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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给我们这类人留下的记忆有什么?

我常常思考这问题,思来想去无非是跟兄弟们把酒言欢,放荡不羁的在学校混着每一天,势单力薄的时候被别人欺负,我们流血流汗心中憋屈,哪天有机会再打回去报仇,我们热血澎湃有戳不倒的脊梁。

遇见喜欢的女生,羞涩于暗恋或者再三鼓起勇气去表白,成功或者失败都逃不脱一个失恋的终点,最终能从第一次走到婚姻的结局寥寥无几,夜半无人偷偷的藏在被窝跟喜欢的女生发信息,失恋心痛无人懂的时候夜不能寐,找个没人的地方看星星看月亮独自悲愁。

一杯酒一个人一根烟,第二天我照样心碎人不死,抬起头说一声去你麻痹的,没你老子更要活的精彩。不旷课不迟到,上课专心考试前几名,那是学霸的专属,不是我们这类人,也不适合我们。

在学校每个人都有一腔热血,但是需要一个引子给热血本性牵引出来,然而我能从一个怂包混到今天敢和机车党火拼,除了股子里那种血性,男人的尊严之外,更多的是身边有一群能吹牛,能陪你喝醉,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今天我们挨打了,没关系,不管多么的落魄,多憋屈,明天兄弟相聚,咱一样能够杀过去,顶天立地不在乎一时的得失,动我手足者虽远必诛。

“哥,他哭了,咱还打不!”赵凡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挥挥手,说:“你手疼吗?”

赵凡看了扭曲变形的手指,估计是骨折了,他一脸傲气的说:“没事,哥,我不疼!”

我说:“行,那就继续打,打到你手疼为止,让他哭的在大声点!”

“好咧!”赵凡拎着钢管再次朝黄文涛走了过去。

“强子,怎么处置这孙子?”徐奎问我说。

我一想,压根就没想过怎么处置他,一直以来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还犯我,斩草除根。黄文涛他就是股子里溅,跟我争锋相对多次,除了第一次在我宿舍牛比嚣张了一把,后来的几次,貌似他都占下风,我们两方有来有往,谁也不能一次给对方干服,但是这一次,我想过了,要立威,要上位,绝对不能轻饶黄文涛。

机车党,在我眼前里,充其量就是一群骑摩托车在大街上卖骚的!

赵凡狠揍了一顿黄文涛,我看他躺在地上都没抽动的力气了,心里并没有得意,黄文涛怎么说也是机车党的老大,手下兄弟几十个,但是现在呢,依旧是像狗一样躺在地上任人狂抽,常言道出来混始终是要还的,我想过自己可能也有这一天,比如刚才我就经历了。

这会我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若要混就得做人上人,不说让人闻风丧胆,至少谁想找你茬的时候,还没见着你人呢,就被手下兄弟就给解决了,这不仅要自己混的好,而且手下小弟也得是能力出众。

我掐了烟,走到黄文涛面前,他眯着眼看我,突然一把给我裤脚抓住,赵凡一脚蹬在黄文涛的手背,疼的黄文涛唾沫都从嘴里呛出来了,赵凡依旧不松脚,死命踩住还用力揉了几下,这可给趴在地上的大哥疼的嗓子都哑了。

“强哥的是你这爪子能碰的?”赵凡吐了口烟道。

“对……对不……起,对不起,强哥……”黄文涛说话都在打颤。

我没理他,赵凡慢悠悠的蹲下来,揪住黄文涛的头发,给他拎起来,说:“强哥的鞋脏了,你知道怎么做吗?”

黄文涛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半天没反应,赵凡一拳头朝他鼻子就砸了过去,砰的一下,黄文涛整个得都疼蜷缩了起来,鼻孔钻出血,糊了满嘴都是,看他痛不欲生的样,我也挺可怜他的,刚想给赵凡说算了,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

赵凡却对我说:“哥,这点小苦不算什么,你这鞋上的泥有点多,得清理了!”

“草你们吗的,老子和尚不服,有种冲我来,别动我大哥!”

我一听这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机车党短寸在吠叫,我冷笑道:“你不服?有点儿意思!”

我给赵凡使了个颜色,说:“一次打不服,那就两次吧!”

赵凡点头说行,给他手下甩了根管子,说道:“好好伺候狗爷!”

一棍,两棍,三辊……

初中部的小弟连甩五六棍,短寸和尚死命咬着唇,都磕出血了,但他真特么硬气,楞是不吭声,比黄文涛牛气多了,我就静静的看,寻思这家伙是条汉子,可惜跟错了大哥,赵凡吼道:“你他妈没吃饭啊,踩人也要哥教你?”

那打人的初中部小弟,听见赵凡喊话,整个人都抖了下,手上甩管子的力气加重了几分,和尚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惨叫了出来。

“呸,老子还以为你多牛比呢!”赵凡不屑,眼神里满是兴奋!

跟着他有盯上黄文涛,钢管轻轻敲着他的脑袋,说道:“还没给我强哥舔鞋呢,皮痒了是不?”

黄文涛这下子二话不说,挣扎着身子往我脚边靠,楞了两秒,最终还是伸出了舌头,就在他即将舔到我鞋子的时候,我突然收回了脚,黄文涛吃惊的看着我,赵凡说:“哥,咋啦?”

我说:“涛哥,咱俩本来没啥冲突,你上我学校收保护费的起因,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因为你一毛钱都没收到,而且也没上其他学校受保护,死命盯着我学校,还安排江梓搞内讧,恐怕你就是针对徐奎来的,对不?因为他哥徐刚和高林弄了你堂哥,你不服,想替你哥报仇?”

黄文涛没肯定,我笑了笑,一阵咳嗽,赵凡让小弟给我们买了水,他拧开一瓶递给我,我润了下嗓子,继续说:“依你目前的实力和智力来看,你真不适合出来装逼,有勇无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我都不屑说你,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带着你的兄弟滚出南街,二是以后见到我和我兄弟,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句强哥,你说呢?”

黄文涛没吭气,倒是和尚又喊了一句:“操,涛哥,咱兄弟跟你干,哪怕是没这条命,咱也不能服这煞笔!”

“妈了个巴子的,滚开!”

赵凡给那初中部狠揍和尚的小兄弟推到一边,嘴里边打和尚,边骂:“草泥马的嘴硬废物,揍个人都特么跟娘们没吃饭似得……”

和尚死命忍住,脸色惨白,眼神却异常坚毅的盯着黄文涛,然而黄文涛此刻嘴唇哆嗦,有气无力的说道:“强哥,强哥,强哥……”

一声喊的比一声重,我听着并不舒服,我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服我,而是他今天栽倒了我手里,逼不得已才屈服在我脚下,我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我要是整个机车党服服帖帖的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