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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痛不同于跌打损伤的肉疼,而是刀割般的剧痛,以至于前一刻还一脸笑意的寸头,后一刻便捂着肚子倒地抽搐起来。

只片刻功夫,寸头已经面无人色,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哥!哥你咋了?你别吓唬我啊,不是说好就来装个肚子疼的吗,你怎么,你怎么突然就!”

另外一个光头已经惊慌失措了。

“我去,不会真被叶医生说中了吧,真的肠子断了?”

“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但叶医生怎么说的这么准,他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碰过这人半根毫毛啊。”

人们惊叹于寸头突然变故的同时,更关注于叶凡诊断的神准。

“小凡,他好像真的肠子断了,怎么办!”

叶远在上前检查确认过后说道。

“还能怎么办。打120啊。”

叶凡不为所动。

可就在这时,光头却扭头一把抱住了叶凡的腿,“医生!医生你救救我大哥,他快不行了啊!”

“别,我们是骗吃骗喝的,哪有本事救他,你还是赶紧打120吧,再晚可就神仙无救了。”

叶凡就用寸头污蔑针灸堂的话回敬给光头,光头虽然焦灼不已,但却被怼的无言以对。

“呵呵了吧,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人叶医生徒有虚名来着,现在反过来又求别人,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岂止是打脸,简直就是啪啪的啊,啧啧,这下活该了,那小子,赶紧打120吧,你可别想着诬赖针灸堂,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

寸头进门一句大吼便把大家怼了一遍,此时病发痛不欲生,正好应了大家心里的期望。

你不能怪人们落井下石没有同情心,实在是有的人真不值得同情。

几分钟后,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急救车赶到现场,寸头在看到医务人员到来的刹那便再也撑不住,昏死过去。

经过简单的处理后,急救的医生就地探查寸头的情况,很快他们便发觉了寸头的下腹部有异常。

在调用了携式快速X光拍摄仪器,进行初步排查后,医生给了诊断。

病人小肠末端有一节出现了溃疡性内出血,通俗点说,就是小肠断裂。

这跟叶凡仅凭肉眼做出的诊断如出一辙。

接下来就简单了,医生将寸头小心固定,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小凡,你刚才为什么坚持不救那个人?虽然他态度是恶劣了点,可万一他因此死了,咱们就算没有责任,也难过良心这一关啊。”

叶远问道。

“爷爷,这医者救人是天经地义,可唯独有两种人救不得,一不信医者,二就是心术不正者不救。

那两个人今天来这挑事绝不是偶然。”

叶凡平静的说道,寸头和光头两人说话间的确透露了一些端倪。

“你是说又有人故意为难咱们?不应该啊,最近咱们也没得罪什么人。”

叶远想不出有哪个对头会来整针灸堂,但叶凡却不以为然,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眼下跟舒雨琪闹僵,也就等同于跟舒家关系恶化,一些对头敏锐的嗅觉不可能看不出来。

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虽然不至于,但背地里搞点小动作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三天后,黄局长再次上门。

“哎呀叶医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也没顾上过来看看,上次针灸堂被查封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哈。”

“黄局长这是哪里话,针灸堂当天就解除了查封,说起来还得谢谢你的关照啊。”

叶凡说道,话里虽然是客气,可他说的也是实情,若不是有黄局长帮衬,就算舒雨琪关系深厚,针灸堂想这么快恢复营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黄局长一笑,说道,“呵呵,叶医生不计较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请叶医生帮个忙。”

叶凡看了一眼黄局长,沉思片刻后说道,“黄局长直说无妨,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全力配合。”

“那好,我就直说了,你看是这样,咱们清河市是汉中省10个地级市中的一个,而汉中省一共有78个县……”

黄局长一番解释,叶凡最后明白过来,黄局长想让自己去下面县城,参加一个两市联合医疗支援。

这个医疗支援是每年一次,这一次轮到清河市和隔壁南山市一起,而要下的县城是汉中省最为贫困的怀峰县。

上一次轮到清河还是五年前,黄局长是亲自率队参加的,可现在不一样了,黄局长如今是卫生局领导,不太好自己出面。

一来工作脱不开身,二来这当局长后久疏医疗一线,这医术也是不如从前。

不过最重要的是,就在五年前黄局长亲自带队的那次,清河市还输给了南山市,不得不说这一直是黄局长心头的一件憾事。

“黄局长想让我代表清河,找回五年前输的场子吗?”

叶凡是明白人,一下就把握了黄局长亲自登门的关键。

可黄局长却尴尬一笑,“呵呵,我的意思呢,主要是不能丢了清河医学界的门面,当然,要是能在跟南山市的较量中稍占上峰,对于叶医生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明白,不过不知道这次医疗支援什么时间开始,持续多久,黄局长应该知道,我答应了一个月去省城参加比赛,现在已经快了。”

叶凡说道,一月之期如今已经剩下二十天左右。

黄局长说道,“这个你放心,我都考虑到了,这次医疗支援明天出发,最长十天,绝不会耽误你后面的安排。”

之后叶凡跟黄局长又讨论了一些细节,便离开了针灸堂。

当晚八点,叶凡吃完饭收拾行装时,叶远来到房间。

“小凡,你明天去怀峰,这个护身符你带着。”

说着,叶远递过来一个黄色香包,叶凡接过看了一眼,香包只有鸡蛋大小,但外面的黄色布料上却勾勒着奇形怪状的符号。

叶凡知道这是某种符篆,但对于如今的自己,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爷爷,我这趟去说白了就是给人治病,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带这东西干嘛?我不要,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可叶远却脸色一变,“不行!你必须带着!”

叶远突然的严肃让叶凡有些意外,正想再做解释,针灸堂堂外却传来一阵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