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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说,“这又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又不是公司的人了。”

“是啊,你不是公司的人,但他们采纳的是你的方案,这方案是你做的……”

我打断她的话:“方案是我做的,但我是用我们部门的名义,你找个人负责就行,甚至你自己做就行了,还来找我干啥。”

“哎哟,你还挺小气啊,你要搞清楚,是刘经理和我爸针对你,不是我!”

“是啊,但我现在离职了,这些与我无关了。”

“好吧,你开个价,多少钱。”她开门见山。

我嘀咕道:“草,你以前答应给我的三万也好五万也好,鬼影都没见一个。”

她盯着我道:“行,那三万五万的都给你,再加两万,十万,这个方案做好了,给你十万,好吧。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我高兴道:“好!”

她一脚踏油门到底,我整个人往后仰,急忙拉过安全带把自己绑得跟傻猪似的:“去哪。”

“去依云公司签合同拿资料,你那方案只是草拟,他们还提出了多项改动,这需要你的参与。”

“噢。”

把方案拿回来后,女神经给了我一万现金,又写了九万块钱的欠条,我不着急找工作了,忙着搞方案。

吹着口哨回到家里,焕然一新的家里让我怀疑自己走错了门,大厅的地板反光的亮,墙壁四周也擦得干干净净,家具全像是新的。

“收拾得那么干净,好像是弄新房一样。我房间也弄好了?”我问莫柒柒。

“我只擦了地板和墙壁还有家具,因为我怕动了一些属于你个人的物品。”

“没事,哎这灯怎么不亮呢?这什么破日光灯啊,昨晚不是还亮着吗?”

一看,两头都烧黑了,去买新的。

我一溜小跑到楼下买来灯管,站到沙发上踮起脚换灯管:“老莫,过来用手机亮一亮,天有点暗,我看不到那个孔。”

莫柒柒脱了鞋踮起脚用手机亮着。

“喂,你过来点啊,看不见啊?看不见怎么插进去。”

莫柒柒靠过来,两人正面紧紧挨着。

好香啊……

“怎么插都插不进去啊?怎么那么难搞啊?那么用力都不进去,还好这条是硬的,不然断了就麻烦了~~~你用手帮帮扶一下啊,我找不到那个洞啊,唉,进去了~~~”我自顾自的喊着。

“贱流氓。”她骂。

“你自己想歪了。”我说,“没做饭啊?”

她说没心情做,那就出外面吃。

她说为了感谢我的收留,请我去步行街吃香的喝辣的。

我马上拍手同意。

下楼后,她说她有开车过来,不需要打的。

她带着我走向车库,上了车。

去了步行街。

结果,吃了一人一碗酸辣粉,我实在不想骂她,因为她这人讲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

“去看电影吧。”她说。

我看着电影院门口那几个大字:暗黑无界什么的,马上摇头。

她一把拉着我进了影院。

她说想看开心一点的爱情喜剧片,于是我们看了一部叫王牌情敌的片子,唉,说实话,很不好看,平庸之作。

年少时有一段时间,觉得电影就是整个世界,到后来发现,电影他妈的就是狗屁。

那些虚幻的情节,与现实的残酷与复杂相比,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可好多人喜欢,并且看的津津有味。

我和莫柒柒并排走在街上,她半晌不说话,我俩漫游在午夜的街头,昏黄的灯光,说不出的暧昧。

莫柒柒从我这拿走点起一根香烟。

今儿出来就看出她情绪不对劲儿,难道这会儿四处无人的,想带着我一起轻生了?

“你怎么了,刚看电影还那么兴奋,怎么现在如此低落?”

“那个人到处找我了。”她说的好淡,淡的好像消失在夜空的蓝色烟雾。

上车后,她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咽回去了,她今晚好怪异。

那个男人想要用钱留住她,留不住,骗了她所有钱?然后又打了她?我日,真他妈的变态啊。

我问,“难道他又对你做出什么事了?”

她瞟我一眼,笑了,可表情马上又转冷,“你可真聪明。”

看来我猜对了,人一旦变态,在变态的道路上就会越走越远啦,没有回头路,叫他们回头,还不如叫他们去死。

变态的人都有体会吧,认为自己变态的请举手,我算一个啊。

“这回要干嘛呀,是要找到你剥你的皮,还是让你戴上古代那种贞操带锁个锁头然后把你天天锁得跟狗似的扔家里效忠于他?”

莫柒柒突然笑的前仰后合,都有点歇斯底里了,方向盘在她手里任意扭动。

坐在副驾驶上的我,即使前后扭动保持平衡,额头还是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砰地一声,几乎把我给撞得歇过去。

“喂喂喂,干嘛呢,今晚叫我出来,就是来自杀啊?”

我还怕死,暗自羞愧,莫柒柒似乎早就把生死看淡,她脚下的油门一刻都没有松开。

她这种开车的方式,和欧阳婷一样的疯狂,但又各有不同之处,欧阳婷还要命,莫柒柒是不要命。

“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也变态啊,怎么会想出这么恶心的想法。”

看她脸上带着笑意,我便顺着说,“这不是逗你开心嘛。嘻嘻,我是不是变态,你还不知道啊?”

“你就是一大变态!”

“你才是,你都快带贞操带了。”

“林凯洋我操你大爷!”

尖锐的刹车声,洒过水的公路上弥漫起淡蓝色的青烟,以及阵阵水汽。

莫柒柒一连骂了我二十好几句,又在我身上又是捅又是掐折腾了半天。

我讨饶,她才慢慢停下来,经过这么一刺激,一宣泄,她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不想在这个城市呆了。”

“别,你身兼这么多高收入的工作,好多人抢着要呢,你不能放弃呀。难不成你还去别的城市被人潜规则重新开始啊?”我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不用说,又换来一阵儿雨点似的老拳。

一早起来,哪也不去,就坐在电脑前,忙着方案。

一直忙到了傍晚时分,拉开窗帘,看天色已经是下午。

肚子里空荡荡,却什么也不想吃,也没有洗漱。

手机有一条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我们分手吧。

唯唯发的。

我没有回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一直坐到夜幕降临。

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竟然有人放炮,闪光的,巨响,烟花,绚烂。

在这所声称不让燃放烟花爆竹的城市,竟然有那么多人放炮。

一时间夜空璀璨,声响如潮。

年早就过完,清明节也早就过完,人们还是如此雀跃,大概人人都有自己的喜事儿。

手机上还有女神经的十个未接来电。

真是执着的女人,拨过去,

“你怎么给我打那么多电话?”

她不接我话茬,急匆匆的说,“我妈疯了,你快来!”

“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快疯了?”

“心病的。”

噢,,,,,,什么心病。

“我偷偷安排了她和我爸见面……结果她一气就气病了,去医院躺了没多久就嚷着回家,找了几个陪护都不行,她都不满意,嘴上还一直念叨着我和你结婚的事,神经也有了点问题……”

“这关陪护什么事?”

“哎呀你快来吧,有一个被她打出去了,两个被她用红酒瓶菜了头,警察救护车都惊动了,还有一个被我妈打哭了,跪在我家卧室里叫她妈,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笑,我妈当时就来气,用她的话来说,扇她两巴掌他还来劲儿,就一脚把她从卧室门口踹了出去。”

我说,你妈威武,可是这么欺负人有意思吗?

她这不是脑子也有些问题了么。

我说那你照顾她不就行了。

她说我妈看到我就生气发火……

我问,这关我们结婚什么事,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快别啰嗦了,快来快来快来!”

到女神经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女神经指了指卧室门,我说,“我还没吃饭哪,现在就进去?饿死了,怎么弄啊?”

“你一整天都干嘛了,一点都没吃?”

“对,你不想出人命吧,快给我整吃的去。”

她妈妈出来了,见到我,说道,“小林来了啊。”

我开口叫了声阿姨。

女神经朝我撇撇眼睛,

“啊你们先进去吧,贱……小林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下面条去,你们先聊,弄好给你送进来。”

“哎呀乖女儿,妈还没吃过你做的面条呢。”她妈盯着欧阳婷问。

这女人,不简单。

欧阳婷没理她,自己走了。

进屋后,她妈问我:“你这段时间也没来过了,怎么回事啊?”

“阿姨,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房间里一股怪异的香味,墙角有摔碎的酒瓶,残渣散落一地,也没人收拾。

我想起女神经说的,有两个被她妈用酒瓶菜了,就不寒而栗。她妈要这么对我,我今晚就死在这了。

“听说您病了。”

她妈倒是正常得很,气道:“还不是这丫头!”

我急忙说,“阿姨您消消气,婷婷也是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

她冷笑道:“她爸算我哪门子的一家人。有这么个抛妻弃子的家人吗?”

我无言以对。

没过一会儿,面条端来了。

女神经给我煮面,还给我送过来,我心里很受用。

可眼前她妈在这,让我实在吃不下去。

我便端了碗,叫欧阳婷出去,“走,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醋,调料,你这盐放少了吧。”

女神经跟我出来,就顺势拧了我耳朵,“你大爷的,我还没给人做过饭呢,盐少了你别吃啊,饿死你!”

够狠毒啊,我不过是找出来的托词,谁知道她这么大脾气。从小被惯坏了,你让她去惯别人,是万万不能的。

没去厨房,拐了弯进了餐厅。

“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儿,你妈她没啥病啊,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可能看到你就好了点吧,你今晚在这睡。”

“啊!?我在这睡,你呢?”

“我也是。”

“我不想在这睡。”我面露难色。

“你必须在这睡!”她威胁似的说道。

“为什么?”

“我妈已经疯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你就留这吧。”

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