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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那个民警思索再三还是告诉了唐放,“承包商叫徐波。他说你们是好兄弟,所以才信任你,将所有的货都从你那里拿。”

唐放心头无名火起,大骂一声,“草他妈的徐波,狗东西害老子!”

“他出事的那天,我的货才刚刚拿过去,怎么可能就放在了滑轮上,更何况我就没有滑轮!最近的吊篮用的滑轮两天后才到!妈的!”

见唐放神情激动,问话的民警赶紧安抚,“你别着急啊,我们就是了解了解情况,还不能确定你就是责任人。”

唐放稍稍放下心来,刚刚固然有怒火,但是大多数时候是为了表态,说明自己是无辜的。

民警刚刚结束询问,还在看笔录的时候,那个问话的民警接到了电话,看了唐放一眼,点了点头。

“看来你还是得和我们走一趟了,上头刚下的批文,先将嫌疑人集中讯问,之后再进一步侦查。”民警将电话放下,有些可惜的说,这个倒霉鬼,看来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那我的上一级送货商呢,他们也会被讯问吗?”唐放问了一句,这个电话来的太蹊跷了。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民警忽然就要讯问,怎么看都是有人授意了。

“还没有,看侦查需要了,走吧,跟我们回去一趟。”民警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没用手铐,毕竟没有拘留书,他们这个事儿做的其实不怎么在理的。

唐放站了起来,将那两盒子的面条拿了起来,“这个我车上吃行不,实在是馋了。”

其实是舍不得陈娇的心思。

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嫌疑人就被叫回去喝茶,他的供货商也不确定是不是嫌疑人却没被叫回去,这差距有点太明显了,唐放想着事情,和两个民警上了警察,一路上用筷子将有些坨了的面条吃了个精光,香的俩民警直咽下唾沫。

唐放吃饱了,看着窗外的景色,暗叹一声,应该是来者不善了。

不过很奇怪的,他并不是如何害怕。一来他问心无愧,二来他这些日子走南闯北,也算是涨了点见识,对于事情的看法有了些不同,比如说现在,他在想到有人可能要针对他后,没有急于为自己辩解,反而意外的放心下来。

不是自己违法,而是违背了谁的想法,那这个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真的违法乱纪了,那他就难出来了。

就算出来,也要脱层皮。

唐放很快就被扔进了看守所里,说好的讯问也没有如期到来,他不知道的是,本来他进来时要登记文书的,但是两个民警和看守所的所长说了些话,就什么文书都没要,就将唐放扔了进来。

所以说在实际意义上,唐放还是一个自由人,没有任何被拘留的记录,因此他的衣服也没换,头发也没剃,甚至身上的东西除了手机,都留了下来,就被扔进了一个小单间里。

就算将来有了问题,看守所一口咬定没有拘留过唐放,唐放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更何况唐放从来没进过看守所,根本就不知道这套程序不对,就被蒙呼呼的关了进来。

陈娇一路上超了两个速才到了陈平的家,直接就找到了还在睡午觉的陈平,一把就将自己的亲叔叔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急得不行的说,“叔,你是不是把唐放坑了啊!”

陈平起床气正浓,任谁睡得好好地被怼醒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听到这么一句,更加来气,“老子没那个闲心!!滚蛋!”

果然是亲兄弟,虽然陈平长相比哥哥文静太多,不过仍然是流氓坯子一个。

“那你帮帮忙吧,唐放被抓了!”陈娇的手指甲都快嵌到陈平的肉里了,把一边的婶婶看的直心疼。

不过这个灾星谁都不敢得罪,婶婶只好打圆场,“老公,你看娇娇急的,就帮帮她吧!”

陈平还在和陈娇较劲,疼的肉都没感觉了。闻言马上就着台阶下来了,勉强的说道,“就她这个态度,我能怎么帮她?跟个毛猴子似的!”

陈娇马上转变了态度,好声好气的和陈平说,“叔叔,人家最相信你了,你看唐放出了事儿我都没找我爸,第一个就是找你,你就帮帮我吧,我孩子出生了认你做干爹还不行吗!”

陈平哭笑不得,“混账,你孩子是我外甥孙子,我给他当个屁的干爹!你松手,我给你问问还不行!”

陈娇恍然大悟,赶忙松开了手指,手指下面一片乌青,婶婶柳月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平一边儿让柳月给自己上药,一边儿拿过了手机,打起了电话。

很快,陈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就冷哼着挂了。

“怎么样?”陈娇心急如焚。

“你们家唐放被坑了,就那个之前你说过的王林和他的大侄子徐波。徐波进去了之后就开始往外咬人,为了逃避八十万的死亡赔偿金,就把唐放给卖了。”陈平黑着脸说。

陈娇破口大骂,“我就知道那个小王八蛋不是东西,老王八蛋也是个丧门星,唐放一遇到那个老王就倒霉!”

“大侄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问的厅里的朋友,唐放这个事儿其实本来是不打算找他的,后来有人给传了话,才改变了调查方向的。”陈平冷着脸,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明知道他们家娇娇是唐放的男朋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居然招呼都不打就把人扣了?太瞧不起他们老陈家了吧!

陈平眼睛渐渐转冷,最近在和市里的官方走的很近的陈平已经有了几分阴谋家的味道,很快就发散思维,将自家所有的潜在对手都滤了一遍,试图找出嫌疑最大的那个龟孙子。

陈娇却听说有人传话之后就忽然冷了下来,见陈平深思,陈娇叹了口气,对陈平说道,“叔,你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了。”

“是哪个瘪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陈平摩拳擦掌,预备给这不长眼的孙子一个大大的教训。

“是我的......仇家。”陈娇有些困难的说,“你别管了,这事儿我能处理好,谢谢叔叔。”

说罢就拿起手包快速的离开了。

陈平一头雾水,“到底是哪个瘪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