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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沉默不语。皇普贤德嗤嗤地笑着,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夜影在后面冷冷看着,也不上前扶一把。

皇普贤德有些痛苦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夜影慢慢走上皇普贤德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这一点都不像你。”夜影冷冷地说道。

皇普贤德躺在地上苦笑着,“到底哪个才是我?”

“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懦夫一个,又如何配得上小影。”夜影冷冷说道:“与其苟活在世上,不如让我杀了你,也好为你解脱。”

“你要杀我?”皇普贤德目光定定地看着皇普贤德。

“现在的你根本既保护不了小影,之前我就说过,如果你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她,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从你手中抢过来。”夜影淡淡地说道。

皇普贤德点点头,苦笑着说道:“是啊,你的确是这样说过。动手吧,现在的我也根本没办法反抗你。”

夜影注视着皇普贤德迟迟不动手,半响他才说道:“你该相信小影的。”

夜影抛下这句话,就径直从皇普贤德的身上跨过去,扬长而去。皇普贤德微微一怔,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仰望着漆黑的夜幕,突然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嘶吼。

轻轻地敲门声将轻舞从睡梦中惊醒,轻舞打开门,一脸错愕地盯着夜影。

“你不睡觉站在我门口干什么?”轻舞惊讶地问道。

夜影没说话,只是扭头看向皇普贤德卧房的方向。轻舞心中一动,莫不是皇普贤德出事了?轻舞急忙披上外衣,就匆匆赶往皇普贤德的卧房而去。

一推开房门,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酒气让轻舞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啊,轻舞轻手轻脚走进昏暗的房中,并顺手将门轻轻带上。她走到桌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晕黄的灯光照亮着房间的四周,也照亮了躺在床上的人。

轻舞走到床边,望着那张略微憔悴瘦削脸庞。这几天没见,他瘦多了。轻舞有些心疼地伸手抚摸上皇普贤德的脸庞,睡梦中的皇普贤德微微蹙起了眉心,似乎沉浸在不好的梦魇中。

“水……水……”皇普贤德蠕动着干燥的唇瓣,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轻舞急忙倒了一杯水过来,她将水含在口中,然后附身吻住皇普贤德干燥的唇,一点一点的将口中的水过渡给他。皇普贤德贪婪地从轻舞口中汲取着水分,来滋润他干涸的嘴唇和喉咙。但是似乎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意识模糊的皇普贤德猛地抓住轻舞的手臂,一个翻身就将轻舞压在身下,火热干燥的唇瓣重重压在轻舞娇嫩的唇瓣上。轻舞微微皱眉,那带着酒气的男性气息就这么闯入她的唇舌之间,带着一丝狂热和暴躁,仿佛要将她完全吞食干净。

一股难掩的燥热从轻舞身体深处窜起,轻舞难受地扭动着身体。皇普贤德突然呼吸一窒,他腾出一只手轻轻解开轻舞身上的腰带,火热的大手探进轻舞的衣裳里,慢慢游走于轻舞的冰凉的肌肤之上。

“不要!”轻舞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仿佛被点着了,那升腾而起的火焰烧灼着她浑身滚烫,身体深处有种陌生且异样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恐惧。

尼玛!她不会就这样被吃了吧。轻舞想要伸手去阻止皇普贤德的进一步探索,奈何却浑身无力,只得任由着皇普贤德那火热的唇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

“轻舞,我想要你!”皇普贤德声音沙哑地说道,他抬起头,清澈黝黑的瞳孔中迸发出炽热的火焰。

“你……没醉?”轻舞轻声问道。

“醉了。”皇普贤德的唇温柔地落在轻舞的眼睑上、鼻子上,最后落在红唇上。

“轻舞,给我好不好?”皇普贤德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轻舞略微诧异地看着这样的皇普贤德,这样脆弱的他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犹记得以前曾经见过很多面的他,温润如玉的他,冷漠疏离的他,野心勃勃的他……还有如今脆弱的他。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轻舞有些心疼地抱住皇普贤德,其实不管是哪个他都无所谓,她早爱上了他,不是吗?

轻舞主动倾身上前,吻住了皇普贤德干燥的唇瓣。皇普贤德身躯微微一震,遂温柔地回吻着她。温柔缠绵的瞬间,轻舞腾出一只手将纱帐放下,掩盖住了床上的旖旎缠绵。

清晨的一束光线透过门缝照射进房间里,轻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缓缓从沉眠中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了的俊颜,吓了轻舞一跳。

轻舞愣愣地注视着皇普贤德沉静的睡颜,昨晚的一幕幕闯进她的脑海里,再加上身上还残留的痛楚,让她明白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这份认知让轻舞感觉脸颊发烫,瞬间就羞红了脸。

“在想什么呢?”皇普贤德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柔和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轻舞。

被皇普贤德这么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轻舞俏脸一红,忍不住将头埋在皇普贤德的胸膛前,借此逃避着皇普贤德的视线。

皇普贤德轻轻笑着,伸手搂着轻舞。

“轻舞,我有话对你说。”皇普贤德突然开口道。

轻舞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只见皇普贤德依然如往常一样温润的笑着,只是那清澈的瞳孔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再没有任何迷茫。

“轻舞,你知道吗?我从小就锦衣玉食,还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拥有珍视的东西,并且害怕失去她。以前,我总是很继续拥有你六年的夜影,缺失了你六年的时光,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小萌妹,所以我总是很害怕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甚至想过,就这样把你永远囚禁起来,把你关起来就好,那样我就不用担心了。”

轻舞愣愣地听着,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皇普贤德的心里曾这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