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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洛凌和欧棋之间的关系了,我很担心诗静给我注入毒品的事情,我不知道这种东西什么时候会犯毒瘾。

他抱着我离开,我有好几次想要跟他提,可是最后,都被我硬生生的给咽回去了。

走出莫吴深的别墅,已经有车停在外面等候。

洛凌轻轻的把我放在后座上,我见他好像要坐副驾驶,我忽然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我哀求一般的对洛凌说:“你坐我旁边好吗?我害怕。”

因为莫吴深的这件事,我的心里面已经泛起了恐慌,我是真的怕,如果没有洛凌在我的身边,我都不知道,我应该怎么挨下去。

洛凌回头看我,他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温柔,他轻轻的触碰这我的手掌,他对我说:“你一个人在后面会舒服一点,我就在前面,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别……你别走。”

“乖,好好躺着什么都不要想,要是不舒服,你就睡一觉。”

像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睡的着呢?

他慢慢的移开了我的手,然后很坚决的关上门。

我靠在那,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洛凌。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警车呜呜的声音,我连忙往窗外看,我看见几辆警车行驶了过来。

我开口:“洛凌,是你报的警吗?”

洛凌没说话,他的目光浅淡的望着前方。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很痛快的感觉,诗静她害了我,但是,警察来了,莫吴深就跑不掉了。

一旦他被抓,我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全都没白费。

想到这里,我扬起了嘴角,静静的笑了起来。

我被洛凌带到了医院,给我医治诊断的,是杨睿明。

杨睿明脸上还带着伤呢,好像就是那天给莫吴深打的,我都不敢看杨睿明,我总觉得,我对不起他。

洛凌跟着担架走,他握紧了我的双手,然后对我说:“思语,你别怕,我在你身边,你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我听他跟杨睿明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杨睿明让他们把我推到了急救室。

当那巨大灯光亮起的时候,杨睿明说:“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不过你别担心,只是例行的检查,不用怕。”

也不知道他拿着什么东西给我打了一针,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候,我已经躺在住院部的病房里。

我的手上挂着点滴,那冰冷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滴入我的身体里。

短暂的迷糊过后,我想起了诗静对我做的事。

我撑着坐起来,还好这个时候,病房里面没有人。

我不能让洛凌看到我犯毒瘾时候那丑陋的样子,他就算要记,也只能够记住我最美好的模样。

我更不想在戒毒所里度过我剩下的日子,与其那样,我倒不如自我了断了。

我四处看去,终于,我在桌上看见了一把水果刀。

我拔了针头,摇摇晃晃的朝着茶几那里走去。

当我摸到水果刀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就平静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我和洛凌曾经的点点滴滴,我呢喃:“洛凌,我真的希望,下辈子我还能遇见你,我还想继续跟你在一起。”

刀慢慢的放下,离我的手腕越来越近。

就在快要划破肌肤的时候,哐当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我感觉有一阵风猛的就吹了进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手上的刀已经被人给夺下了。

洛凌他骂我:“蓝思语,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又要想不开?”

他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大概是为了防止我把刀又捡起来。

我紧张的大叫,我让洛凌快点把刀拿过来,要不然,一切就晚了。

洛凌的脸颊紧紧的贴着我的脖颈,他的脸很光滑,而且一点瑕疵都没有,就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我颤抖着,想要推开洛凌,我真的很害怕,我在他的面前发狂。

洛凌只是叫我冷静,他越搂越紧,仿佛要把我融进他的骨血里。

许久之后,我慢慢的平静下来,我感觉,他的脸上似乎已经都是汗珠了。

他的声音还算平稳:“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轻生了吗?”

我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他捧着我的脸,他吻上了我的眼睛,他的唇很凉,但是触感非常的柔软。

他吻干了我的泪,又吻上了我的唇。

我感觉嘴巴里面有咸咸的味道,好像是我自己的眼泪。

那灵动的舌头撩/拨起我内心最原始的欲望,我不仅回抱住洛凌。

房间里面的温度好像慢慢的上升了,开始冒起了粉色的泡泡。

他吻得很深情,也很悠长,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他才慢慢的移开了唇。

他问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诗静给我注射了毒品,我不想被毒品控制。”

“毒品?”狐疑的神色从他的眼中升起,他忽然回头,朝着外面叫了一声,“你给我进来。”

当那个人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居然是欧棋。

欧棋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把他原本有些高的头发都压低了,欧棋嘿嘿的笑了一声,他说:“我在这。”

洛凌松开了我,他一把就把欧棋给揪了起来,他似乎有些发怒:“你把事情说清楚。”

“该说的刚刚不是都说了,况且也是小姐姐自己愿意的,她帮了很大的忙哎,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都还抓不到莫吴深的狐狸尾巴,况且,洛少你不是也从中取到了好处,可以一脚把司徒小小给踢了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个叫诗静的女人。”

他仿佛是在回想,回想过后,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那个箱子里的针筒啊,里面不是毒品,就是镇定剂,之前我早就已经掉包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然那个女人那么大剂量的注射进来,你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又不是注水。”他还没说完,洛凌就给了他一拳,他头上的帽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