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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身子在他的晃动间格外飘摇,那天晚上的记忆我几乎都是模糊的,记不清太多的东西。

他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带着几分悲伤道,“那晚下了大雨,你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我拧眉,总觉得他这话里,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楚亦殇,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除了我哥,好像并没有其他人,不.....

有,还有一个,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出事后,那个中年男人原本是想要将我先奸后杀的。

可是,后来有人出现了,那人的长相......

“楚亦殇,那天晚上是你把我背去医院里的?”我有些不确定,快十四年了,那段记忆太过模糊。

说话间他猛的用力抓着我的手,耳边有暧昧的响声,我此时倒是庆幸,幸好四周没有人。

否则这般姿势被人看了去,倒是过于羞耻了。

他不说话了,粗重的气息间隐隐透着欢喜,将我搂在身下,大概是情动之时,他倒是格外的兴奋了。

我终究是体力不支被他给弄得精疲力尽,结束之时身子已经早就不是我的了。

他将我从后抱住,给我穿了衣服,抱着我下了楼顶。

隐隐听见他吩咐佣人道,“去准备热水,再准备两份晚餐,清淡些。”

我趴在他话里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楚亦殇,我们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么?”

他点头,抱着我朝卧室里走去,“不是想要看日出么?不住在这里,明天怎么看日出。”

真心是累了,点了点头,我便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隐约间察觉他给我洗澡,他手不老实,我困得睁不开眼,咛喃了几句拒绝的话。

他倒是老实了,给我洗了澡,将我放在床上,随后给吹头发。

是个体贴温柔的男人,也难怪林潇潇那么痴情他。

哎!若是要同他共度余生,想来,我将来怕是还要面对不少他的烂桃花呢!

如此想着我倒是不由想笑了,余生何其长,是我想得太远了。

实在困,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中途被他叫醒,说是吃饭,但我迷迷糊糊拒绝了,他嘀咕着说不吃晚饭,半夜会饿。

我哪里听得进去,困得不行,索性不理会他,一门心思趴在床上睡觉。

......

翌日醒来,阳光明媚,鸟鸣花香。

身边的人还没醒,侧眸瞧去,他睡得可真是熟。

瞟了一眼时钟,早上八点,不早不晚的时间刚刚好。

想起昨夜他说起的事情,我不由仔细想了起来,十四年前那天晚上,后来有个大概十几岁的男孩出现。

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当时我身心俱疼,他将送去医院的时候,我记得他说过什么。

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脑袋有些疼,我使劲摇晃了几下,有些晕晕的,有些记忆记不清来真的挺头疼的。

“怎么了?头疼?”耳边传来浑厚如酒的声音,大概是刚睡醒,还有些鼻音。

抬眸见楚亦殇已经醒了。

我不由勾唇笑了,“你醒了?”

他点头,侧身,单手杵着脑袋,长臂一伸将我拉进怀里,贴着他的心口,我咯咯咯的笑了。

“楚亦殇,十四年前那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去医院的?”我开口,话里有些确信了。

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知道这事。

他一双黑眸落在我身上,手掌摩挲着我的腰,薄唇轻轻抿着,“所以你知道你被人送去了医院,但却不知道送你去的人是谁?”

听他这么问,我倒是有些惭愧的,可事实如此,那天晚上事情发生得突然,钟墨被扔进河里。

我又发生了那种事情,任谁恐怖都不会记得多少,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愿意提及过往。

记忆不会忘,但是能淡,只要不提及,很快就会淡了。

“亦殇,所以那天晚上是你?”

虽然这么问,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些低了,只见他长腿一伸,有些慵懒的压在我身上。

笑了,“如果知道是我,你是不是打算就此以身相许?”

我无语,白了他一眼,“你当时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离开呢?那样,我就不会忘记你了。”

说这话,有些孩子气,当年我和他并不认识,他冒着倾盆大雨和生命危险将我送去医院里,我还指望让他等着我醒来,有些无理取闹了。

他顿了顿,眉宇微敛,“小时候被雷锋洗脑了,觉得做好事不应该留名。”

我笑了,这人有时候情商高得没挑剔。

往事如烟,回忆起来,偶尔带着疼觉和甜蜜。

“楚亦殇,你......”算了,不问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楚父差点杀了我,他却救了我。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很多巧合。

腰腹紧了紧,他靠近了我几分,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也会出现?”

我未语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说。”

他大概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从十四年前一直到现在,十几年的岁月,他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

又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我也不知道,因为那段岁月是他一个人记忆和我无关。

如今贸然提及,无论悲喜,总会莫名生出几分悲凉。

他笑,“有什么可隐瞒的,那天晚上我出来找他,他喝酒了,我母亲去逝之后,他便经常喝酒,大概那天晚上是喝得太多了,所以才会.....”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楚父喝了酒,所以,我成了受害者。

我不愿意多提了,看着他道,“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得过去看看我妈,嘟嘟在学校里,今天是周末,我得去接他。”

回忆多悲凉都已经过去了,生活还得继续。

他拥着我,倒是懒得很,“再陪我呆一会。”

见他这样,我倒也没有多说,索性窝在他怀里安静呆了一会,难得有片刻安静。

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有些无奈,衣服被他昨夜扯得不成样子。

我拿着手里的衣服,站在床头,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别说多生气。

“你看看,都城这样了,怎么穿?”指着衣服被撕烂的地方,我恨不得用眼神瞪死这个罪魁祸首。

某人笑得花枝招展,半裸着身子从传来爬了起来。

瞧见他丝毫不忌讳的将身下的某物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展现出来,我脸一热,还是将转过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