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诚心与野心,好懂也难懂,尤其是王伟诚这种人,他的心思埋藏在心底,诚与野之心,他不会对任何人说,可能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会抱着他那条灰麻色的狗儿聊上几句,狗听不懂他的话,就像我们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我们活着跟狗无异,争一口食,抢一个窝,能安乐太平就活的自足有味,早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忘得一干二净,但我敢肯定,王伟诚不会忘记,因为他和机车党混在了一起,我始终揣摩王伟诚的心思,不管对或者错,他的队伍选择站在我这边,其中定有缘由。

我给麟哥说:“再观察,至少我们得清楚知道他心里的事!”

麟哥点头,奎哥想了会,给我说:“强子,你说我选择接受机车党,会不会更好?”

我仔细一寻思,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机车党是你哥创建的,但是里边兄弟呢,没一个是你哥的兄弟,他们最初的老大是黄文涛,现任老大是张帅,你突然空降去做老大,谁服你,没兄弟服你,你也是只是一个虚有其名的老大,而且处处受限制,没得玩,坐其位必先立其志,让兄弟们都服你管才行,这得需要一个过程,一份沉淀!”

奎哥听我说完,他给我掏了根烟,龙哥继续说:“王伟诚和张帅这两人我总觉得他们是不想腹背受敌,你想啊,他是跟高老大混的,然而我们总的来说跟风哥私交比较好,高林完全是看在奎哥大哥徐亮的面子才接触奎哥,否则现在我们已经是对立面……”

龙哥说到这,我突然醒悟了,琢磨着对啊,张帅跟我较好,他既能跟高老大混下去,日后在南街不管是高老大的天下,还是风哥的天下,南街有一半的机会能落到我手里,他们俩这是为以后的路做基础,真行他们俩……

这会总结的了半天,也只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午喝了不少酒,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昏沉沉的想睡,稍微一闭眼就困到了天黑,我睡觉这会茶茶和蝴蝶妹都给我来了电话,我先给茶茶回了电话,问她在哪呢,茶茶说在宿舍,准备去上晚自习,挂了电话又给蝴蝶妹回了,可她没接,我琢磨着她应该也是在教室吧!

上超市分别给蝴蝶妹和茶茶带了饮料,走到教学区也是赶巧碰上了宋薇,我跟她打了招呼,宋薇冲我笑笑,一句话没说话,擦肩而过,柔顺的黑发飘留给我一腔清香……

既然擦肩而过,我就不会停留守望,直接走进教学区上了高二教室,这次我没有在窗口喊茶茶,直接送到她位置上,茶茶抬头看我,浅笑着说:“哟,我们的大忙人强哥,总算是见到面了,这一天天都在哪潇洒呢?”

我被她这话呛的无语,陪着她笑,说:“没啥,就是差点被一老头给弄死!”

茶茶翘着弯弯的眉毛,若有所思的问我说:“真的假的,一老头都能给你弄死,在南街?”

我说:“可不是嘛,老东西可凶着呢……”

跟着我给茶茶形容了那老头,花白的头发,坚挺的鼻子,国字脸显得很正派,大拇指戴了个玉扳指,我给茶茶这一说,茶茶也蒙了,白了我一眼,说:“这模样的人满大街都是,敬老院更多,具体点……”

我仔细一想,总算想到了个代表性的,开口说:“他姓管!”

“星城市老爷,管苟?”茶茶像是自然自语,跟着说:“我也不清楚,我得先问问。”

“管狗?草,我他娘的老东西,我还管牛呢!”我不屑的说,寻思这人名字取的挺有意思……

我刚说完这话,茶茶一巴掌就删了过来,给我说:“苟富贵的苟,不是猪狗的狗,有点文化你会死还是怎么地?”

我挺乐的,这没文化可不能怪我,让茶茶给我弄清楚那老狗的身份,不管他是什么狗,在别的市多嚣张,势力多雄厚,来到南街我就得要他夹着尾巴滚回去,不过如果这人真是星城市的老爷,光听着头衔我心底就一惊。

一个城市的老爷,特么的多有派头,星城市离我这边挺远的,我上次在新闻上见过,去年全国犯罪率属星城市最高,占全国犯罪率的百分之七十,狗东西有呆的地方还挺乱,各种贩毒贩女人贩枪。

去年全国流行语是:如果你想学犯罪,星城市是你的摇篮,百科全书式各种大案要案的集结地!

我心里思量着管老狗暂时先忍忍,他不找我,哥也不惹他,离开茶茶的教室,我回了自个位置上,蝴蝶妹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书,她右手边还摆着那本带密码的日记本,我给她将饮料瓶打开,蝴蝶妹冲我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咋都不跟我说话了,也不带我玩……”

这话说的我心里发酸,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一刻我感觉心里莫名的很难受,长时间不见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这会却一句话都说不上,静静的看着蝴蝶妹喝东西,她见我煞笔一样默默的看着她,好奇的问:“干嘛呢,白痴啊你?”

我笑了笑,刚想说话呢,手机突然响了,是麟哥打来的,我问他啥事呢都不来上课,麟哥急匆匆的给我说:“草,带几个兄弟过来,见到狗了!”

“谁啊,怎么回事?”我问。

“三岔口,说不清楚,赶紧的,带上龙哥!”麟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自然没墨迹,麟哥没给我说的模棱两可,招呼上龙哥和江梓纪蒙四虎他们,赶着往三岔口走,这一路大伙心里都挺急,傍晚天刚黑的时候,奎哥就出了宿舍,也不知道他上哪了,跑到三岔口,远远的就瞅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杵在路边,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在讲什么……

离的近了,我才看见那几个人是兔兔姐和麟哥以及奎哥,而且在他们面前的地上落了两根白色的拐杖,地上瘫倒的人蓬头垢面,鼻子脸上还残留血痕,我荀寻思麟哥这是咋地了,竟然欺负一个残疾人吗?

到了边上仔细一瞅,我才看清楚,倒在地上落魄如流浪狗的家伙,居然是两个月前嚣张到不行的机车党老大黄文涛,然而在麟哥边上,还有几个社会小混子,手里拿着清一色的甩棍,对着黄文涛叫嚣,有种想要弄死他的意思,麟哥见我来了,给我说:“你看,这人好像一只狗!”

我没理麟哥这话,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低头沉默的黄文涛,奎哥在我耳边轻声说:“黄文涛被打,都是他以前小弟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