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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入那堵强壮而温暖的怀抱一瞬间,凌一听见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与此同时,另一道心跳凌乱。

    扑咚,扑咚——

    这是言队的心跳?

    他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仿佛有一种魔法让时间、空间瞬间停止,头顶的月色分外美丽,连蝉鸣都变得宁谧悦耳。

    他的手轻轻地搭着她的背,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T恤灼烫了她。

    双眸懵怔,眸光潋滟,如星星般一闪一闪。

    她要被融化了……

    有人经过,好奇地看向他们。

    言琛松开她,凌一心头掠过淡淡的失落。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啊,如果她真的有让时间停止的魔法就好了。

    “走吧。”他说。

    他的关心永远是无声的。

    “嗯。”凌一收拾了一下心中的失落。

    目光无意一瞥,落在他手指的薄茧上。

    言琛跟随她的目光扫了一眼。“下个月狙击枪射击比赛,最近练的比较多,长了一些新茧。”

    “新茧?”凌一脑中的一根神经被触动了,好像突然从一团乱麻里找出了那根线头。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急切地说:“娇姐左手虎口的茧子是新的,而且左手没有其他茧子,一个惯用左手的人不可能这样,除非她那个茧子是故意磨出来的。她的惯用手是右手!她不是凶手!”

    “另外我一直觉得那个脚印有些刻意,现在才想到,那是娇姐在阮玲死后故意留下的。她想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她是凶手,其实是替阿烈顶罪!真正的凶手是阿烈。”

    下一秒,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她大脑。

    “小甜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阿烈一定会杀她灭口,她有危险。”

    ……

    夜,黑漆漆的小路上。

    “知道啦,妈,我在这边很好,不用担心。”

    “我不是说了吗?我在一间大公司上班,老板都对我很好,没有干坏事。”

    “上个月寄回去那两万你们都收到了吧?你和爸千万别不舍得,多吃点好的。”

    小甜挂了电话。心里涩涩的。爸妈都是老实的农民,如果知道她在做小姐,一定会和她断绝关系的,可是她没文化,能干什么呢?她自己挨饿没关系,不能让爸妈跟着她挨饿啊。

    正难过地想着,脚下忽然多了一道影子。

    一棍子狠狠敲在她后脑勺上。

    “啊——”她头破血流地倒地,恐慌地回头,一道黑影走近她,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硫酸?

    “不……不要杀我……”小甜动弹不得,趴在地上哭着哀求。“求求你……”

    但黑衣人残忍地揭开瓶盖。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砰——”一颗子弹射穿男人的手,瓶子“咣当”掉在地上,一股浓浓的腐蚀味。

    黑衣人捂着伤口落荒而逃。

    “站住!”

    “别跑!”

    言琛和凌一分开追。

    她一路狂奔,追进一条巷子,一道暗影突然扑过来,用绳子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

    凌一呼吸一窒,拼命挣扎,但脖子上的绳子越勒越紧,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