电话是不是断了的时候,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你必须要去做的,是你用生命也舍不得放弃的。

    如果,我现在轻言了放弃,我和她之间真的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只要怎么一想,我觉得自己的心就跟着空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该有什么目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顾珍珍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短发,丧气地说道:“算了,我不管你们这些是是非非了,搅得我的脑袋都快大了!

    你说你们自己都捋不清楚,我跟着在这里瞎着急做什么!?

    我还是做我自己去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赶紧说了,定了下次打电话的时间吧!”

    顾文韬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道:“珍珍,你能不能,也不要现在就着急问了,以后不经意间再问最好了。

    就是,就是,问问以柔她的高考志愿是哪里,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顾珍珍翻了个白眼,道:“我知道了!我会抽空再问她的,保证给你一个确切的一点都不做假的答案,好吗?!”

    她这边挂了电话,一个人烦躁地坐在沙发上跟烙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德远已经回来了,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她,问道:“珍珍,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去上课,在家里闹什么脾气呢?”

    顾珍珍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身趴在沙发椅背上,苦恼地问道:“爸爸,要是有个一女孩子,才十六岁,说起自己的恋爱观,就是什么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你会怎么看待这个女孩子?!”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十分的清醒和认真,她不戏弄感情,不轻言爱情,是个尊重并懂得珍视爱情的人。

    珍珍呀,这样的好孩子,你要多学着点,知道吗?”

    顾德远轻轻地来了,又轻轻地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顾珍珍继续发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