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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少里,他和楚琳像狗一样活着,当年他好不容易找到心脏来源,刚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父亲就被警察抓走,楚琳为了能让弟弟好好养身体,手术后有大笔的疗养费用。

逼不得已之下,楚琳只好去夜总会上上班。

十年前的夜总会,只要女孩长得足够漂亮,足够诱人,就会招揽到很多客人。

楚琳长相明媚,性格温和,被很多大佬看上。

边境地区黑道混的人很多,当时有个大佬看上她,逼着她做些不入流的事。

女子性格刚烈,死活不愿意,后来大佬打听到楚琳有个躺在床上的病人弟弟。

用楚亦殇的性命来威胁楚琳,世界上仅仅只有那么一个亲人了,楚琳怎么舍得让楚亦殇收到伤害。

后来自然是妥协了。

楚琳跟了那大佬,大佬留了一笔钱给楚亦殇,带着陈琳去了缅甸,至此,兄妹两失去了联系。

“你姐后来找到了么?”我忍不住开口出声问。

他目光低了低,点了点头道,“找到了!”

“那她人么?”

“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张了张嘴巴,不知所措道,“对不起,我……”

“没事!”

他淡淡开口,抬眸看了看天空道,“我亲眼看着她死的!”他看向我,“就像你看着你哥出事一样!”

心口像被针刺了一样疼,我低眸,“就是因为她,所以,你才在缅甸混黑道么?”

当初瓦卡和我说过,当初糯农让一群人当着楚亦殇的面,抡了一个女人,当年的事。

楚亦殇吃了不少苦头。

原本我一直以为,那个被糯农害死的女人是楚亦殇深爱的女人,压根没有想过,会是他的亲人。

现在这么想来,好像很多事情都能说通了,也难怪,他会留在缅甸,对糯农处处出手。

楚亦殇点头,“恩!”

我没办法想象当时的画面有多残忍,但是个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亲人会那样的死。

“你父亲,知道这件事么?”空气里,有凉凉的冷风吹过,他靠在了我身上。

大概是为冷风吹到,他好像有些困了。

“不知道,他在监狱里,我没有去看过!”他说得很轻,眉宇间有些倦意袭来。

看来,是醉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我低眸,见身边的人好像睡着了。

我不由想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喝醉了,这般的安静。

酒醉后的他,和平日里的他,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楚亦殇,你喝醉了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我微微低笑,嘴角不觉上扬。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静,大概是过于安静,我能情绪的听到耳边穿过的微风。

风很凉,我微微开口,“楚亦殇,我们回去吧!”

“……”

无人应我,索性,我低头看了看,将他扶了起来,好在开车来了。

时间不早了,现在打车回去,不好打。

摇摇晃扶着他走到车边,我脚下一软,顺势跌倒。

心里一惊,这要是两个人一起摔下去,怕是要疼得要命。

腰间一紧,我被一道力道抓住,随后被带入一堵肉墙中。

“笨!”某人十分嫌弃的开口。

我哑语,抬眸,见他神色迷离,显然是醉意未消,“你能自己上车么?”

“不能!”

我:“……”

“我扶你!”扶着他上车,原本以为他会乖乖听话,没想到他定在原地。

一双眸子黑黝黝的看着我,情绪难料,“钟璃!”

“恩?”

我郁闷,都醉了,还要玩什么幺蛾子?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我哑语,“你的秘密?”

他点头,很严肃,“你知道我还有一个姐!”

我好笑,“所以呢?”

难不成要我负责?

他像孩子一样,挠了挠脑袋道,“我们交换,你也告诉我一个秘密,我们就公平了!”

我笑了,看来,这人是醉了。

一向冷峻的人,喝醉了酒,连脸色和语调都不一样,现在的他,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童。

“我没有秘密!”我看着他,索性也不急着上车。

难得见到他如此幼稚好笑的一面,多看看,也是极其有意思的。

“骗人!”他不高兴,微微嘟了嘟嘴巴。

好看得要命,一贯冷酷的男人,此时做这样蠢萌的动作,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我脸有些烫,小声咳嗽了一下道,“我没有骗你!”

顿了顿,我抬眸看他,眨巴了几下眼睛道,“如果说真的有秘密,那我会偶尔偷偷想你,这算不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大概是因为我也醉了。

他看着我,一双眸子微闪,黝黑无比。

说的时候还好,可,现在这样被他看着,我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快要紧张得窒息了。

刚才的话,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傻子!”短促的两个字,随后,他浅笑,将我搂进怀里。

我愣愣的,被他抱在怀里,心里一时间兵荒马乱。

许久,身上的人浅浅淡淡的呼吸声传来,我开口,“楚亦殇!”

无人应我。

我无奈,只能将他搬进车里,开车回了别墅。

感情真是奇妙,你觉得你不会喜欢,看淡尘世繁华落寞,七情六欲都化成过眼云烟。

不会心动,不会心痛。

春夏秋冬四季轮转,你知春花入满眼是春,炎热夏日当空是夏,秋叶满地是秋,寒雪飘扬是冬。

可,你不知满眼琉璃心碎,盈盈含笑,情动初潮是爱!

这世上,唯有爱和灾难来得猝不及防。

送楚亦殇回到别墅,面对一个酒醉的男人,我能做的,只能将他扶到客厅里。

实在没有办法将他扶到二楼卧室里了。

李芬见我扶着他进门,一双眸子看着我,怨气不小,“真是个绿茶婊!一边和先生暧昧,一边还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

女人骂人是不用培训的,这是天赋。

将楚亦殇扶着到沙发上,我忽略她的话,直接给楚亦殇倒了杯水。

她走到我面前,将我手中的水抢了道,“先生这里,我会照顾,不用你麻烦了!”

短短几天不见了,这个唯唯诺诺的女人此时倒是嚣张了,看来,最近她在楚亦殇身边过的很不错。

我耸肩,起身,笑道,“好啊!那亦殇就麻烦你了。”

我故意用了亦殇这两字,声音软了几分,李芬气得咬牙,狠狠瞪着我,冷冷道,“不麻烦!”

女人都有嫉妒心,我故意这样,就是想气气她。

我三番两次的忍着她,这女人不但不收敛着点,反而倒是越来越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