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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觉察到情况不对,立即将宋宁护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黄昕茹。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之间的火气仿佛一触即发!

宋宁皱起眉头,隔着警卫宽阔的后背,淡漠开口:“你想闹事?”

黄昕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轻蔑。“想闹事的人是你!想了结也简单,让我把你胳膊打断就行了。”

“好大的口气!”宋宁瞬间气笑,冷冷吩咐警卫。“丢出去!”

“是!”警卫不敢怠慢,大马金刀的跨出去,带上房门,瞬间动起手来。

黄昕茹找来的兵身手都不弱,可跟警卫比明显差了许多,若不是仗着人多,分分钟被虐成狗。

宋宁隔着门听了一阵,不禁为警卫感到担心。

那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能带着人在家属区闹事,而且看那架势,平时估计没少欺负人。

出神的功夫,门外的动静渐渐歇了。宋宁不见警卫敲门,黛眉下意识蹙起,猛的把门打开。

楼道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兵,黄昕茹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喊着口号:“继续给我打!”

宋宁俯身往下一看,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顾不上有孕在身,几步下了楼梯,单手抓紧扶手,一脚朝黄昕茹踹过去。

这一脚,宋宁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黄昕茹哼都没机会哼一声,整个人就疼的昏死过去。

解决了黄昕茹,宋宁抬脚又下了一层,看到警卫身上有伤,不由的咬牙呵斥:“有佩枪为何不用!”

此话一出,还在负隅顽抗的两名士兵顿时停手,一脸惊骇的看着宋宁。

警卫趁机两脚飞踹,把他们撂倒后疲惫上楼:“不能随意开枪。”

“我是你们营长的夫人,这些人公然上门闹事,在他们眼里所谓的纪律根本就是虚设吧。”宋宁淡淡的看着警卫,又道:“通知能管事的人来处理此事,完了回屋。”

“是!”警卫挺起脊背,目送她上楼后,旋即拿出军用手机给管理室去了给电话。

简单说完这里的情况,楼上楼下的住户纷纷探出头,一脸纳闷的看着眼前的情形。

警卫趁着管理室的人还没到,三下两下回到楼上,敲开房门进去。

宋宁手里拿着一只药箱,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坐下吧,我给你上药。”

“不用!”警卫局促的低下头,尴尬道:“我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夫人。”

“这不怪你,他们人多。”宋宁的语气不容置喙。“坐好不要动。”

警卫张了张嘴,老实坐着不动。

宋宁拿棉签沾了些碘酊帮他把破皮的地方擦了一遍,跟着拿出爷爷配置的药膏,给他抹到淤青的地方。

弄完刚收拾好医药箱,门外再次有人敲门。

“坐着不许动,我到要看看,来的是谁。”宋宁敛眉,不怒而威的下了命令,跟着转身去打开房门。

来人五十来岁的年纪,脸色晒的如赤铜一般,上面刻着深沟似的皱纹,气势凛冽。

宋宁淡淡挑起眉尾,故意不报自己的身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黄万木眯起眼眸打量她一番,倨傲抬起下巴。“公然在军属区闹事,你们这些人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纪律!”

“请问您是?”宋宁浑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正眼看他。“我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

黄万木一听,面容登时变得扭曲,扭头朝身后的人吼道:“带回警卫处!如此目无纪律,必须要加以严惩!”

宋宁被他狐假虎威的模样气笑了,讽刺道:“你确定要带走我?”

黄万木见她脸上并无惧怕之色,不禁有些犹豫。可一想到宝贝闺女的胳膊被人弄断,这会还被打晕过去,胆气陡增:“少废话!带走!”

“慢!”宋宁眯起眼,眼神凌厉的盯着他,话却说得不疾不徐。“警卫,这人什么来头?”

“军属区警卫处处长,黄万木。”警卫根本坐不住,听到她问话,立即起身走到她身边站定,姿势戒备。

黄万木在驻地呆了十几年,一看警卫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干嘛,瞬间怒不可遏。“你小子什么态度!难道军队的纪律是摆设不成!”

“啪啪啪”宋宁适时鼓掌,微笑的眸子里含着恶意得逞的轻松惬意。“黄处长这话说的很对,军区有军区的纪律,谁要把纪律当摆设,绝不轻饶。”

顿了顿,宋宁眼底的笑意渐深,接着说道:“既然如此秉公执法,怎么不先问下楼道里的那些人,为何无缘无故上门闹事。”

黄万木明显被踩到痛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吼道:“你少跟我耍嘴皮子!”

“怎么是耍嘴皮子呢?”宋宁冷笑接话:“你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要把我带走,总得让我知道下具体原因吧。”

楼道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黄万木怕事情闹太大自己兜不住,于是再次命令身后的人动手。

眼看那两名,明显搞不清状况的士兵就要挤进来,警卫当即拔出佩枪,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沉声喝道:“谁敢动下试试!”

黄万木见状也火了,倏地拔出自己的佩枪,将枪口对准宋宁,梗着脖子大喊:“动手!”

气氛倏然凝滞,空气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顾承洲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怎么一回事?格斗训练怎么弄到家属楼里来了。”

宋宁听到顾承洲的声音,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狞笑,忽然软绵绵的跌到地上。

警卫不知她是演戏,当即吓蒙地大吼:“夫人,你怎么样了!”

夫人?!黄万木的双腿下意识的抖了抖,对准宋宁的枪口还没来得及收回来,顾承洲已一头闯进来。

“宁宁!”火速将地上的宋宁包起来你,顾承洲目光如刀的剜了黄万木一眼,冷冷呵斥。“回头找你算账!”

“我……不是……”黄万木脑子里轰然一响,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

这哪里是什么保姆!都怪自己闺女不打听打听清楚,这下祸可闯大了。

他还指望着女儿能把握住这位新来的营长,这下全完了。寂静中,耳边骤然响起顾承洲森冷的犹如来自地狱的嗓音。“黄万木,你有种!”

黄万木吓得一激灵,舌头瞬间打结。

顾承洲眼神阴鸷的扫他一眼,徐徐开腔:“限你五分钟之内,把楼道里受伤的士兵全部送到医务室,之后自己回来见我!”

“是!”黄万木无意识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领着带来的人,一脸谄媚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房门关闭的动静传来,顾承洲姿态随意的坐到沙发上,俊逸的面容古井无波。

警卫后知后觉,迅速把佩枪收好,挺胸敬礼。“报告,我没能保护好夫人,请处罚!”

顾承洲抬起眼眸,猜想房里的那个小女人,此刻一定笑破了肚皮,不由的暗暗头疼。沉吟片刻,他缓和下语气,说:“你做的很好,有你保护她我很放心。”

警卫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一番欲言又止之后,再次开口:“可是夫人好像很不舒服。”

顾承洲轻咳一声,冲他摆摆手。“没事,你先回去休息,晚点可能政委会找你谈话,如实说就好。”

“明白!”警卫再次敬礼,迟疑出了客厅。

顾承洲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起身回了卧室。

宋宁抱着笔电躺在床上,好不惬意。见他进来,马上阴阳怪气的揶揄道:“顾营长魅力不浅,警卫处处长的千金亲上门送茶叶,还自带房门钥匙。”

顾承洲听罢简直哭笑不得。“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

“难道不是黄万木的女儿?”宋宁轻哼一声,又道:“就算不是又怎样,人家手里你宿舍的钥匙。”

“钥匙的事我中午已经和你解释了,而且我平时真不喝茶,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吗。”顾承洲忽然有种相当无力的感觉。“脑子长在人家身上,我没法控制别人的思想。”

“你私下真的跟她没有任何接触?”宋宁委屈皱起眉。“你要是敢说谎,我马上走。”

顾承洲见她都要哭了,也不管是真的还是演的,当即坐过去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哄道:“保证没有过任何的接触,今天要不是她来闹,我都不知道黄万木还有个女儿。”

“实话?”宋宁靠着他的胸口,故意吸了吸鼻子。“不准你朝三暮四。”

顾承洲苦笑连连。“绝对实话,我天天对着一群精壮汉子训练,上哪朝三暮四去。”

宋宁听到这,顿时演不下去了,咯咯笑起来。“我要去看你训练。”

“部队有部队的规定,不能去。”顾承洲一脸为难。“不过新年前有活动,你可以去看。”

宋宁当然知道部队有规定,正想问他新年有什么活动,忽听有人在敲门,顺势推了下。“有人敲门呢。”

“不理他!”顾承洲倾过身,飞快在她脸颊上亲了下,起身去了厨房。

米饭已经焖好,肉和小菜宋宁也准备的差不多,开火炒一炒就能开饭。

敲门声一直持续不断,顾承洲恍若未闻,做好了菜便解下围裙,回房去抱宋宁出来吃饭。

“好香啊……”宋宁夸张的吸了一口气,大方赞道:“承洲哥哥,你真棒!”

“快吃饭了,天气冷一会就凉了。”顾承洲宠溺的揉揉她的头顶,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又道:“下次遇到这种事,道理讲不清就直接鸣枪,爷爷给你枪,不是让你拿来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