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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骁犹豫都没有犹豫就拒绝了她,裴澄冷笑抬头,“你就这么喜欢邢露露?”

他手插在裤兜里,靠在书柜前,没有回答。

裴澄突然觉得心很累,过去的那些事情,她已经逼迫自己忘记了,为什么邢露露还要回来?

“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想到那天在病房里抱紧裴澄的男人,程北骁放在裤兜里手,不自觉握的很紧。

“去山上,父亲过寿。”裴澄语气低沉,不知道程北骁突然问她这些做什么,反正他也不关心不是吗?妻子消失一周,他不闻不问,反而和前任情人在家里享受鱼水之欢。

事到如今,何必施舍给她不必要的关心呢?

心上的巨石落地,程北骁握紧的手放松,“除了刚才的条件,你再开一个。”

“程北骁,你非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裴澄抬头看他,双眼通红,眼睛里充斥着哀怨和不舍。

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程北骁皱紧眉头,就像许之言说的那样,他从来不是脚踏两只船的男人,可让他突然放弃和裴澄七年的婚姻,他也做不到。

“要不这样吧,阿骁。”裴澄擦干眼泪,挤出来一个笑,“你再陪我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今天,我放你离开,但是在这一个月里,你要对我尽到丈夫真正的责任,并且不能把我们的约定告诉邢露露。”

眼泪又流了出来,裴澄用手拭去,声音里有抹不去的鼻音,“你要爱我,疼我,忘记我们过去有什么样的不好,用你所有的耐心,陪我这一个月。”

“无论这一个月里你是否会改变主意,一个月后我会离开你身边,绝不会再回来。”

“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裴澄说不会再回来,程北骁的心口抽痛,他想拒绝,可看到裴澄脸上勉强的笑,还有话里的期待,他那句不可以停留在喉咙说不出来,最后说了句可以出来。

“那你过来抱抱我。”裴澄张开双手,程北骁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他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可他的怀抱是那么坚硬,温暖,就像当年他抱起她走向医务室的午后,一瞬间就是一万年。

程北骁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裴澄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睡吧,我送她回去,一会就回来,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也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裴澄松开他的手,把自己的脸藏进被子里,程北骁她一会,转身出了房门。

房门一关,裴澄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把床上的东西都拽下来,上面残留的味道让她想吐!

裴澄冲进洗手间,一股脑吐了出来,胃部抽痛的厉害。

可她今天什么都没吃,只吐了些酸水出来。胃里有东西在翻滚,可她却吐不出来,裴澄抱着马桶痛不欲生。

越干呕越恶心,闻到房间里的残留味道就更恶心。

好不容易缓过来,裴澄把床单和被子扯下来丢门口,换上新的,又在屋里喷上香水,坐好这一切她躺在床上,闭上眼脑海里都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压抑住反胃,裴澄换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不一会,裴澄沉沉睡了过去。

一梦十年,仿佛回到了初遇程北骁的那个夏天。

刚遇见程北骁时,裴澄大二了,那时社团招新,她作为副部长负责给学弟学妹们介绍社团。

那天中午太阳很大,裴澄来例假,身体疼的直冒冷汗,被大太阳一晒直打颤,一个社团的妹子看她辛苦,让她坐在后排看着,其他事情她们来做。

程北骁和许之言几个人过来的时候引起骚动,一群寂寞饥渴的学姐们都招呼他们加入自己社团,裴澄看过去,觉得长的确实不错。

可就是吴彦祖来了,她都懒得都看几眼!大姨妈真的让她痛不欲生好吗?

和社团妹子打了招呼,裴澄捂着小腹步履蹒跚地越过人群,谁知没走两步只觉得地转天旋,昏倒在地。

旁边人惊呼着退开,不知道裴澄怎么了,议论纷纷说她可能中暑了。

迷迷糊糊的,裴澄觉得身边传来薄荷的清凉味道,随即身体被抱起来,抱着她的人呼吸很稳,跑的时候鼻息打在她脸上,弄的她痒痒的。

她想伸手推开,却没力气,夏天的午后,好像也没有这么炎热,例假的疼痛,好像也变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