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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恩赐去了公司,在办公室内见到了正抽水烟的甘叔。

    “坐,坐。”甘叔摆了摆手。

    “叔,打听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吗?”沈恩赐很急迫的问道:“征召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应该不是本地人干的。”甘叔穿着布衣,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

    “问到了?”沈恩赐一愣。

    “不用问。”甘叔摆了摆手:“本地人没有谁敢动我的门徒,你坐下。”

    沈恩赐听到这话,才耐着性子坐在了甘叔旁边。

    “福莱啊。”甘叔抬头喊了一声。

    “哎,在。”

    话音落,沙发上立即站起一中年。

    “外面人过来肯定走水,在码头打听打听吧,我在这儿等你消息。”甘叔轻声吩咐了一句。

    “明白,甘叔。”

    “去吧。”

    “是。”中年点头后离去。

    “喝茶。”甘叔冲着沈恩赐招呼了一句。

    “我也去帮着找找吧。”沈恩赐有点担心的回了一句。

    “呵呵。”甘叔一笑,扭头继续抽了一口水烟说道:“没事儿,坐这儿等着就行了。”

    ……

    公路,汽车上。

    “你是不是叫唐川?”领头壮汉冲着征召问道。

    征召扫了一眼对方:“我他妈说了一万遍了,我叫征召。”

    “嘭,嘭嘭!”

    话音落,领头壮汉拿着枪把子,冲着征召的脑袋就砸了数下:“你叫征召怎么住在唐川家里呢?唐川呢?!”

    征召脑袋哗哗淌血,咬牙看了一眼壮汉,笑着说了一句:“你让我打个电话,我帮你问问唐川在哪儿。”

    “还他妈耍花样!”领头壮汉继续殴打征召。

    “……!”

    征召硬扛着暴揍,也不再喊,也不再说话。

    大约十分钟后,领头壮汉就拨通了边军军官的电话。

    “喂?”

    “抓到一个跟唐川住在一块的人,他死活不吐口。”领头壮汉话语简洁的说道。

    “不吐口就把人弄回来,走水路,我让人接你。”

    “行,我知道了。”

    话音落,二人结束通话,领头壮汉直接冲着司机说道:“去码头。”

    “好。”司机闻声猛踩油门。

    ……

    呼市,盛世万豪售楼处的办公室内。

    “猛哥, 我让司机送你去沈Y吧?”高层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用。”曹猛摆了摆手,打着哈欠说道:“我这段时间都没睡好,不坐汽车了,太折腾了,我让人订了软卧车票,一会去车站就行。”

    “那我让司机送你去车站?”

    “行。”曹猛点了点头:“我先回家,一会你让司机去小区楼下接我就行。”

    “好。”

    二人聊了几句后,曹猛就顺着楼梯,迈步走出了办公楼,来到了售楼处门前的街道上。

    曹猛住的地方就在街对面小区,也就三百米不到的距离,所以他也没开车,低头点了根烟就要过街。

    “吱嘎。”

    刹车声在街道上泛起,两台挂着本地牌照的本田汽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了五六个人。

    曹猛扫了对方一眼,绕路就要继续往前走。

    “呼啦啦。”

    五六个人瞬间围了上来,领头一人操着南方口音,挡在曹猛身前问了一句:“你是曹猛吧?”

    曹猛一愣,抬头扫了一眼身前众人,还有本田汽车,直接摆手回了一句:“不是啊,怎么了?”

    “不是?”

    “曹猛在楼上呢,我是他弟弟曹佑礼,怎么了?”曹猛淡定自若的问了一句。

    “你身份证拿出来我看一眼。”

    “我没带身份证,再说你们是干啥的啊,就管我要身份证?”曹猛还反问了一句。

    “我们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的跟我有个JB关系。”曹猛骂了一句,斜眼就往旁边走。

    领头中年看着曹猛背影有些狐疑,低头就掏出了一张照片。

    “踏踏。”

    曹猛突然加速快步走,转了小弯,就直奔旁边漆黑的胡同。

    “你站住。”领头中年喊了一句。

    “艹。”

    曹猛闻声撒丫子就跑。

    “让这龟儿子骗了,他就是曹猛,快追!”领头中年吼了一声。

    话音落,两帮人迈着大步就追逐了起来,但曹猛胜在对周围地形了解,钻进胡同后,轻车熟路的就要连续转弯拽开对方。然而不巧的是,他跑了数十秒后,刚一转弯,就看见狭窄的胡同内有沙子和三轮车拦路,有一家平房正在翻修,站了四五个工人。

    “我艹。”

    曹猛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往回跑。

    “踏踏。”

    胡同内,杂乱的脚步声泛起,听着很近。

    “妈的,我犯啥事儿了?”曹猛一脸懵B的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老子啥事儿都没犯跑啥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曹猛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躲。他抬头扫了一眼胡同后,见前后都走不通,就扭头一脚踹开了旁边小院的房门,低头就钻了进去。

    “呼啦啦。”

    “公安局”的人跑过来,直接将胡同口堵死。

    盛世万豪售楼处门口,一个大汉正抽着烟,不停的来回走动,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你说我进去呢,还是进去呢?!艹,但是进去说啥啊?说我混不下去了,来你这儿试试?这是不是有点傻B啊?”

    “吱吱。”

    一边嘀咕着,大汉一边继续猛嘬着烟嘴。

    ……

    岘港某码头内,福莱拿着电话冲甘叔说道:“先生,我问了一下,昨天有一个蛇皮从缅D带来了四个人,他们价钱给的高,而且蛇皮告诉我,这帮人身上有响儿。”

    甘叔沉吟半晌,轻声问道:“问问蛇皮,这四个人回去的“票”订好了吗?”

    “我问了,蛇皮说没有。”福莱摇头。

    “锁死码头,告诉水上跑船的所有蛇皮,今天谁敢往缅甸送人,就是跟我伍甘过不去。”甘叔话语简洁的回了一句。

    “我明白了,先生。”

    “嗯。”

    话音落,二人结束通话,甘叔笑着拍了拍沈恩赐的大腿说道:“有点消息了。”

    “在码头吗,我过去?!”沈恩赐还是有点急的回应道。

    “小川啊,你在这个地方混,心里明明急的已经火上房了,那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甘叔眉头轻皱的提点道:“我对你的期望,远远不止是一个门徒,再往上走,你肚子里得有货,得有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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