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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这次晚宴的举办方,女皇大酒店的守卫十分森严,哪怕你是世界首富或者国家首相,只要没有受到邀请,那么就别想踏入这里一步。而李代表因为之前的事情惹得凌墨不悦,早就在非邀请名单之内。

对于这一点,李代表心知肚明。她能够混进来,自然是因为她在这里经营多年,往里头塞了好几个自己人的原因。她原本想着能不能跟阿里酋长搭上关系,借机戴罪立功,顺便也坑苏晴一把。

没想到因为苏晴,阿里酋长也被赶了出去。李代表为苏晴在凌墨心中的地位感到心惊,继而是忌惮。她选择来跟苏晴说那些,自然也不是为了集团的利益。她太清楚阿里酋长的为人了,如果苏晴真的自己送上去,只怕就有去无来了。

可她没有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凌墨抓住了。

她白了一张脸,结结巴巴道:“凌总,是我自己偷跑进来的……”这个时候保下其他人,倒不是她有良心,而是因为那些人等于是她手里的王牌,只要不被掀出来,她就还有机会。

可惜,从她对苏晴提出那个“建议”开始,凌墨就没有打算留她了。

“看来酒店的安保系统已经不行了,连这样的纰漏也出了。来人,给我好好彻查一遍,不要漏过任何一个人。”凌墨一怒,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连办事效率都快了很多。

李代表一脸绝望,握着杯子的那只手颤抖着。

苏晴悄悄拉了凌墨的袖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喂,有必要这样吗?”那些人渎职,她倒不是同情他们。只是毕竟是酒店员工,若是赶尽杀绝,难保不会有一两个心生怨恨的。

她这一拉,凌墨的脸色顿时如同寒冬回春一样缓和了下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司自然也有公司的制度。做得好了有赏,那么相应的,错多了自然也会有惩罚。一切按规矩来,就不会有错。”

凌墨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没有转机了。

在这样严厉的彻查之下,所有包庇李代表的人一个串一个被揪了出来,令人震惊的是,人数竟然多达十三人。

凌墨连解释都不用再听,直接当场解雇了他们。

女皇大酒店门外,十几个人心有不甘,跟在李代表身后吵吵嚷嚷,互相指责,互相怨恨。李代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咱们今天遭受的耻辱,都是因为那个叫苏晴的女人。”

一顿歪曲事实的讲述之后,十几个人都生出了巨大的怨恨。他们倒不敢记恨凌墨,只是直接将苏晴当成了魅惑君王的妖姬,“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她!”

“想报仇的,就跟我来吧。”成功激起民愤之后,李代表振臂一呼,带着十几个人往她早就打听到的地址走了过去。

处理了十几个渎职的员工,对凌墨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他连眉头都没有抬,一整晚心情都不错,接连邀请苏晴跳了第二支、第三支舞。原本还有些战战兢兢的管理层在看到凌墨没有殃及无辜的时候,倒也放下心来。同时,所有人也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得罪谁都好,那可是千万不要得罪苏晴。

晚宴虽然失了初衷,但最后也是皆大欢喜。

第二天一早,苏晴迷迷糊糊洗漱之后,就被塞进了轿车里。早餐是在车里的餐桌上吃的,知道苏晴不爱吃的西式的早餐,所以餐桌上全都是中式的,油条葱油饼,金黄酥脆,看着就有胃口;灌汤包子,一个一口,小巧可爱;豆腐花更是香滑可口,苏晴吃得头都不抬。

吃饱喝足,她才想起要问凌墨:“这一大早的要去哪里?”

凌墨神秘一笑。

轿车一路往前飞驰,直接到了凌墨的私人机场。

苏晴一下车就反应过来,“这是要玩跳伞还是蹦极?”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对于这样的极限运动并不感到有丝毫的畏惧,相反,两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苏晴甚至起了比试一番的念头,“这样玩未免太没劲了。”上了直升飞机,苏晴又开始打起坏主意。

因为两人身份特殊,凌墨想玩的又有点特别,不方便有普通人在场,所以万能的周助就被拉来开直升飞机了。听到苏晴的话,周助擦了擦汗,好险才没有让凌墨看到自己的脚在抖。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还是好好开他的直升飞机吧。

凌墨倒是笑了,“玩跳伞,不过,不是普通的玩法。”凌墨咨询过医生,知道想让苏晴的记忆恢复,要多经常制造刺激点。所以他一早就安排好一切,跳伞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直升飞机的舱门被打开了,强烈的风灌了进来,将凌墨的衣角和头发吹得猎猎作响,但他却纹丝不动,嘴角甚至还带着点坏笑:“咱们来一场不需要降落伞的跳伞。”

严格来说,这应该叫“跳机”。

周助推了推眼睛,在心里腹议。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就是妥妥的作死啊!不过自家老板和夫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这叫——情趣。

苏晴果然来了兴趣,站起来走到舱门边,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直把周助吓得心律不齐。人家自己倒好,还有心思跟凌墨打赌:“怎么比?赌注是什么?”

凌墨笑了,果然无论有没有记忆,他的苏苏始终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下面是太平洋,咱们就比谁先到达火鲁奴奴岛,咱们身上都有定位和无限对讲仪,由周助做裁判。至于赌注,由你来定如何?”

苏晴兴奋地瞪大眼睛,“好,太有趣了。”她摸了摸下巴,“输了的那个,这一天都要听从赢的那个人的所有指令,让去东就不能往西。”信心十足的苏晴已经暗搓搓想好怎么借机整凌墨了。

“知我者,果然是苏苏你了。”凌墨也笑得像只狐狸一般。

苏晴被他笑得有些发毛,狐疑地在他和周助之间来回看,“喂喂喂,周助,你可不能动什么手脚哦。”

周助奇冤,只差没有举着手发誓了,“夫人放心,我一定不偏不倚,公正廉明。就算老板要开除我,我也不会偏帮他的。”

“噗。”苏晴笑着摆摆手,“那就开始吧。”

周助似模似样地开始喊口令,“三”字一落下,两道身影就像鬼魅一样从机舱跃出。机舱门自动关上,周助低头看向屏幕,上面两个小红点就是他们两人。目前看来,两人的速度不相上下。

不过周助对自家老板很了解,显然,自家老板目前还没有用尽全力。

风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像一堵无形的墙,阻挡着苏晴前进的路。她一边动用全身的力量,一边辨明方向,努力不让自己偏航。

是的,这次的比试,比的不但是速度,还有对方向的把握。他们落下来的地方就在太平洋的中央,距离火鲁奴奴岛还有很远的距离。若是直直下落,那落海之后,她还需要跨过大半的海面才能到。

所以苏晴思考之后,在空中的时候就利用风速来改变自己的方向,尽量让自己往火鲁奴奴岛的方向靠近。

凌墨显然也跟她一样的打算,两人距离并不远,看他的样子,显然还是游刃有余的。为了赌注,苏晴咬了咬牙,拼了。

将近一个小时,周助的声音在对讲仪中响起来:“老板比苏小姐先一分钟到达。”

苏晴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凌墨着陆的地方离得并不远,不用周助说她也看到了,“愿赌服输,说吧,要我做什么?”

凌墨笑得像早有预谋的样子,“跟我去一个地方。”

果然是早有预谋。

两人换了身衣服,并肩前行。到了某个地方,苏晴怔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你弄的?”在西式的楼房中非常突兀地出现一条中式巷子,苏晴不用想都知道是凌墨搞的鬼。

“不错,你可看好了。”凌墨忽然蹲下去,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然后,在苏晴差异的目光中,一个阵法形成了。

随着阵法的启动,巷子尽头的墙变成一个漩涡,凌墨伸手拉住苏晴,从容跨过漩涡。墙体再一次变为一堵石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眼前这一幕,好像有些眼熟。

苏晴怔了怔,没有挣开凌墨的手,被他一路带往深处去。

这里是一片密林,林中有两间木屋。凌墨抱着苏晴,一个闪身,两人出现在了树干上。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木屋里有几个小孩。

阵法、木屋、小孩……这些变成一串串记忆,在苏晴的脑海中旋转起来。凌墨的声音娓娓响起,将当年他们救出蒋悦的故事一一道来。

苏晴发愣,半响才呐呐道:“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觉得快了,我的记忆快回来了。”

“不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