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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他的话,声音浅淡,“不用了。”

我们虽然相爱,但灵魂和思想是彼此自由的,不能因为爱,就霸道到全数将对方占有。

他看着我,“你呢?今天去了哪里?”

“陈敛达受伤了。”我开口轻描淡写,“杜音发疯,差点伤了我,是他挺身而出替我挡了刀子。”

他愣住,眉眸微眯,“所以,你一直守到现在?”

我点头,“恩!”

他脸色不好,却也不在追问了。

靠在他心口处,听着他的心跳,夜色凉得很,占久了,怕是会凉到身子。

“你回去吧,我也累了。”

我还是太笨,没办法游刃有余的处理自己的感情,关于这样的小误会,以后怕是还会发生。

都说爱就像吸罂粟粉一样,甜蜜的时候,能感受到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彼此跳动,疼的时候,每一个细胞都像被蚂蚁啃噬。

他张了张口,不愿将我逼得太紧,但却万般舍不得,久久才道,“今晚太深了,你刚才打电话说不会来,我告诉伯母了,她怕是睡了。”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去我那边吧!”

这话略略听着,有些过于平淡了,若是仔细的听着,又觉得该外的亲昵,还带着几分请求。

我抬眸看向四楼,的确,灯已经关了,我妈怕是领着嘟嘟睡了。

转眸看他,见他满眼期待,我不免心生柔软,应道,“走吧!”

他笑了,阳光明媚。

“好!”

刚和他吵过,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目光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些走神。

杜音的事情,让我多少有些不安心,倒不是觉得内疚,而是,我总觉得这其中,貌似还有人参与。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杜音身后,有人推波助澜。

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我不愿意话过多的事情去思索,索性不去想了。

这一场误会,只是一场小小的风波,至此之后,林潇潇被楚亦殇调来调去,国内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了瓦卡去处理。

林潇潇是商场上的女强人,她有着敏锐的洞察能力和交警能力,对于国内的公司。

她处理起来,一向都是游刃有余,所有,她一走,所有事情都交付在瓦卡手中。

瓦卡本是医生,骨子里藏着清高和对商场上尔虞我诈的商场规则厌恶不已,突然接手林潇潇的工作。

他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所有,楚亦殇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而我,也一样很忙!

我回到了汽车金融部门,依旧做着我的工作,陈敛达在医院里养伤,我每一次过去,都会带着楚亦殇。

陈家不想让我招惹陈敛达,我带着楚亦殇去,只是想告诉他们,他们不用担心。

我不会厚颜无耻的挤进陈家,最痛苦的人莫过于陈敛达,或许是真的喜欢。

所以,每一次过去,见我带着楚亦殇,他都十分不悦。

但,时间久了,他也到平淡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他似乎比以前变得更加阴翳了。

眼看着就要三月了,日子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陈敛达伤口养好,瓦卡适应了大批量工作的压榨。

楚亦殇对商场的事情早已经得心应手了,而我,磕磕碰碰在公司里也呆一个月了。

至于,我和楚亦殇的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切都好。

他待我很好,像父亲对孩子,每个细节都做得很好,他游刃有余的在我生活里走来走去。

时光流逝,我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杜音和杜海棠的事,听说杜音被警察抓了,故意伤人,但因为精神失常,所以暂时住在了疗养院里。

钟良建在杜海棠的逼迫下,替杜音找了很多关系,听说杜音不用坐牢了,交点钱就好。

人现在恍惚,让家人好好照顾。

所有的事情都归于平静,迈向正规。

三月上旬,南方有特定的泼水节,楚亦殇担心我整天工作,怕会压抑,带着我去了广西一带。

说是去少数民族区过泼水节。

他特定提前安排好了行程,启程的头天晚上,他在衣柜盘寻找我们出门前要带的衣服。

我抱着手机在一旁打游戏。

他时不时的问我,那件衣服怎么样,那件衣服又怎么样?

我盯着手机,头都没有抬一下,草草道,“都可以,你决定就行。”

在一起久了,我自然也就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他总能将事情处理好。

所有,我从不担心。

三月春雨,下得早,有点凉凉的,手机上突然跳出电话号码,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我游戏界面被打断,心里一阵懊恼。

看着突然打来的号码,我接过,没好气道,“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女子的声音,“你好,请问楚先生在么?”

我拧了拧眉,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对着电话开口道,“在,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电话那头开口,“你好,麻烦你帮忙转告一下楚先生,他父亲摔倒住院了,此时在人民医院,麻烦赶紧来一下。”

说完,那头匆匆挂了电话。

我愣住,楚父摔了?

“楚亦殇,伯父摔倒了,现在去医院。”

话落,楚亦殇手中的动作僵住片刻,随后淡然道,“严重么?”

想来,他是担心的,因为担心,所以,想要拥在这种不动声色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在意。

“我也不是很清楚,对方应该是个护士,只是让我们过去,并没有交代病情情况。”

想来伤得不轻,若如不然,楚父怕是会自己给我这边打电话,或者索性不打。

我认识楚父的时间不算太长,从那次去监狱里将他接出来,到如今,我病得混混沌沌的时候,总是喜欢跟着他。

因为觉得这位老人很淳厚,他老实忠厚,善良,他会收留流浪猫,流浪狗,对它们很上心。

对待身边的人,他也坦诚相待,这样以位老人,我实在想不出来,他当年为什么会放下那样的错。

大概是在监狱里待久了,身上的性子也改掉了。

楚亦殇将手中的事情放下,看向我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我过去看看!”

我不放心,开口道,“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吧!”

他拧眉,看了看我,随后还是点头,“好!”

到医院的时候,楚父刚进手术室,医生说是车祸,楚父一直时常在街道边的垃圾桶里搜索那些被丢弃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