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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循声看去,只见得王飘飘在一栋楼的二层楼的窗户边向我招手,当即问她:“你叫我来这儿到底干什么啊?”

王飘飘说:“你先上来再说。”

我当即快步走进那栋楼,顺着楼梯往上爬去,这栋楼比较破旧,楼梯很久都没人打扫了,烟头、纸屑、一次性饭盒等扥垃圾随处可见。

王飘飘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我在心里犹豫着。

走上二楼,就看到王飘飘打开左边单元的门,对我说:“快进来。”

我快步走过去,进了门,王飘飘就将门关了,我问王飘飘:“到底啥事啊。”

王飘飘沉吟了一会儿说:“杜科受伤了,我一个人没办法,你帮帮我!”

我一听“杜科”的名字,掉头就走,开玩笑,其他人还好,让我帮那小子?

王飘飘连忙拉住我说:“康庄,你去哪儿?”

我回头看向王飘飘说:“你想帮他是你的事情,我对他没好感,对不起。帮不了。”

王飘飘哀求着说:“康庄,他好可怜,伤口发炎,说胡话,我担心他快死了。”

我说:“他死不死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他还想杀我呢,我可没以德报怨的习惯。大小姐,这个人不值得你这么帮他,让他自生自灭吧。”

我看到王飘飘还在帮杜科求情,心中一片无奈难道这个杜科真有那么好?

王飘飘说:“康庄,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看到王飘飘竟然为了杜科而求我,不由苦笑说:“你难道忘了,他背叛你和钱玉婷好的事情?”

王飘飘说:“你误会了,我也不是还喜欢他,只是不想看他就这么死去。”

我说:“你怎么不去求八爷,八爷肯出手,谁也奈何不了他。”

王飘飘说:“我爸要是知道他和我好过,更会杀了他的。康庄,我现在也只能求你了,求求你,帮我一次。”

我看到王飘飘的样子,心中不由软了一些。叹了一声气说:“他在哪儿?”

王飘飘听到我松口,脸上立时涌现喜色,说:“在里面房间,你跟我来。”说完拉着我往里面房间去。

呀地一声,房间的门打开,满屋子的臭味便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挥了挥手,看向房间中的一张破床。

杜科躺在病床上,白皙的脸颊更像是纸一样的白。没有半分血色,额头一直在冒汗,全身瑟瑟发抖,嘴唇发白,看样子情况非常严重。

我走到床边,掀开杜科身上的被子查看,只见得他全身都包裹着纱布,好像被砍了很多刀。

“你帮他处理的伤口?”我回头问王飘飘。

王飘飘点了一下头说:“嗯,我也不懂。只胡乱帮他上了点药,包扎了一下。”

我说:“看他的样子,不去医院抢救不行了。”

王飘飘说:“去医院的话,我担心他的仇家会找到他。”

我说:“那怎么办?我又不懂医术。”

王飘飘说:“可以去私人诊所,你和我带他到私人诊所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转过身子说:“把他扶到我背上。”

王飘飘答应一声“哦”,随即快速将杜科扶起来,放到我的背上,由我背着出了门。

我背着杜科往楼下走,心里还是觉得挺憋屈。他么,这小子想要我的命,可我竟然还要救他?等他好了,再来杀我吗?

虽然我不情愿,可王飘飘求情,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先将他送到诊所再说。

将杜科背上车,我就开车载着杜科找私人诊所,很快找到了一家,可诊所的医生一看到杜科的样子。生怕人死了影响声誉,还摊上麻烦,都不愿医治杜科。

又找了两家,结果还是一样,没人愿意接诊,我心中倒是很高兴,最好没有医生接诊,让杜科死掉最好。

王飘飘却比较焦急,在看没人接诊后,想了想说:“开车去我们学校。”

“去你们学校干什么?”我诧异的说。

王飘飘说:“我们学校外面有一家诊所,诊所的医生医术比较不错,很多别人不愿意接的病人他都敢接,我们学校很多女生堕胎都是去找他呢。”

我听到王飘飘的话心中一紧说:“堕胎的医生啊,未必擅长治疗外伤啊。”

王飘飘说:“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快去吧。”

我只得又开车送王飘飘和杜科去辽源师范大学,到师范大学外面,王飘飘让我讲车子开过师范大学大门,往前行驶了半公里左右。到了一座桥边,桥边果然有一家诊所,诊所共有二层楼,一楼是接诊的,二楼应该是病房,房屋破旧,有些年头了。

我停好车后,就背着杜科进了诊所,王飘飘一进门就着急地喊医生,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的老医生从里面赶了出来,看到杜科的样子吃了一惊,随即快速给杜科做检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显然杜科的病情不容乐观。

王飘飘看到老医生的样子,着急地道:“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伤口发炎,非常严重,你们怎么不早点将他送来啊。”

王飘飘说:“我们以为处理过没事呢,医生,求求你,你救救他。”

医生说:“他的病情很麻烦,要我救他也可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假如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承担责任。还有,医药费比较多,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王飘飘心中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连点头说:“医生,麻烦你快点吧,钱不是问题。”

医生说:“那你们将他送到二楼手术室。”

王飘飘回头看向我说:“康庄,又要麻烦你了。”

将杜科扶到诊所二楼的手术室,王飘飘脸上紧张的表情才放松了一些。

走出手术室,我在外面过道上,点上一支烟,瞟了一眼手术室说:“他这样的人值得吗?”

王飘飘说:“没有啊,我已经对他没感觉了,只是觉得还是朋友,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当然不信王飘飘的话,她越是这样强调,就越说明她的心里有他。

我笑着说:“如果哪一天我也受这么重的伤,有人要杀我,你会这样为我紧张吗?”

王飘飘说:“你有女朋友啊,郑华东的女儿,还有钱玉婷,也轮不到我。”

我说:“我只问你。你会不会这样担心我?”

王飘飘看了看我,一副认真的样子说:“会,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王飘飘把我当朋友。

我随即说:“我明天还有事情,必须得回去了,这儿你应该能应付。”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

能帮到这儿,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

“康庄!”在我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王飘飘在上面喊我。

我回头看向王飘飘说:“还有什么事情?”

王飘飘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下落。”

我点了点头,转头继续往下走去,心中却又萌生一个念头,要不要通知钱玉婷,杜科的藏身之处?

照我的推断,杜科被暗算,应该是钱玉婷下的手,杜科本身能力有限,在干掉王振过后。已经失去利用价值,所以钱玉婷恐怕早就想把他一脚踢开,昨天杜科不识好歹还敢大吵大闹,更是成为了导火索。

原本这是干掉杜科的一个大好机会,但我想了想,杜科的藏身的地方只有我和王飘飘知道,一旦杜科出事,王飘飘必定会怀疑是我暗中通风报信,所以不能这么做,得罪王飘飘对我而言得不偿失。

走出诊所,我便开车回了西城区住处。到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陶关他们还没睡觉,还在客厅等我,看我回来,便问我王飘飘叫我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也没有告诉陶关,王飘飘是因为杜科受伤才叫我过去,只说是王飘飘的一点私事,随即便招呼陶关他们早点睡,第二天还要早起。

回到房间中,想到明天就要参加记者会,和四大行签署合约,我心里难免有点紧张,成功失败全看明天,不能输啊。

我抽了一支烟。打了一个电话给郑欢,聊了起来……

郑欢自己也紧张,但还是安慰我,说我该做的都做了,明天应该会很顺利。

我心想也是。自己确实准备得很充分,没有理由失败。

和郑欢聊了一会儿,心情感觉放松了一些,便让郑欢早点睡,挂断电话,然后自己也上了床睡觉。

好不容易才睡着,可到半夜的时候,又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见是王飘飘打来的,心中思索,难道杜科那小子的病情出现了变化?

心中倒是巴之不得杜科死了的好,但还是接了王飘飘的电话。

“喂,我是康庄。”电话一通我就说。

“康庄,你好卑鄙!居然用这种手段,我看错你了。”王飘飘婷骂了一句,紧接着就是嘟嘟的忙音,看来她很愤怒。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哪儿得罪王飘飘了?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可王飘飘根本不接我的电话。心中更是疑惑,王飘飘好端端的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