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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笑,“没有,我是打个比方。”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脱了,好在窗帘是拉上的,所以,就算是光裸着身子,我也很自然。

他说得对,我身体的每个部位,他几乎都摸过,看过,吻过,我没什么好害羞的。

最近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老实了很多,每一次都是浅浅吻我,没有太越狱的动作。

让我一个男人给我传胸衣,确实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自己来吧!”我真是觉得尴尬,他动作很熟练,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眯了眯眼睛,“楚亦殇,你经常给女孩子穿内衣么?”

他扫了我一眼,一双黑眸里没有多少情绪,倒是开口道,“第一次给你穿,脱过你很多次。”

我笑,真心觉得这男人的脑子转动得很快。

索性由着他了,让他帮我穿上衣服,他带着我下了楼。

其实他说对了,于他,他是真的将我当成了女儿来对待,照顾我的衣食住行。

我不是很喜欢逛街,别墅里有他时常给我准备的衣服和鞋子。

如此一想,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了。

下了楼梯,嘟嘟被送去学校了,浩浩被林潇潇带走,莫名的没了两个孩子,倒是着实有些清冷。

早餐是煎鸡蛋和培根,还有米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的缘故,还是因为昨天吐了那么多,所以,今天吃了不少。

喝了几口米粥,楚亦殇看着我,生怕我突然又开始呕。

见我神色正常,没什么异样,他开始低头优雅吃了。

挺安稳的一吨饭,至少我没有再继续吐了。

昨天说过,我要去看陈敛达,吃完早餐,他看向我,“还困么?我送你卧室,再睡会。”

我摇头,“不困了!”

起身朝客厅里走去,“我等会要去看陈敛达,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次,我不会被拦在门外。”

身后他跟来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我没有理会,这种事本来就是这样的,他将陈敛达弄在精神病院里。

不让人去看,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分。

坐到沙发上,我实在是觉得自己真的是挺累的,动不动就没有力气,时常迷糊,精神恍惚。

坚持不想吃药,只是不想我以后依赖上药物。

身边楚亦殇坐了下来,顺手将我搂在怀里,他声音很轻,“阿璃,我等会陪你一起去?恩?”

我拨弄着开花的发尖,侧眸看他,“怕我和他睡一觉?给你戴绿帽子?”

说着我笑了笑,身子朝他胸膛上靠了靠,“放心,你知道的,他有心理疾病,和我一样,都是病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也占时和他做不了什么,很遗憾!”

腰间的力道加重,“阿璃!”有点小小的怒意。

我浅笑,觉得他这样生气好有趣,抬眸看着他,“楚亦殇,你有时候生气也挺好玩的。”

他抿唇,不再说话了。

佣人端来了果汁,看向我道,“太太,这是昨天瓦卡先生送来的,说对你的身体有帮助,你可以多喝一些。”

我看向桌上的果汁,奶白色的,挑眉道,“什么果子柞的?”

“百香果!”

我点头,浅笑,“瓦卡真是贴心!”

楚亦殇看了一眼那佣人,开口道,“去忙吧!”

起身将桌上的果汁端起,馋了一口,倒是没什么表情,将杯子凑到我嘴巴旁边。

我避开,有些嫌弃,“不要,你喝过。”

“嫌弃我?”

我耸肩,“所有人碰过的东西,我都不要。”

“喝了!”

“不喝!”

“钟璃!”他开口,隐隐有些压迫,我嘟嘴,抬眸看他,“你强迫我。”

他无奈,“我就尝了一口,不脏,快喝!恩?”

我知道,我此时要是不喝,很有可能,他会用嘴巴喂我。

索性,我含住被子,他喂着我喝了几口,我就摇头了,“喝不下去了,真的!”

味道很好,但是我是真的没法继续喝了。

他叹气,有些无奈,“猫一样的食量。”

我白眼,怪我啰?

他将杯子里剩下的果汁都喝了,有电话打来,是他的手机。

一直在想,他看向我,开口道,“去桌子上把手机拿来给我。”

我摇头,“你的手机,自己去拿。”就几步路而已,我又不是跑腿的小妹。

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轻轻推了推我,“乖,帮我拿一下,起来动一下,刚吃了饭,消化食物。”

真是的,自己懒,还要说那么多废话。

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起身,帮他拿过一直震动的手机,随意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林潇潇。

呵呵。

将手机递给他,我道,“我先去医院看敛达了,你的两个保镖,我带上啰。”

他拧眉,不急着接电话,看向我道,“等我一会,我送你去。”

“不要!”

我否决,跑到玄关处,拿了包包换了鞋就朝外面跑。

......

南山医院。

这次还好,没人阻拦我,两个保镖人高马大的下了车,太阳有些大,其中一个保镖撑了伞在外面站着。

我刚下车,伞就移到我头顶,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看向那保镖,我笑道,“很称职嘛!回去我和你老板反映,加你工资哦。”

明明是很刚毅的男人,听到我这话,倒是一时间不好意思道,“太太,这是我该做的。”

我笑,不多说,直接朝医院门口走。

进了医院,没走几步,心里猛的一阵恶心。

我捂着嘴巴,连忙跑向一旁的花坛处,趴在花坛上吐了出来,早上吃进去的东西全数都吐了出来。

“钟璃!”清隽明朗的声音,“你最近犯病很严重?”

是陈敛达。

没等我抬眸看他,我胃里又是一阵恶心,再次趴着呕了半天,胃酸都吐出来了。

半天,终于消停了。

他一直在我身后替我瞧着背脊,替我顺气。

“还想吐么?”耳边传来他的问候声。

我摇头,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接过他手里的矿泉水,仰头喝了口,簌了簌口。

回头看他,几日不见他,他清瘦了。

“在这里好么?”我开口,将手中的瓶盖盖上。

他接过我手里的瓶子,示意我去休息区坐着。

“要死的人,在哪里都一样,你呢?”他回答得很轻,风轻云淡的。

我同他坐在一旁的休息区,仰头看向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原本我以为,再次见到他,我会清晰激动,或是他情绪激动。

但没想到,我们都那么平静,倒像是每天都见面的好朋友。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我开口,大概因为刚吐过,身子有些难受。

他浅浅笑了笑道,“注射致幻的药物,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