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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做什么,等我交代完事情就会走。”仅仅不到两天过去,陶佳狼狈地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

何佳慧现在只想把她赶走。

陶佳却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字条,递到了她手里,“我的银行卡号,以后你每个月往这个账号里打十万块钱,每个月最迟五号前,把钱打过来。”

一开始何佳慧还好奇纸条里写了什么,然而听她说完,何佳慧脸色都变了,“佳姐,我挣得不多,而且还得资助我弟弟上学,哪儿有那么……”

“你挣多少钱,我比谁都清楚。”陶佳急着走人,不耐烦打断道:“不要想着推脱或者拒绝。何飞从唐昕酒店房间出去那张照片,你应该很眼熟吧?”

要不是怕何佳慧星途尽毁,以后没钱给她,她哪儿有心情关心她?

“什、什么照片?”何佳慧舌头都硬了。

陶佳却不给她装傻的机会,直接说道:“那是你偷拍的照片,你能不记得?你手机里电脑里的所有内容我都有,像你偷拍唐昕和其他艺人的照片,用各种小号八卦抹黑他们的言论,我都有。”

“而且你当时为了签到我名下,还按照我的要求,拍过一套裸体写真,这个你没忘记吧?”

她说的漫不经心,却炸得何佳慧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陶佳可是她的经纪人,她怎么可以凭借着她的信任,这样侵犯她的隐私呢?!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起诉陶佳能成功吗?

她当时也是觉得陶佳有能力把她捧红,才答应拍裸照写真那种无理要求,谁知道陶佳却是这种蛇蝎毒妇!跟唐昕的恶毒相比,也不遑多让!

陶佳没心情,也没耐心理会何佳慧的那些小想法,不过是一个只敢躲在暗处耍小手段的怂包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每个月记得乖乖打钱,不然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都给你发出去。”陶佳在何佳慧呆滞的脸上拍了两下,打开房间门,左右看了两下,关门离开了。

何佳慧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坐在地上,便掩面哭了起来。

她平日里积善行德,从不对不如她的人摆架子,老天爷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呢?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雯姐和她妈,怎么又来了个陶佳?

每个月十万,够她吃多少顿饭了?

接下来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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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律跟唐昕即将订婚的事情让顾老太太很不满意,顾老爷子宣布这个决定后,她便让佣人把她带回了房间,关上门,谁也不让进。

中午让她吃饭也不吃,只安排佣人去叫何佳慧。

顾老爷子不喜何佳慧,一开始拦住了佣人,但见顾老太太到下午都不吃饭,他只能安排人去叫何佳慧。

“阿律,糖糖,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回去。订婚宴的事,我们过后再商量。”何佳慧每次看顾景律,都跟苍蝇盯着肉一样,让顾老爷子觉得恶心。

唐昕没立刻应声,而是看向顾景律,见他答应,她才跟着点了下头。

两人转身要走,顾父却喊住了顾景律,“阿律,你先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面说?”自从知道顾父出轨的事以后,顾景律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顾父看了眼唐昕,欲言又止。

顾景律不想跟他再这么墨迹下去,转身走向一旁角落,“走吧。”

两人走出四五米才停下。

“说吧。”顾景律神色薄凉。

顾父一直努力修复跟他的父子感情,但并没有什么用处,一时感慨,“阿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要紧抓着不放呢?”

他辜负了两个女人,害得小辈也不得安生,如今却做出这样一副他很疲惫,他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顾景律觉得很恶心,“您要是没什么正事,就不用说了。我的时间很紧张,没功夫听您说废话。”

见他转身欲走,顾父不得不直接说事,“就两句话。”

顾景律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

“糖糖跟阿言还有联系,而且她消失的这五年跟阿言来往密切。就算你们两个以后订婚,哪怕结婚了,你也要防着点她。”顾父严肃道。

五年前顾氏集团差点破产那种事,他不想再发生一次。

“我的事情,不用您管,您还是先管好您自己的事情再说吧。”顾景律其实并不知道唐昕这五年都跟席慕言在一块儿的事,此时不由得攥紧了拳。

顾父几步绕到他跟前,语重心长道:“你别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以前我让你当心阿言,你不听,后来被他捅了一刀,险些害了整个顾家的。如今糖糖跟他来往密切,你小心点总没错。”

他自觉为了顾景律跟顾家好,可顾景律却不这么觉得,“我之前因为糖糖,两次险些丧命,您都没说什么。这次为什么要特意叮嘱我呢?您是怕阿言利用糖糖,报复您吧?”

说到底,他只是关心他自己而已。

他间接害死了阿言妈妈,所以怕了,怕被报复。

顾父的脸因为他这番话唰得涨红,然后又变得铁青。不过顾景律没再听他说什么,抬腿就往门口走。

“大哥,爷爷,我们先走了。”唐昕一直注意着顾景律那边,见他要走,赶紧跟上。

顾景润跟顾老爷子对视一眼,齐齐苦笑。

看两人这相处的样子,订婚以后,也未必会安生啊。

顾景律上车后,唐昕紧跟着上了车,厚脸皮地紧贴着他坐下。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唐昕以为这次注定要来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她马上就要跟他订婚了。

这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她可得好好抓住机会。

至于骚包那边,她就……不要感谢了,两人以后还是别来往的好。

“二哥,结婚以后,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的。”唐昕说道。

闻言,顾景律讥讽道:“怎么当一个好妻子?跑到国外五年,只跟阿言联系吗?”

他嘴上说不信他爸那些话,可那些话却反复在他脑中回放。被一个信任的插刀太痛苦了,而那件事过去后,百分百的信任对他而言就成了一种奢望。

他不敢再那样去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