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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没有跪,拿过宋静分好的纸钱点燃,又说:“爷爷,我找到妹妹了,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放心,我不会贸然跟张家相认。”

宋静听她说完,也跟着嘀咕一句。“爷爷,我找到姐姐了,你安心睡觉。”

过了片刻,香烛烧了大半,带来的纸钱也烧得差不多,宋宁起身和顾承洲站到一起,再次深深鞠躬。

等着所有的火星都灭了,两人不放心的又检查一番,这才背上背篓把贡品装好,慢慢下山。

路过先前被浇了汽油的地方,那两人已经不在,只是地上多了许多脚印。

顾承洲没打电话确认,也不在意那两人到底是被同伙救了,还是被带去警局。

从山上下来,三个人回到老宅各自梳洗梳洗,一起出门去警局拿宋静的临时身份证明。

李局本着特事特办的原则,将宋静的临时身份,换成了长期的。

宋宁再次感激谢过,发现在山上准备放火的人被他们带了回来,于是主动提出做笔录。

顾承洲对此完全没有异议,配合的跟她去了隔壁的问讯室。

处理完此事天也差不多黑了,宋宁想着已经没什么事,遂决定吃完饭就返回云海省城。

路上宋静一个劲的问东问西,搞得宋宁苦笑连连。

从香槐到省城的路途不近,宋静问了一路,完全停不下来。

她只学了一天的H国语,目前交流已经勉强可以。当初他们被苏家的死士追杀,为了掩人耳目一家人都不说H国语,不然也不需要如此折腾。

途中路过一处县城,宋静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可怜巴巴的问宋宁,楚修谨哪去了。

“他在云海省城,我们一会就能见到他。”宋宁忍不住笑开。“你很想他?”

“想。”宋静大方承认。“见到他的时候我写字告诉他,要去香槐找爷爷,他一下子就同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宋宁还在纳闷楚修谨怎么把车队带那边去了,想了想又问:“他有没有凶你?”

“没有。”宋静飞快摇头。“想欺负我的,都打不过我。”

宋宁哑然,想起自己几年前初到B市,那些试图找自己麻烦,试图欺负顾承洲的人,唇角下意识扬起。

顾承洲分神看她,正好看到她嘴角是上扬的动作,忍不住问道:“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宋宁撇撇嘴,笑道:“我在想,要不要直接把小静带回B市,让楚修谨急一急。”

对于顾承洲来说,楚修谨是个贼。

他真真实实的偷走了自己和宋宁的三年时间,如果当初不是他,宋宁即便要出去,也不会如此果决。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肯定是无条件的支持宋宁,并且觉得应该更狠一点。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想好了无数的方案,准备把自己当初承受过的痛苦和思念,原原本本的还给楚修谨。

“应该让他再急一点,最好急得来求我。”顾承洲挑眉,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我看小静的身手不错,回头让她留在九湖山,陪爷爷一段时间。”

“好啊,开学后我会比较忙,让她陪爷爷正好。”宋宁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话锋一转,取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

“当然开心,当初要不是楚修谨那混蛋,你怎么可突然离我而去。”顾承洲忿忿。“若非如此,咱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宋宁无语,正想反驳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迅速打开车窗伸头出去。

“你怎么了?”顾承洲吓的不轻,立即降下车速,平稳停到路旁。“没事吧。”

“没有,大概是晚饭吃的有点多,这路太颠簸了。”宋宁干呕一阵,觉得差不多了,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重新出发后,那种恶心的感觉渐渐淡下来,宋宁也没多想,拿出手机通知沈澈定了机票,顺便给宋鹏和宋刚去电话。

兄弟俩都不知道宋宁回老家,听她说起,免不了又是一顿抱怨。

宋宁忍着笑,把自己跟顾承洲已经办手续的事说了,让他们准备好嫁妆。

虽是开玩笑的话,宋鹏和宋刚还是当了真,激动不已的问她婚礼什么时候办。

宋宁推说此事老爷子做主,时间定下来马上通知,便把电话挂了。

车子回到省城,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宋宁趁空带着宋静去了楚修谨等人下榻的酒店,简单了解一番病童的手术情况。

按照原先的计划,凡是病情严重的,都要送回B市接受手术治疗。毕竟在B市不管是顾家,还是楚家,影响力都不容小觑。

这次的情况实在太严重,而且病童的父母都不会H国语,就近手术更方便他们照顾病童。

“基金那边已经联系了专家,大概一个小时后抵达,到时候你们去接应下。”宋宁合上资料本,黛眉依稀拧紧。“务必保证手术成功,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

“你就放心吧,有我盯着呢。”楚修谨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一定可以做好的。”

宋宁笑了下,又叮嘱一番,别过他们出发赶去机场。

楚修谨有心要把宋静留下,结果被顾承洲拦着,全程都没什么机会开口。

飞机落地B市,已经是凌晨。三个人坐上蔡航开来的军用吉普,没有通过航站楼,直接驶离机场。

“姐,这里哪里。”宋静趴在窗户上,好奇的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好多楼,都好高啊。”

“这里是B市,你以后就住在这里,那个大哥哥的家,也在这里。”宋宁应了句,拿过蔡航带来的地图递给她,顺便打开车上常备的手电。

宋静低头看了一阵,头疼的说。“我就认识地名,地图看不太懂,以前爸爸是用铅笔给我画的。”

说完,她像似想起什么,忽然很激动的说:“爸爸还说,我们的家也在B市,门前还有两只大大的狮子,院子里有山有水。”

“呃……”宋宁有些吓到,不假思索的说:“以后这个话不能和不熟的人说,还有,这里很多人家门口都有狮子,院子里也有山有水,你姐夫家里就是这样的。”

宋静听的云里雾里。“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这些。”

“因为这里坏人比较多。”宋宁忽然觉得太单纯也是件很可怕的事,不过宋静很聪明,她到不是太担心。

“那好吧,我不乱说。”宋静认真的点点头。“姐,我姐夫也很好看。”

“嗯,这里很多人都很好看。”宋宁忍着笑,伸手捏了捏顾承洲的胳膊,佯装吃醋:“你的脸还蛮受欢迎,要不要我给你毁了。”

“无所谓,你不嫌弃就好。”顾承洲不动声色的揽住她的腰,笑道:“毁了还自在,省得人家以为我靠脸吃饭。”

“亏你能说出这种话。”宋宁伸手掐了他一把,继续和宋静聊天,顺便教她说H国语。

回到老宅大家都累的不行,宋宁安排宋静住下,又找出自己平时穿的外衣和睡衣,一并送到隔壁的偏院给她。

等她折回卧室,顾承洲已经洗完澡躺下,手里似乎拿着根针,对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挑什么。

宋宁也没问,拿了睡衣去洗澡。

洗完出来,看到顾承洲还在折腾自己的手,这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今天上山,被荆棘刺了下,手心有点痒还很疼。”顾承洲头也没抬,依旧专注的对付着掌心里的刺。

“我帮你看看。”宋宁擦了擦头上的水,丢开毛巾过去。

把床头灯的亮度拧到最大,她俯身看了看他的掌心密密麻麻的刺,顿时心疼。“怎么不早说?”

“一开始没觉得疼。”顾承洲挠了挠脑袋,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清浅笑开。“心疼了?”

“嗯,那么多刺,都快成刺猬了能不心疼吗。”宋宁顺势坐到他腿上。“手伸出来,我给你挑挑,完了擦些碘酊防止发炎。”

“一会挑。”顾承洲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缠绵吻上她的唇。

自从住去御园,顾承洲忍的格外辛苦,晚上明明抱着她睡,却什么都不能做。

宋宁没有抗拒,反而柔情似水的回应着他。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何况他们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算真的怀上,也是喜事一件。

结束时两人都累的不行,顾承洲覆在她身上,嗓音沉沉的笑。“人家说女人如水,这话当真不假。”

“流氓啊你。”宋宁闭着眼,粗粗的喘着气。“骨头都要被你给拆了。”

“下次我温柔些。”顾承洲又笑,着迷的枕着她的胸口。“真不想去部队,去了得好长时间不能看到你。”

“我可以去看你的。”宋宁睁开眼,好笑的看他。“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就是小孩。”顾承洲耍赖的趴她身上不起来。“所以怎么吃都吃不饱。”

“再耍流氓不给你挑刺了。”宋宁伸手掐他。“越来越没脸没皮。”

顾承洲愉悦笑开,撑着床垫将她抱起来,苦兮兮的伸出自己的左手。“疼到骨头里去了,快挑挑。”

“你活该。”宋宁笑骂一句,伸手把针拿过来,让他打着手电照明。

山上的荆棘刺很硬,而且特别的尖,宋宁挑了许久才把他掌心的刺全部挑出来。

他的掌心也跟被狗啃过似的,摸过去麻麻一片。

顾承洲等她收了针,继续抱着她躺回去,一脸窃笑。“可以开始第二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