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居然又停电了，山后小学因为上个月的电费没有交，所以被村里的电工把电给停了。毛海波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心情极为沮丧，从前还觉得没什么，可是停电之后屋子里黑呼呼的，学校里大部分老师已经回家去住。
才不管什么停电不停电。
而且也没有网络，毛海波的电脑现在只变成游戏机了，没办法，也不可能拉网张过来，也上不成网。
第二天毛海波对刘山河说：“妈的见鬼昨天晚上又能停电了。”
刘山河虽然家离这里比较远，可是可以骑摩托车回家，每天都回家在住，也不知道昨天学校里停电的事实。不过他同时兼任学校的会计，所以应该交电费的是他。他说：
“现在学校里没钱，电费也交不了啦。”
“不会吧，开学初不是每个学生交了电费的吗？”
“那钱啊，上个月老师们工资不是发了嘛，都是那笔钱垫付的。”
“见鬼，现在才发现这个地方是见鬼的地方。”
“现在才发行啊。”
“早就发现了，不过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
因为这种种遭遇让毛海波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前途，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想到自己有一个同学，据说大学毕业后放弃了自己的专业，去考了一个律师证，现在据说在某个城市里当律师，据说已经混得有房有车，相当不错。
而且司法考试似乎并不难，而且也不用考英语。
周末的时候毛海波上网查了一下相关的考试用书，然后把所有的买了回来，每天没课的时候就坐在宿舍里看书。
下午放学后，所有的学生都走后，也会坐在宿舍门前，就着阳光看书。有一天傍晚时分，毛海波正坐在门前看书，一个女教师路过这里。她问：
“看什么书？”
“小说。”
“你很爱看书啊？”
“没事做，这个鬼地方，也没电视可看，也没法上网，不看书做什么，只能看书。”
“也是。我也是新来的。”
“哦，我叫毛海波。”
“我早就知道啦，我叫蔡妍。”
“菜叶？”
“坏蛋，什么菜叶啊，人家叫蔡妍。”
其实毛海波是知道她的名字的，而且到校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个女孩子。长得也算漂亮，不过听说有男朋友了，而且男朋友正在西河镇一所初中任教。这些情况都是听刘山河说的。毛海波因为从前有女朋友，到至少他还当杨小丽是自己女朋友，所以一直没有跟任何女同事有过往来。
现在没想到人家主动跟自己说话。
自己也不能一点礼貌也没有吧。所以就端了一把椅子出来。两个人坐在夕阳里聊天。
“你这里有什么书？借我两本看？”蔡妍说。
“你喜欢看什么书？”
“言情小说啦，像什么琼瑶的，席娟的，亦舒的都可以啊。”
“一本没有，而且我也不喜欢看这一类书。”
“那你有什么书嘛？”
“杂志你看吗？”
“好啊，《知音》《女友》我也挺喜欢看的。”
“也没有。”
“那你有什么吗？”
“《十月》《钟山》《小说选刊》你看吗？”
“没听说过，拿一本过来看吧。”
毛海波因为从前是高中语文老师，所以也看一些文学类期限刊，可是现在女同事蔡妍要看的书他一本也没有，同时毛海波对蔡妍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表面上看起来漂亮有气质的女生，其实也不过是这种素质，两个字叫低俗。
不过很快毛海波就原谅她了，女人长得漂亮你就不要太苛求她了。
那天毛海波跟蔡妍之间也仅仅是坐在那里聊了一下天，毛海波虽然也很想跟她发生一点什么，可是也才是第一次见面，太过于突然也不太好。
两个人因为在同一所学校里，以后也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
果然，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蔡妍又来了，因为毛海波还没有吃饭，饭堂里的饭菜着实难吃，毛海波拿着饭盒正在想晚上要不要去吃饭。蔡妍走到他的门口：
“吃饭了吗？”
“没有。不过，正准备去饭堂打饭。”毛海波举了举手中的饭盒。
“我也没有，要不去我那里一起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毛海波没有拒绝，本来也想拒绝，可是饭堂的饭菜实在太难吃。而且也知道这个女人可能有些喜欢自己，如果自己不上错过机会，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高尚的人，反而会更加看不起她。
毛海波来到蔡妍的宿舍。蔡妍的隔壁宿舍的几个女同事也看到他了，跟他打了一下招呼，因为他刚来这个学校不久，跟大家还不是很熟，不过都是一个学校的同事，所以也只是说说话。
大家转过头来就悄悄议论两个人的关系：
“毛海波想追蔡妍，人家蔡妍有男朋友了。”
“我看不是毛海波想追蔡妍，是蔡妍想勾引毛海波吧。”
“不会吧？”
“什么不会，你没看出来蔡妍是主动的。”
“什么世道，有男朋友的女人也有人追。”
“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又是已经结婚，就算已经结婚了也可离婚的。什么时代了。”
毛海波坐在蔡妍的宿舍里，蔡妍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端了出来，毛海波看蔡妍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衣服，而且因为是九月，天气还比较热，乳罩也是清晰可见，有些冲动。
可是他还是压抑着自己那种冲动的感觉。
“你刚才听到同事们的议论了吗？”毛海波没话找话。
“别理他们，他们那些人特别无聊。”
“是吧。”毛海波其实最关心的是蔡妍有男朋友这件事，也想证实一下。
“好吃吗？”
“好吃，我想问下你有男朋友吗？”
“有。”
话说出来气氛显得有些怪异，虽然毛海波也知道她有男朋友，而且已经听人家说过，自己也亲眼见过。开学第一天她男友就送她来学校里来，当时还骑了一辆摩托车帮她骆东西。可是一旦真实听到从她跟里说出来，心里还有些失落。
“他叫什么名字？”
“唐寿东，就在初中任教，怎么啦？你好像高兴啦？”
“是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我可是知道你有女朋友的？”
“我跟女朋友已经分手了，你干脆也跟你男朋友分手吧，我们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