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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局长的话,乔蔚然也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更何况,现在本就是特殊时期,他更是没有时间浪费。

“我的人被绑匪给抓走了,我需要你们警方的协助,将绑匪缉拿归案。”

乔蔚然看着局长的眼睛,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

然而,对于乔蔚然称呼蔷薇的方式,站在一旁的程文华心中可不怎么舒坦,毕竟,那个女人好歹也是自己还没有离婚的妻子,只有他们一天不离婚的话,那么,蔷薇就还是他程文华的人。

想到这里,程文华自然是很想跟乔蔚然好好说说清楚了,但眼下,对方又正在跟局长商量怎么救蔷薇的事情,程文华自然是不好插嘴,只能将这份不爽憋回心里,耐心地等着将蔷薇从绑匪手中救出来的那天。

反正,只要他不跟蔷薇离婚,不管乔蔚然再怎么想跟蔷薇在一起,也没有办法实现。

“乔总需要警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乔总开口,我这边的人随时候着。”

听到乔蔚然的话,局长直爽地说着。

“那好,从现在开始,他会跟着你们警方,等到行动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务必将薇薇给救出来。”

闻言,局长也顺着乔蔚然的话,将视线转移到了程文华的身上,这会子,他才看到乔蔚然身边的这个男人。

“局长,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印象,咱们在好几次的商业晚宴上还见过呢。”

为了不显得自己比乔蔚然差,程文华依旧保持着风度,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婉转地将自己跟局长的关系拉近一点。

要知道,在商业中,即便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也会假装说有印象。

也正是因为这样,程文华才说着这种好让人下台的话,不为难局长,也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差劲。

“我老董也不是什么商业界的人,向来是不记人的,晚宴见过几次,面相多多少少是有些印象的。”

局长看着程文华,对这个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这张脸看上去有点眼熟而已。

“我是程氏集团的总经理,程展的儿子,程文华。”

程文华自报家门,还担心对方会没听过自己的名字,特意将程老爷子的名字也说出来了。

听到程展的名字,局长自然是清楚是谁了,毕竟程氏集团在Z市也是一个不小的集团。

但即便是这样,局长听了也不过是点点头而已,毕竟,对于局长来说,一个程氏集团又怎么可能跟乔蔚然相提并论呢?

“行了,老董,你准备好警力,要精英,那种吃闲饭没用的就不要叫上,这一次的行动我可不能保证没有伤亡。”

乔蔚然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要是这个家伙了为了给自己凑数的话,什么咸菜馒头都给自己拉上来,那还不如不要叫呢。

要知道,一个精英,可是顶的上十分废材。

闻言,局长自然是一脸信誓旦旦地肯定道:“乔总你放心,我这么可能给你随便找一堆人,肯定是帮你找精英了。”

见局长忙不迭地回答着乔蔚然,站在一旁的程文华,心中有着明显的落差感。

就算自己确实没有乔蔚然的势力大,对方好歹是个总裁,而自己只不过是程氏集团的总经理,但是他终究会继承程氏集团,成为程氏集团的总裁的,凭什么局长对自己的态度这样的冷淡,而对乔蔚然,却带着讨好的滋味?

想到这里,程文华的心中越发的不满意,更多的是对乔蔚然的憎恨。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话,蔷薇也就不会非要跟自己离婚了,他相信,只要没有乔蔚然的存在,自己在蔷薇的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对方肯定是会答应跟自己和好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非要跟他离婚?

但是不管怎么样,程文华也没有办法改变乔蔚然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事实。

这会子的乔蔚然,自然是不知道程文华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了,如今他的脑子中,满满的都是怎么将蔷薇救出来的念头。

至于另外一边,烈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布乔恩勒奇之前去市中心买的饭,悠闲地吃着,就好像根本没有绑架案这么一回事一样。

“多吃点,这么多菜呢。”

看裴树林和阿月在一旁不怎么夹菜,烈和气地说着,冲着对方挑了挑眉。

听到烈的话,裴树林的心里有点干巴巴的,只从上午蔷薇跟烈对话完之后,他就浑身不痛快,总感觉不踏实,明明从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很期待着绑架案成功的,毕竟,只要成功之后,他就可以带着两百万,跟自己的妻子离开这座城市,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了。

可眼下,蔷薇已经知道谁才是绑架案的主使人,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退回原位,更没有办法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将蔷薇给送走,要知道,如果让蔷薇完整无缺地离开这里的话,那么,他们两夫妻,可能就是不完整的那个了。

想到这里,裴树林的心中也十分的沉重,时不时看向被绑在椅子上面的蔷薇,心中也是十分的后悔。

早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不受控制的话,他才不会听阿月的话,真的将自己的侄女给绑架了呢。

“知道了。”

裴树林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想法,甚至也有了让蔷薇离开这里,就当做这场绑架案重来就没有发生过,但这一切也不过是他的想法罢了,毕竟,裴树林可没有这个胆子跟眼前这个男人说。

“蔷薇,看到我们吃东西,你饿不饿,我给你买了牛奶哟。”

燃将吃完的快餐盒丢在地上,缓步走向蔷薇,唇角轻扬,划过一个冷嘲的弧线。

听到燃的声音,蔷薇并不像搭理这个男人,也不想跟对方说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对方好像有读心术一样,总是能够说出她心里的想法,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蔷薇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更加的怀疑,也有着对未知的恐惧。

很多事情,人们在遇到危险的途中,畏惧的并不是受伤和死亡,而是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未知,不知道自己会遇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会因此变成什么样子。

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被蒙上了双眼,行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中央,你可以清晰地听见快车飞驰而过的风声,也能感受到,即将挨到自己的车辆。

明明重来都不怕是你,也会因为这样的感受,而觉得恐惧和慌张。

倘若时间告诉你,你在二十岁的那天,就会死掉,哪怕你只有一个月就到了二十岁的那个生日,也绝对会比,跟你说,在二十岁那天,会发生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要好。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盯上我舅舅,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停手,不要在这样错下去了。”

蔷薇看着烈,由衷地希望对方能够听自己的劝阻,毕竟,干这样事情得来的钱,总归是会有花完的一天,难道每次花完钱之后,都要去绑架一个人吗?

要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即便他们的准备缜密,但是也终究会有漏洞的时候,等到失败了,那么他们的余生,又该面对一种怎么样的生活呢?

听着蔷薇的话,烈的唇角微微上扬,划过一个嘲讽的弧线,就好像蔷薇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一个人质,居然开始跟绑匪说教了。

难道她不知道,绑匪最讨厌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题吗?

“我问的是,你要不要喝牛奶,如果你不想喝的话,就饿着呗,反正,我吃饱了。”

烈无耻地笑着,可还是将一个面包丢给了裴树林,示意他去喂给蔷薇吃。

就算蔷薇是他的人质,是他要用来威胁乔蔚然的武器,可谁说,对待人质就一定要施虐了?

至少,在这个人死掉之前,好好让她活一阵子吧。

对于这个被绑在椅子上面的女人,烈还算是有些欣赏的,毕竟,在面对这样的状况时,还能够冷静地去告诉裴树林利弊,以此来让裴树林放了自己。

算的上是临阵不乱吧。

烈点燃一根烟,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眼眸淡然地看着窗外杂草横生的景色。

总该要有一个很别样的见面仪式吧?

烈在心中想着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确实也想做得漂亮一点,好让乔蔚然对自己的印象深刻些,让那个男人记住,他将会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脑子思考着这些问题,思绪也高度地集中在了一起,甚至连烟什么时候燃烧到了烟尾巴,他都不知道。

可就在这一瞬,烈的脑子突然灵光一现,猛然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想到这里,烈的心情也变得极好,唇角微微上扬,就连眸子也闪着别样的光彩。

而这会子,乔蔚然那边正好从局长的办公室那边回来了,又怎么可能知道,在Z市的郊区,有一个男人正想着怎么制造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呢。

乔家别墅中,暗杀小组的成员在大厅闲着无聊,三对二地搏击,就在乔蔚然将门推开的一瞬,一根筷子正好就飞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击中乔蔚然的眉心,却被他淡然地截住,仿佛只是小孩子丢来的皮球一般。

就在前一秒,丢出筷子的乔也,心口顿时咯噔一声响,等到下一秒,乔蔚然平淡地截住了乔也的筷子,这才让他送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是突然丢过去的,谁知道这个时候的乔蔚然,会正好进门呢?

“不愧是boss,这样都能够截住乔也的攻击。”

小兵笑着说道,从刚才看清进门的是乔蔚然的时候,她就不担心这根筷子会伤到人了,毕竟,乔蔚然的能力,他们是最清楚的了。

“你们是怎么分组的?”

乔蔚然将筷子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看着眼前因为搏斗而浑身大汗的五人,饶有趣味地问了句。

尽管此刻的他对蔷薇的现状十分的担心,但现在就算他再怎么着急,也没有办法去营救对方,只能耐心地等待着乐意那边的定位情况,如果在明天中午之前,乐意还是没有定位的话,他也就只能将希望全部依托在绑匪的那个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