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宁姐她平时想写稿子就写稿子，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来。我……我不能跟她一样吗？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就去做你的助理。”
要是不做糖糖姐的助理，那她以后都没有什么机会见顾总了吧？也没办法再去顾家了。
唐昕听着她这话，笑了一声，神色却冷了下来，“她是我朋友，不是助理。”
“那……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助理了，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还有事吗？”唐昕对何佳慧第一次有了类似厌烦的情绪，可因为何佳慧帮过她的原因，她又总觉得自己这种心态不对。
何佳慧见她心意已决，有些失望，只能说另外一件事，“糖糖姐，我没身份证，跟星辉娱乐的合约还没有正式签下来。而且没有身份证，我也办不了银行卡，什么都做不了。”
“你家离这儿远吗？”唐昕问道。
何佳慧一听，面上血色全无，“糖糖姐，我要是回去，会被嫁给那个瘸腿老男人的。我不回家，你帮我办一张假身份证可以吗？”
唐昕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那些办假证的小广告到处都是，你怎么不自己去办？”
“我……我、我怕他们是骗人的，做出来的身份证过不了安检。“
“那你觉得我找人办假身份证可靠？”唐昕又问。
何佳慧忙不迭点头，脸上尽是真诚，“嗯嗯，我相信糖糖姐！”
糖糖姐是顾家大小姐，那些人肯定不敢骗糖糖姐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公众人物，假身份证暴露的可能性十分大。如果暴露的话，责任是你的？还是你跟我两个人的？”
“……”
沉默。
唐昕皱了皱眉。
半晌后，才听到何佳慧讷讷地说道：“糖糖姐是顾家大小姐，就算这件事爆出来，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顾总他们会帮你处理好的。”
这是打算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
唐昕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小助理一样，她顿了一下后，才说道：“我安排几个保镖跟你一起过去，没人敢硬逼你的。”
可何佳慧还是不放心，红着眼睛说道：“我妈妈本就打算好把我卖个好价钱，多要些聘礼的。这次就算带着保镖大哥们去，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我拍的电视剧开播了，她肯定知道我当了明星。要是我给的钱让她不满意的话，她会闹到我做不了演员的。”
她对她妈妈太了解了。
“她要多少钱你跟我说，我给你垫着，等你以后挣钱了，再还我。这样可以吗？”唐昕问道。
顾家家大业大，那么多钱，只是垫着，还要她还吗？
何佳慧双手捏着衣角，乖巧地跪在地上，给唐昕磕了个头，“糖糖姐，谢谢你帮我，我不会忘了你恩情的。”
“以后不要动不动给人磕头。”唐昕把她扶起来，心情复杂道：“你也回去吧，再见。”
早上宁宁才说了，不要这样磕头，会被不知情的人误会，结果阿慧又来这么一次。
她真不知道阿慧是诚心的，还是因为太过感谢她，才会这样。
-
唐昕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宋一宁立马启动了车子，脸色难看地抱怨。
“这个阿慧怎么回事？她不知道这样可能会给你招黑吗？还有啊，她能当上女主角，你真觉得是个巧合？”
“不管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管是不是巧合吧。以后她不是我助理了，她怎么想怎么做与我无关。”唐昕不是什么圣母，但也不愿意去恶意揣测曾经救过她的人。
宋一宁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再加上唐昕这次没什么损失，她念叨了两句，这事算过去了。
而唐昕心里却在想她跟她二哥的事，不确定他是否吸毒后产生幻觉才做出的那些事，她总觉得惴惴不安。
她犹豫了一路，最后下车时，终于下定了决心，“宁宁，我……我一个朋友可能吸毒，而且产生幻觉挺严重的，我想给他做个检查，你能不能帮帮我。”
不管到底是什么结果吧，她都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胡思乱想。
唐昕醉酒第二天跑到宋一宁那儿的时候，就说了顾景律是因为有病服用某种药物产生幻觉，才会跟她发生关系。
结果这会儿又说她一个朋友，可能吸毒，而且出现幻觉挺严重的。
宋一宁只是稍一琢磨，就明白是唐昕怀疑顾景律吸毒。不过小姐妹不愿意说实话，她自然也没拆穿。
“好啊，你弄过来你……朋友的尿液或者血液，我让我家里人给你安排一下。”
除了宋一宁这个网络作家兼任前报社主编外，她一家子都是警察，而且职位都不低。检验是否吸毒什么的，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好，等我弄到就给你。”
“嗯。”
唐昕回家后，就立刻联系了两个保镖，给了他们何佳慧的联系方式，让他们陪她回去一趟。并且特别交代，不管他们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出来后都不许跟其他人说。
保镖们利落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唐昕又查了下银行卡余额。她平时不攒钱，卡里只剩下不到一百万。这些钱应付何佳慧妈妈，应该够了的。
这一切都忙完了，唐昕才开始认真考虑，怎么取到她二哥的血液或者尿液。
血液的话，要是不说出来真正目的，恐怕很难取到。
那就……尿液？
收集尿液挺变态的，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
唐昕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趁着顾景律没回来，偷偷溜到他房间，把他的马桶弄坏了。
然后又鬼鬼祟祟地去找了厨娘丽姐，让她晚上多做几个汤，然后汤啊，菜啊，最好都做成利尿的。
“都做成利尿的？”丽姐正在厨房做饭，听到这个奇葩要求，惊讶地声音都大了些。
唐昕吓了一大跳，生怕计划还没实施就流产。她赶紧捂住丽姐的嘴，悄咪咪地往厨房门口看了眼。
——还好，没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