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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哥,这儿!”我才一下车,就听到仓杰的声音,当即循声看去。

仓杰正在博文书店大门右边的走廊上抽烟,看到我就扔掉烟头,往我走来。

我迎上去和仓杰会合,便跟着仓杰走路去万红新开的酒吧。

仓杰跟我说,这家酒吧非常隐秘,万红以别人的名义开的,要不是他监视了很久,也很难发现这家酒吧的奥秘。

我点头说:“他们搞了这么多花样,肯定有问题。”

穿过两条街,走过一个巷子,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大街上,仓杰就指着远处一家还在营业的二楼的酒吧说:“就是那儿了。”

我顺着仓杰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得酒吧楼下的入口处蹲着两个青年,应该是放哨的,另外有几个染着头发的杀马特,走到入口处,和那两个青年打招呼,跟着走了进去。

我当下沉吟着说:“外面那两个青年是什么来头,认不认识我们?”

仓杰说:“咱们就这样进去的话,肯定不行,现在解放路还有几个在外面混的不认识庄哥?”

我皱眉说:“那咱们怎么进去?”

仓杰摇着头说:“在这儿看场的人基本都认识咱们,想要从正面混进去基本不可能,除非走后面翻墙上去。”

我说:“那咱们快去吧。”

仓杰当即带着我快速绕到后面一条街,进入一个巷子,顺着过道往前面的酒吧方向靠近。

这条过道非常狭窄,约只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并行,边上是一条臭水沟,散发着令人欲呕的臭味,过道里面也没有路灯,非常漆黑。我们只能用手机照明,往前行走。

走了一会儿,眼见距离酒吧近了,前面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哼声,我心中立时一紧,拉着仓杰闪到一边,贴着过道边上一栋房屋的外墙,往前摸去。

到了前面一个拐弯处,我探头往对面看去,只见得一个青年坐倒在地上,正在对着自己的手臂注射,脸上洋溢着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庄哥,那个是万红的小弟。”仓杰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嗯了一声,低声说:“他肯定认识咱们,咱们过不去啊。”

仓杰说:“他应该会回去值班。咱们等一会儿。”

我点了一下头,就和仓杰等了起来,可等了好一会儿,那个青年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躺在那儿享受着那玩意带给他的快乐。

仓杰看了看手机时间说:“已经快十二点了,看这样子他还得呆很久,要不要我去把他打晕?”

我想了想说:“别,打晕他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咱们改天再来。”

仓杰说:“那好吧。”

随后我就和仓杰原路折回。出了巷子,在街上抽烟。

我沉吟着说:“你确定那个人是万红的小弟?”

仓杰说:“非常确定,以前看见他和万红去办过事,好像还蛮受万红信任的。”

我说:“照这样看的话,万红碰这种玩意已经不假了。”

仓杰点头说:“庄哥,咱们可不可以直接对这家酒吧动手。”

我想了想说:“先别急,首先这家酒吧不是以万红的名义来开的,咱们就算在酒吧里搜到那种东西,万红也可以不认账,所以只能在万红在酒吧里的时候动手,人赃并获,让他没法抵赖。”

仓杰说:“其实也可以直接对万红下手,将万红控制起来,逼他交代勇哥才是后面的人。”

我点头说道:“嗯,也可以这么做,不过有风险,咱们必须一击必中,要不然会打草惊蛇。”

说完想起一件事情,勇哥以前好像不是也开过一个酒吧吗,为什么不去他原来的酒吧查查。

在以前勇哥可是一直都说,他喜欢经营酒吧,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什么忽然间变了呢?真的是因为酒吧亏钱,无法维持日常开销?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疑惑,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高起来了,来酒吧只有赚的多少的问题,绝不至于亏本。

我看向仓杰,又说:“咱们今晚是混不进去了,要不去勇哥以前自己开的酒吧看看?”

仓杰说:“庄哥是想从他自己的酒吧入手调查勇哥?可是这样恐怕不会吧,如果他在自己的场子里卖冰块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事变得有些突然,我感觉其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去他酒吧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仓杰说:“可现在已经午夜了,去了也查不到什么。”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找人去查,我这边被勇哥监视,白天基本没什么机会。”

仓杰答应:“好,我明天就找个人去那边打探一下。”

我又说:“不是简单的打探一下,而是要认真查,说不定勇哥就用灯下黑作掩护。”

仓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要认真查,我这才和他分手,他继续去监视勇哥,我则偷溜回住处。

通过今晚的探访,虽然没有成功摸进酒吧,但有一点我已经肯定下来,万红和酒吧卖那玩意有关,勇哥也脱不了关系。

同时,我也想到了另外一个查勇哥的线索。从勇哥以前的酒吧入手,看勇哥为什么会变了,还有他到底有没有跟我玩灯下黑。

我怀疑,勇哥可能是受老虎钳收买,又或者胁迫,否则的话,以前的勇哥,真的是人人称赞,为人处世都很不错。

第二天早上,我才起床,就接到了刀哥一个电话,刀哥在电话中跟我通报了一个消息,昨晚杜科在向阳路和青山的人火拼,亲自挑断青山的手筋脚筋,威名大振,一夜之间打响了名号。

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讨论杜科的事情。王飘飘更是在海爷面前帮杜科邀功,杜科有可能被直接封为向阳路管事。

我听到刀哥传达的消息,却是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

杜科才加入集团几天啊,就把青山给废了,成为管事,这风头比我当初搞猛男又响亮了不少。

猛男只是一个学生,而青山却是江坊出了名的狠角色,而且身份又是管事,根本不具可比性。

杜科原本就是盟会的管事,本身有一定的底气,在干出这事后,确实有可能被破格提拔为管事

管事啊,尼玛,我混了好几个月才爬到这个位置,可杜科这小子这么快就要当管事了?

又想起一件事,青山不是被抓了吗?怎么会被杜科搞了,当即问刀哥:“刀哥,青山前天被抓了,昨天放出来了?”

刀哥说:“嗯,昨天中午放出来的。青山一出来,还想去杜科那儿惹事呢,没想到杜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直接带人和青山开干,青山被废掉手脚,彻底成为废人。杜科那小子手段还挺狠的,现在看来已经在集团打响名号了。”

我说:“那小子本身实力有,就是不可靠。”

“嗯,你小心点,他和你有仇,以后指不定会是你的一个大麻烦。”刀哥提醒我说。

我也知道杜科混得越好,对我的威胁越大,他一直认为,是我通风报信,害他被砍了一只手,再加上钱玉婷的事情,对我恨之入骨。假如他一朝得势,那么我就要遭殃了。

和刀哥聊了很多,从刀哥口中得知,杜科和王飘飘走得很近,这几天王飘飘基本上每天都有去找杜科。现在很多人都在讨论,杜科极有可能成为集团的驸马爷,鹰才的新贵。

借助着砍青山,以及和王飘飘关系密切的因素,杜科在一夜之间大红大紫。风头一时无二,原本被誉为鹰才未来之星的我,也在杜科面前黯然失色。

刀哥随后还称赞了我对付老虎钳的办法,那一招空城计可说空前绝后,就连海爷听说了也亲口称赞我。

虽然我再次获得海爷和刀哥的赞美,可相比之下,却没法高兴起来。

杜科绝对算是我的心腹大患,假如有一天,那杂种成为鹰才掌权人,哪里还有我康庄立足之地?难道真的只能离开鹰才,投靠盟会?

这一早上,我都是心事重重,到了下午,我接到了仓杰的一个电话,仓杰在电话中说。他找人去打探过了,勇哥在那段期间确实发生了一点事情。

我心中一紧,勇哥背叛集团的原因要浮出水面了吗?我连忙问仓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仓杰说:“据勇哥酒吧的伙计说,勇哥的老婆迷上了赌博,有一段时间还失踪了几天。后面又回来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勇哥说琴行经营不下去,要结了酒吧。”

说到这仓杰顿了一顿说:“勇哥的老婆迷上赌博。还失踪了几天,回来的时候就关了酒吧,会不会是勇哥的老婆欠了一大笔赌债没法还清,勇哥为了还清赌债被迫倒向老虎钳那一边?”

我说:“也有可能是老虎钳设下的圈套,故意引勇哥的老婆上套。然后胁迫勇哥。”

说完觉得这种可能性还蛮大的,又问仓杰:“你知不知道勇哥的老婆平时喜欢去哪儿赌钱?”

仓杰说:“不知道,我再让人去打听。”

我点了一下头说:“嗯,一有消息马上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