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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走?”那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将领冷哼了一声,“放箭!”

    我去!卫瑶卿回头,看到箭镞闪着森森的寒光,铺天盖地而来。

    ……

    “放盾!”护龙卫的将领一身令下,一排排的铁面盾牌落下,地面为之一颤,她躲到了护龙卫的身后。

    那个黑脸大汉的将领看也不看她一眼,对上了西南侯的人。

    眼下倒是走人的好时机,只是可惜她才走了两步,就有弩箭破空而来,卫瑶卿一个闪身,脚下落下了一排弩箭。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来劲了是吧!

    眼看她又退了回来,那个黑脸大汉的将领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回去报信了?”语气中有些鄙夷。

    “怎么能如此不讲义气?我在这里挡住他们,你们快走!”少女说着蹲了下来,缩到了遁甲后面。

    “你倒是跑啊,不讲义气看看呢?”黑脸大汉白了她一眼,这种时候谁跑的了?顿了顿,又兀自摇了摇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女子讲什么道义?”

    那个小女子缩在遁甲后面时不时的探出头去看看那边追来的将领,每每探出头去,收获的就是一枚弩箭。

    这时候一道烟花直冲天际,黑脸大汉脸色一凝:“是崔大人的讯号,我们得赶回去伏击陈述!”

    “这怎么赶得回去?”小女子抬着小巴指了指袭来的箭雨,“不是我们走不走的问题,是根本走不掉的问题。”

    “且不说赶不回去,就算赶回去了,也要与这些人正面交战!”黑脸大汉一咬牙,“走不了就拦住他们的救兵!”

    这下好了,护龙卫跟西南将领正式开战了,卫瑶卿缩在遁甲后面,警惕的看着周围。

    西南将领的装备不凡,护龙卫的装备也丝毫不逊色。躲在遁甲后的弓箭手拉弓射箭,箭雨如潮。,黑脸大汉抬手一记信号烟花发了出去

    “他们遇上了陈述的救兵!”崔璟冷声道,“追!只有靠我们了!”说罢比了比距离,手里就握上了一枚火炮,点燃引线扔了出去。

    一阵剧烈的震动,脚下的官道都颤了颤,山道上的石子泥沙滚了一地。

    “这个崔璟!竖子欺人太甚尔!”陈述吃了一嘴的灰,有来不及躲避的亲信死在了他这一枚火炮中。而崔璟手边明显不止一枚火炮。

    但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来不及管死去的亲信,陈述带着剩余的人冲了出去。

    “追!”

    ……

    女孩子的容貌隐在巨大的帽檐之下,她低头而来,大部分的容貌都为帽檐所遮掩,众人只看得到她抿着唇,唇色有些发白。

    来来往往的士兵对女孩子的出现只作未见。多年军伍生涯的教导,他们是大楚最出色的将领之一西南侯陈善一手带出来的兵马,他们清楚每一道军纪,也恪守着每一道军纪。他们要做的只是服从和执行,没有质疑,也没有好奇。所以对这个出现在军营中的女孩子,没有人多看一眼。

    如此严明的军纪啊!女孩子脚下慢了一慢,似乎也有些诧异。不过随即便举步向正中营帐中走去。

    有人掀开营帐的帐门,她走了进去,抬手拉开了檐帽,看向坐在白虎皮椅上的人:“侯爷。”

    “薛大小姐!”白虎皮椅上的人微微颔首,指向面前的座位,“坐吧!”

    女孩子轻舒了一口气,镇定下来,走到座位上坐下,而后开口了:“不知侯爷寻小女有何事?”

    “问你一个人。”

    “不知侯爷要问的是什么人?我未必熟悉。三年前我就离开了长安,去岭南为我祖母守孝,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何况我又是闺中女子……”

    “薛大小姐,你的理由本侯都知晓。”白虎皮椅上的人脸色未变,“但我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薛大小姐惊讶的看着他。

    “我问的人你一定清楚。”

    “谁?”摆在双腿上的手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

    “崔璟。”

    女孩子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陈善笑了笑,再次出声了:“崔璟。”

    “我……这我也有三年未见他了,更何况我们也只是年少见过几次,好友而已。”女孩子神色有些惊慌,“侯爷问小女这个,小女怕是回答不出来的。”

    “本侯既然问你自然是询问你知道的事情,莫用慌张。”陈善说着取出一封信,推过去,“这是世子给本侯的信,薛大小姐看一看吧,本侯不会为难自己人的。”

    女孩子伸手去拿那封信,手指不由的颤了颤。

    “侯爷,怀国公府如今的当家人是祖父,父亲的话不作数的。”薛大小姐看完信,重重的舒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陈善,“侯爷何必要拉我怀国公府趟这趟浑水呢!”

    “薛大小姐不想与本侯多深交,但是令尊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陈善笑着看着她,“想必薛大小姐孝悌,不会令世子为难是不是?”

    “侯爷。”薛止娴放下手中的信看向陈善,“我怀国公府除了祖上庇佑的虚职之外,什么都没有,侯爷何必紧咬我怀国公府不放呢?侯爷要合作,我怀国公府也不是上好的人选。”

    “薛大小姐不必妄自菲薄,”陈善对薛止娴的拒绝并没有什么意外,“而且是令尊主动找的本侯。令尊有此心是好事,本侯定会重用他的。”

    “古往今来,为了那个位子主动站队的多数没什么好下场。”薛止娴看着那封信,垂头敛眉,“侯父亲只是一时走错了路,迷了眼,还请侯爷放过我怀国公府!”

    “薛大小姐是聪明人,不要提这种蠢问题。”陈善说道,没有看那个眉头紧皱,双手发抖的女孩子一眼,“本侯想你会想明白的。”..

    营帐中安静了下来,营账外的士兵似乎在操练,耳畔铿锵的刀枪声络绎不绝,让人凭空生出了几分寒意,半晌之后,女孩子出声了:“侯爷想知道崔璟哪方面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对我也有防备。”

    “我二弟离京,我接到消息,是崔璟带兵拦截他。本侯想知道,依你看,我二弟能甩掉崔璟顺利逃脱的机会有几成啊?”

    “崔璟是个聪明人,而且一旦咬上一人会咬的很紧,很难逃脱开来。”薛止娴低声道,“要甩掉崔璟不容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二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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