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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衡根本没有看我,苏晓抿着酒看戏地看了我一眼。

他手中夹着烟,烟雾衬着他的侧脸缥缈冰冷,烟灰缸里堆满了熄灭的烟蒂。

我的死活,江洛衡根本就不会在意!不久前我还担心他的安全,真是可笑。

他的心里只装了苏晓一人,我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咬牙,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没资格挑剔。

但是当韩风戴着粗金链子的手摸向我内衣扣子的时候,一阵恶心抵触涌了上来。

不行,我还是做不了……

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这一推,用上了我全身的力气。

韩枫以为我只是半推半就,发现我真的抵触不肯他碰的时候,他变了脸色。

我脸色发白,“今天我生理期到了,不能那个……”

做哪行都有哪行的规矩。做我们这行,再丑再恶心的男人,只要给了钱,都必须陪着笑脸伺候。

韩枫扫兴地看了我一眼,将我甩开,“真的不能做?你身上不是还有其他地方?”

说这话的时候,韩枫目光落在了江洛衡的身上。

江洛衡抖落手中烟灰,终是不冷不淡地朝沙发上看了一眼。

察觉到江洛衡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韩枫坐起身子,松开自己的领带,“江总,晚上不如来个双飞?”

他将手中烟蒂摁灭,神色极淡还像是笑了一下,“这个女人,我用过太多次,已经恶心了。”

我喉咙发紧,莫名想起当初刚认识江洛衡时的场景,他拥着我,很温柔地帮我整理过碎发。

他说,安安,这辈子你走进我心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又何尝不是?

在这所有人,他们都将我当成没有尊严的玩物,没有一个人会为我解围。

韩枫弯了弯唇角,像是早就料到江洛衡会这么说。他用力压住我身子,手腕上的金链子刮过我的脸。

他们这些伺候富婆的小白脸,钱来的容易,身上的打扮也跟暴发户一样。

我忍着恶心,不让他的嘴碰上我的脸,人在绝望之下,爆发出的力气连自己都想不到。

韩枫被我推得撞在沙发软背上,眼神愠怒,“你入行这么久了!还不会伺候男人?”

是,我一直干这一行,但陪过的人就只有江洛衡。

他之前也许只是想玩玩,但此刻韩枫的眼底聚起冷冷的笑意,“不顺从的,玩起来才会更有意思。”

在韩枫身子再次压下来之前,我离开沙发,逃到五楼的阳台前。

阳台没有封上窗户,我朝阳台外靠了一眼,靠了过去。

“你要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韩枫露出狞笑,“你算什么玩意?三陪的婊子还敢威胁我?”

我是个婊子,入这一行时我就做好了准备。可是让陌生男人碰我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恶心难受。

脚下一崴,我半个身子滑出了阳台。

手背在粗粝的墙壁上蹭破了一大块皮,鲜血直流。

五楼摔下去,不死也会瘫痪。

害怕之下,根本无暇在意手上这点伤。

我没有掉下阳台,在最后关头江洛衡出手将我拽了回来。

他将我用力扔在地上,摔得我浑身都疼,额头撞上桌角,立刻就肿了起来。

韩枫斜靠着身子,慢悠悠地笑了起来,“江总还真是念旧,舍不得旧情人去死?”

江洛衡擦了擦自己的手,一眼也不屑看我,“别墅刚装好,她死在这,我嫌晦气。”

“一个婊子而已,绿岛里不知道能找出多少个!”

短短的一句话化成密密麻麻的细针,扎进我的心底,疼得我差点呛出眼泪。

坐回沙发的江洛衡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度数很高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韩枫收回倚靠的姿势,两手抄入裤子口袋,“这一闹,我也没兴趣了。”

看这样子是要放过我一次。

等他收回目光后,我逃出了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