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去了政府招待所吃大餐。

    车子带着卓家三人和赵奶奶先过去。

    曾若兰要关门关小卖铺,迟一点出发,到时候骑着自行车过去。

    曾以柔和钱奕鸣走着路一起去招待所。

    其实,招待所就在另外一道街上,他们家走路过去也就是十来分钟,开车就是加个油门,踩个刹车的事情,分分钟钟就到了。

    卓冉本来是想跟他们一起走路过去的,只是被大家一致否决了。

    依照卓冉爱凑热闹、天马行空的性格,谁知道这么短短的一节路,会不会被她节外生枝,到时候再惹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们可就要后悔了!

    明显钱奕鸣和曾以柔又都不是能镇住她的人。

    还是,让她乖乖地直接坐车过去算了。

    钱奕鸣和曾以柔并不着急,悠闲地在曲曲拐拐的小巷子里。

    曾以柔边走边踢着小石头,低着头,闷声道:“奕鸣哥,你昨晚没有太难过吧?”

    “我该难过吗?”钱奕鸣平静地反问道。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点燃了曾以柔的小宇宙。

    她抬起头,看向钱奕鸣,义愤填膺地说道:“你当然不该难过!

    就李国庆那种人,内心险恶,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眼高手低,……

    总之,就是,她算什么东西呀?

    不就是考了一个大专,然后,找了一个当老师的工作吗?

    她有什么可优越的?

    她凭什么对别人指手画脚?

    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我奕鸣哥是天底下最优秀的人,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是她一个井底之蛙、只会闭门造车的人可以高攀的吗?

    不自量力,还要来我们面前丢人现眼!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早就想着,一定要拆穿她伪善的不要脸行为了!

    这次,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我们面前抬得起头来!”

    钱奕鸣站定看着在那里一脸怒火、挥动小拳头的曾以柔,眼角的笑意,已经快掩盖不住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昨晚,曾姨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可是都听到了!

    曾姨的话,其实,也没有错。

    你以后要在县一中读书,还一待就是三年,她作为一个老师,想个你穿个小鞋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到时候,你的高中三年,肯定会受到很多的挫折。

    你不害怕吗?

    你不担心吗?”

    “切!”

    曾以柔扬扬下巴,道:“就李国庆那样的人品,我是卑躬屈膝,就能换取她的支持和帮助的人吗?

    她连自己的妹妹都那样不客气地使唤来、使唤去,还嫌弃她是累赘,没有一点姐妹情谊,你还能指望她对其他人能有多少的真心和尊重?

    我是会担心,会害怕她在我高中三年里,穿小鞋子。

    但是,我更加明白,古县一中,并不是她一个新入职的没有任何背景的连脚跟都没有站稳的老师就可以只手遮天的!

    只要我的学习足够好,好到任何老师都可以看到,学校的领导也无法忽视,自然,她对我伸手的时候,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再说了,我是一个受了欺负,会忍气吞声的人吗?

    她李国庆到时候敢给我下绊子,我就让她知道我这块顽石,她吃不下,是会把自己的牙给崩碎的!”

    钱奕鸣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揉揉曾以柔的小脑袋,道:“我的小柔柔真是长大了!

    不错,不错!

    不过,柔柔,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我引起的,我自然会处理好!

    她李国庆,想要欺负你,也要看看我会不会答应!

    我会让她知道,我在古县一中,她没有办法动你;我离开古县一中,她仍旧需要离你远点!”

    曾以柔眨巴眨巴眼睛,凑近了,仰望着钱奕鸣,道:“奕鸣哥,你这话里有话奥!

    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伤心难过呀?

    我可是昨晚惦记了一晚上,差点失眠睡不着觉呢!”

    钱奕鸣不相信:“奥?我怎么昨晚都很晚了,还能在房间里听到某些人不睡觉,一直在嬉闹玩耍,吵得大家都睡不着觉呀?”

    “什么?我和卓姐姐明明昨晚都很小声的,什么时候吵得别人睡不着觉了?”曾以柔气氛地反驳着,说完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钱奕鸣给诈唬了。

    “哼!就知道戏耍别人!”

    钱奕鸣满是笑意地说道:“我怎么会舍得戏耍你呢!

    我昨晚受那么大的委屈,可是,专门为了某人着想呢!”

    曾以柔歪着脑袋,脸上写着大大的不相信:“什么为某人着想?你被人欺负,难道还是故意的不成吗?”

    钱奕鸣点点头,提醒道:“柔柔,我来问你,李国庆这次吵完架之后,还会再来咱们家吗?还会再来缠着我吗?”

    曾以柔认真地思考道:“不会!她就是再厚脸皮,也要等事情过去了,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解之后,再来我们家吧!不然,她那么自尊心强的人,会觉得一辈子在我们面前抬不起头的。”

    钱奕鸣继续点头附和:“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希望她不要再来咱们家,早就不待见李国庆,早就觉得她厚脸皮的样子碍眼了!”

    曾以柔不说话了,嘟着嘴,看着某人。

    钱奕鸣再抬手摸摸她的脑袋,道:“你看,我让她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她自然是要收敛很多的。

    所以,柔柔,我没有难过,我只不过是想激怒她,让她故意下不来台,让她彻底不要来我们面前晃悠而已。”

    “可是,那些话,真的太难听了!”曾以柔眉头,仍旧担忧地说道。

    钱奕鸣手板正她的小肩膀,看进她的眼眸里,道:“柔弱,我是成年人了。在我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听过比这些话还要难听百倍的话,你觉得,我会越长大越脆弱,越经受不起这点小小的挫折吗?

    你都可以不怕李国庆将来在学校给你穿小鞋,我为什么就要为这些无伤大雅的话,而一蹶不振呢?

    我应该是一个比你还要娇弱的小女孩还需要照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