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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洛凌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里感觉的到,洛凌想要组织我去接受药老的遗产。

且不说,是药老一定要塞给我的,就算变成了无主的,我也绝对不能让胡南讨到半点好处。

“洛凌,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深更半夜的你出现在这里,容易惹人非议。再说了,药老的遗产,他愿意给谁就给谁,你只是洛家的人,而不是药家的,所以你也没资格来管。”

听见我这样说,他的眉头变得愈发生深锁了,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露出了让人难以辨别的神色。

而且这个时候,他的明显的松了松,我就借着这个机会,挣脱开了他紧紧抓牢的手。

我跟他讲:“我不管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但这里是我家,我请你立刻离开。”

"思语,只要你能把药老的遗产让出来,我现在马上走。“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逼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我摇摇头:“洛凌,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试图再过来抓我的手,可都被我给挡开了。

信任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可笑,那些成天说要对谁保持着绝对信任的,我也不相信,一直这样我的猜忌之中,还能够让他们信任到哪里去。

我每次都告诉我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去听别人瞎说的那些话,但是反反复复的,我却又发现,我这样做没有丁点作用,女人心原本就容易猜忌,要不然,也不会有人煽风点火,就会让别人产生误会了。

我就铁着心肠告诉洛凌,从他跟我离婚的那一刻起,我跟他之间就完了,所以我做什么事情,根本不需要再听他的意见。

洛凌把目光投射到房间里,他问我:“那两个孩子,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孩子是我的软肋,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管她?

为了他们,就算是豁出我的命,那也是值得的。

我反问洛凌:“落落三岁多了,宝宝半岁,我就像问问你,问问你这个当父亲的,到底有没有一天做到过当父亲的责任?哪次,不是你很快的逃离躲避,把所有的风险,全都让我一个人来扛了吗?”

“思语,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我不管你跟胡招南有什么恩怨,但是,胡招南他亲手伤害了救我命的恩人,他还像把我恩人的东西从身边夺走?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给他的,你也别再这里做说客了,你说那么多,对我无用,还不如返回去问问胡招南,他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就不怕有人在夜里面报复他吗?”

“思语……”

“好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你要是再缠着我不放的话,我也就只能够报警了。”我拿出了手机,手指点在屏幕上,但是我迟迟都没有按下去。

我也知道,我如果就这么真的按下去了,我跟他之间也许是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了。

说到底,我其实还是心软了。

我听到昏暗的环境下,他轻声叹息的声音,我还听到他同我讲:“思语,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今天是我白来了一趟,我现在就走。”

“慢着!”

“还有什么事吗?”

“你和薛娇娇什么时候结婚?总看你们的事情在媒体里报道来报道去的,但是最后怎么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你真想我,和她结婚?”

“这个怕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情,而是你要不要的事情吧,你忘了,你还是为了跟她结婚,去民政局跟我领的离婚证呢,该不会,是你临阵退缩了,又或者是,她看不上你,一脚把你给踢开,甩了你吧?”

“等到结婚那天,我会给你寄请帖的。”

“洛凌,我现在就劝你一句话,你要是真的喜欢薛娇娇,你就待她善良一点,你这辈子已经伤害过太多太多女人心了,你还是不要再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

“你真的觉得,她是爱我的吗?”

这短短的时间里,我跟他说了很长的话,长到,让我感觉,都像是有一辈子那么久。

说完了,我长舒一口气,我也在心中暗暗的告诉我自己,就当做是和之前我,做一个道别吧。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应该也能好受一点。

我是眼睁睁的看着洛凌转身离开,我心里面想叫住他,我在喊他的名字,可是面上,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当门重重关上的时候,我心中,充满了一丝绝望。

我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药老去世已经一个月了。

在这个月里,胡招南还算是安分守己,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没有再暗地里来陷害我。

至于洛凌,那天晚上之后,我再没见过他。

到是欧祺,他还是喜欢帮洛凌说话,每次欧祺为了帮洛凌想要劝我的时候,我都会很很的先动他一眼,会跟他讲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他要再讲一些别的什么,那我会把话说的更难听,我会跟他讲你现在住在我的家里面,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还在背地里面想着要帮洛凌。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要是再多管闲事的话,只能请你走。

欧棋在听到我这样讲以后,他就暂时不敢帮洛凌再说话了。

只要欧棋少在我面前提到洛凌,我心里可能也没那么难受。

那天我陪施菡薇出了外景回来,刚巧就在电梯里碰到了赵茂勋。

赵茂勋主动跟我打招呼,这让施菡薇大为惊讶。

在施菡薇的认知里面,我只是一个做事情的小助理,我怎么会引起赵经理的注意。

施菡薇有些不高兴了,她撇了撇嘴:“赵哥你真是偏心啊,我累了那么长时间,你连句话都没有,难道安慰,都不打算安慰我一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