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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蟥低眸,似在思考,许久,他开口道,“卡莱昂的城堡已经变成一堆废墟,你去了也没有用。”

我拧眉,刚才瓦卡也说了这事了,可,嘟嘟怎么办?

他靠近我,将我捞进怀里,抱着我放在床上,难得他有些柔情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派人过去找。”

替我拉好被子,将我盖住,随后她转身朝外走去。

我拉住他的手,他回眸,目光落在我手上,“怎么了?”

“楚亦殇,谢谢你!”他帮过我很多次,而且每一次,好像我都不知恩图报,总是伤害他。

他倒是笑了,一张俊脸上荡漾着温暖,他坐到床边,很是认真的看着我道,“在你口中,我似乎有很多称呼,蚂蟥,蚂蟥先生,楚先生,楚亦殇,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称呼么?”

我哑语,没想到他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顿了顿,我仰头看着他笑道,“还有一个......大变态!”当然,后面那三字我说得很小声。

“什么?”他拧眉,看向我。

我连忙开口,转移话题道,“不是我称呼多,而是你名字多啊!反正你都知道,我叫的都是你啊!”

他点头,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是真心的笑,不是假笑。

他看着我愣了愣,有些走神。

随后大手朝我伸了过来,我不明所以,愣愣看着他。

额头处有些温热,额间的碎发被他轻轻捋到我耳朵后面,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收手时,他指腹抿了抿我的耳垂。

一股电流穿越过我的身体,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也不知道看看哪里。

手脚无措。

他见我这般,不由低笑,刮了刮我的鼻翼,随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我愣了半天,魂都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半响,我总结出来,楚亦殇这男人,是个妖精,男妖精!

...........

日子开始走向平稳,听瓦卡说,蚂蟥最近在准备回国。

听到这个消息,我是最高兴的,在缅甸流浪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回国了。

但,嘟嘟还是没有找到,这让我有些心不在焉。

蚂蟥将卡屠和顾曦的骨灰安置在别墅里,我每天会过去和他们说说话,心里纵然难受,但人死不能复生。

除了眼泪,我什么都不能做。

瓦卡来别墅的时候,我刚从卧室里出来,见他手里提着两个椰子,我看着他道,“你这是来送礼的么?”

他气喘吁吁的将椰子摆放在桌上,吩咐李芬将椰子拿去冰箱里冰着。

平复了他的喘息,他看向我道,“还不是给你送来的,蚂蟥说你喜欢吃,硬是逼着我跑去椰林里亲自给你弄两个回来,为了你们的爱情,我容易么?”

看他累得都葛优躺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他满嘴跑火车了,看着他道,“瓦卡,你最近有卡莱昂和嘟嘟的消息了么?”

瓦卡横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听到我的问题,微微愣了愣,随后起身,坐直了身子。

看着我道,“钟璃,根据我们最近发现的情况来看,我想,那孩子可能没有和卡莱昂走,而是被糯农原来的一个老管家带走了。”

“吴伯?”

瓦卡点头,“嗯!出事那天,卡莱昂是被糯农软禁在城堡里的,而那孩子是由佣人带着,城堡里爆炸的时候,当时情况混乱,有人看见一个佣人带着那孩子离开了。”

“后来,那孩子被转交到了吴伯手里,之后线索就断了。”

我拧眉,嘟嘟和吴伯在一起,“那卡莱昂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能找到他么?”

瓦卡双手交叉,高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开口道,“卡莱昂那天受伤了,后来被人带走,之后也没有消息了。”

“当时为什么要炸城堡?”我实在想不通这里,城堡里那么多人,警方就没有考虑过城堡里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么?

瓦卡摇头,“这事你就别问我了,我不是很清楚。”

我不再问了,关于卡莱昂和嘟嘟现在的情况,想来,他们都是安全的。

李芬端了两杯冰水出来,放在我们旁边,我看了一眼,开口道,“李芬,一杯就好了,我最近两天不喝冰水。”

缅甸天气太热,喝点冰水解渴,倒是好事,不过我来事了。

李芬微微一愣,随后点头拿走了一杯冰水。

瓦卡看着我,那目光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坏好意。

“瓦卡,你一直都这么猥琐么?”我忍不住开口看向他问道,实在是嫌弃他。

他笑,摇头道,“钟璃,你用猥琐来形容我,我很伤心。”

我白了他一眼,索性不说话了。

别墅外响起了车笛声,这声音,我比较熟悉是蚂蟥回来了,果然,过了两分钟,玄关处,蚂蟥一身黑色西服俊朗的走了进来。

见到瓦卡在,他随手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递给一旁的佣人,看着瓦卡道,“椰子送来了?”

瓦卡点头,“已经在冰箱里了,等会就能吃了。”

蚂蟥点头,坐到我身边,看着我道,“回国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下个星期就可以起程了。”

我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大概是最近和他相处的比较和谐,所以,我貌似没有那么排斥他。

此时正是中午,外面的阳光正茂盛,人也有些恹恹的。

我小腹有些不舒服,索性随意靠在沙发上。

李芬出来问可以准备用餐了么,蚂蟥点头,见我靠在沙发上,询问道,“怎么了?”

我摇头,起身道,“你们先吃,我回卧室一下,不用等我。”

随后,便起身直接上了卧室。

不规律的月经周期,是最折磨人的,回到卧室,我抱着小腹躺在床上。

有些奄奄一息了。

原本只是小腹的疼痛,可没过多久,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疼,那种疼不是疼经。

而是毒瘾发作。

在地下室染上毒瘾,蚂蟥将我带回来后,因为卡屠的死,我一直忽略了我有毒瘾的事情。

直到某天夜间的时候,我毒瘾发作,那种渴望吸毒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

我的毒瘾发了,在缅甸,购买毒品不似国内难,而且,蚂蟥的手下也有一部分人在吸。

所以,当天晚上,我便独自出了别墅,去了赌场,找贩毒的人买了一些冰毒。

这件事情我做得隐秘,蚂蟥不限制我的自由,所以,对于我去向,他向来不会有过多的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