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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的那一晚,她姣好的身段在他怀里柔若无骨,他整个人都要燃烧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老爷子做事不会有问题。”

尚霓不置可否,对于权老爷子的心里她自然也认为不会做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情,毕竟S市里人人都说权老爷子爱孙如命也不是空穴来风,就算一开始对曾孙没什么期待,到底也应该会爱屋及乌的。

她软了语气,一双眼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我知道老爷子喜欢你,但是朵朵和可可大小就没接触过他老人家,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局促,你带我过去看看他们吧……”

权霸天看着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行径有些无奈的轻笑,明明心里不愿意却还想要达成目的故意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给他听,而他偏偏对这样的撒娇最是吃不消。

“朵朵早上还说想我了……”她看着他没有说话脸上却带着笑,又略带希冀的糯糯补上一句。

他低头嘴唇差点就要碰到她的额头上,“尚霓……”

他突然唤她的名字,低哑性感的嗓音温柔缱绻,“你如果一直都这样,真是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

“去不去嘛?”

尚霓干脆装作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深沉意思,抬起眼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乞求。

这副模样配上如同柔软的羽毛拂上心尖的嗓音,猛然间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直接伸手去一把将女人圈在了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粗暴的吻了下去。

这样的吻跟以往的都不同,就算之前有过惹怒他后的吻,但那也是掺杂着惩罚的吻,现在的这个只剩下最直接的欲望,想要更多更深。

她的双眼大大的睁着,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紧箍着她,那一股大力将她冲击的往后退了几步,在紧张中双脚被身后的某个障碍物绊倒,直接朝后倒去,整个人被压在了那张大床上。

她渐渐的在激烈强势的吻里面失去气力,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一时间心跳如雷。

她白皙的脸蛋因为缺氧而布满潮红,双眼里迷失的神色看在男人眼里活色生香。

他的吻不再只是停留在她的唇上,慢慢的从额头到下巴,耳垂到锁骨,炙热的烙印一个接着一个印到了她白皙的肌肤上。

他的手指攀上去,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尚霓呆愣了几分钟,猛然清醒,握住了那双有力的却失控扯着她衣服的大手。

“权霸天……”

男人不管不顾的依旧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她慌乱的用力去推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清醒的状态下跟他面对面。

“你……不要,不行的……权霸天……”她的声音里带着害怕的哭腔。

权霸天这才停了下来,他顿了片刻,稳了稳呼吸,起身扣好了刚解开的皮带扣。

尚霓整个人摊在大床上,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开,脖子上,还有除开文胸的地方都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她的眼里漫起水雾,就快要滴落出来,一张脸委屈到不行。

权霸天去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尚霓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心情平稳后,又有些茫然,一直以为拥有主动权的是自己,到头来却每一次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

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男人说,母亲未婚先孕的事情是被人压下来了,而且那一份报道的时间就是公布权霸天有私生子的时候,难道是他用这个消息将事情压下来的?

权霸天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用毛巾擦着头发,然后直接从房间出去了。

尚霓慌忙的起身,正自己琢磨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男人已经穿好衣服从门外走过来,他斜靠在门框处,看着她,“我饿了,还没吃早饭。”

尚霓一怔,反射性的问着,“吃什么?”

“随便。”

尚霓去厨房打开冰箱,却发现冰箱里几乎都是空的,只有几瓶冰着的矿泉水,还有几根火腿肠和面条。

很快的开火煮了一碗火腿面出来,权霸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端着碗过来,没有说话,接过筷子就吃了起来。

“S市关于陆皎月的那篇报道是不是你压下来的?”尚霓见他快要吃完了便轻声的问道。

他拿过一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开口,“好歹是我的岳母,这点事儿是应该的。”

岳……岳母?

尚霓瞠目结舌,这是不是自我意识太快了点?

男人对她的反应似乎觉得一点也不意外,嘴角含着笑,慢条斯理的将餐巾纸扔到一边的纸篓里,“怎么?”

“我妈好像没有女婿,这个称呼还真是……”尚霓有些无奈,说出的话不像之前咄咄逼人,却也是第一反应想要撇清楚关系。

“朵朵和可可叫外婆,而我是他们的爸爸,难道不是应该这么称呼?嗯?”男人起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斜睨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玩味。

尚霓看着他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愣了半响也没想到怎么去回应,心理却也清楚,不管自己怎么回应他都有办法堵上自己的嘴,低下头舒了一口气,懒得理他了。

“还不走?”男人眯着狭长的眼,看着站在原地用手指梳理着一头长发的女人,“难不成你不想过去,想要跟我两人过二人世界?我不介意坐实女婿的称号。

对于男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的厚脸皮,尚霓只能选择无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折腾的松散的衣服,在他如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向门外走去。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一路走到门外,看着她险些被门栏绊倒后恶狠狠的在门栏上跺了一脚,丢掉了端着的淑女名媛的外衣,却显得格外的可爱,活生生的想要去接近,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嘴角勾出一抹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宠溺的笑,大步跟上前面的小女人。

尚霓走出门外才意识到自己还得权霸天带路才行,便停在那里等着他安排。

权霸天出来后直接去了一边的车库开着车停到了尚霓跟前,尚霓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驶出别墅的院子,一出大门,就被前方一个人拦住了。

权霸天停下车,调下车窗,“有事?”

站在车子一边的中年女人不卑不亢,身上还穿着医院的护工服,尚霓想起来,这个护工好像是之前那个女人的,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权霸天,看到他一脸的咸淡,便敛下眉目静静地坐着。

“米小姐的脚伤感染了,情况有些复杂,医院安排她手术,她不愿意,说是要您过去才行。”车窗外的女人缓缓的说着,不带一丝额外的情感,“我打过电话给林秘书,您的电话关机,林秘书让我来这里等您。”

尚霓挑了挑眉,之前去见她的时候不是挺好的么,没多长时间就折腾到这么厉害了?对于这种自残来获得男人关注的行为,她是相当的不耻的。

权霸天没有说话,半响,尚霓开口,“你打电话让纪睿泽送我过去吧。”

男人侧过脸,尚霓低着头,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垂下眼,看到她的手搁在腿上,手指不断地摩挲着衣服,眸色转深,她宁愿抛下自己让睿泽送她?

清贵沙哑的嗓音道:“他今天有公事没空,你跟我一起先过去医院,然后再去看孩子们。”

嗓音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尚霓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我跟着过去合适?”

“外公外婆也在那里。”男人静静的说了一句,然后对车窗外的人道,“上车。”

尚霓静静地坐在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上,车里都安静的可怕。

到了医院,尚霓先下车,男人摇下车窗,“你先去外公外婆那里,我忙完了去找你。”

尚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直接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VIP病房里,米雪儿正躺在病床上,这两天故意打湿绷带的时候她也很害怕,万一成了瘸子是绝对不可能站在权霸天身边的,可是自己没什么事,他也不来医院,这样下去,更加没有可能。

脚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很是难受。

权霸天踏进病房的时候,她正好侧过脸来,一张脸上梨花带雨,整张小脸都白着,衬得更是楚楚可怜。

米雪儿委屈的咬着下唇,眼里闪烁着水花,“天天,我会不会残废了?”

“知道害怕为什么不配合手术?”男人的声音冷淡,却也还是带着关心。

“我……”米雪儿偏了偏头,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是低迷,“不能跳舞,这么多年这只脚也等同于废了,可我心里总还是有着期望,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安心,不像多年前那么彷徨无助……”

男人的眼暗了几分,脸色却是明显的缓和了一些,“放心,你手术的时候我会在外边陪着。”

“谢谢你,天天,这么多年的生活让我觉得暗无天日,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一缕阳光,你在,希望就在。”米雪儿转过脸来,很是真诚的看着男人。

这样的话任凭哪个男人都会觉得动容,就算是一直冷漠如冰的权少,也动摇了那么一丝情绪,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当年的心结。

没能救了她,是他这十年来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