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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斯年看着拖着脚走路的小身板,快步跟了过去,他只想告诉她,明天开始停在自己的车位就好,谁知还没跟上去,见那小身板直接摔倒在地。

    初夏忍着痛,双手扶着冰冷的地,试着起身,可脚腕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啊!”初夏轻声发出了疼痛声。

    脚脖子咱给点力好不好?安初夏哀求着看了看自己的脚腕。

    脚腕仍然红肿,丝毫没有减轻疼痛,

    温斯年在不远处看到了微微红肿的脚腕,那一刻他的思绪票到了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也摔倒在地,脚腕红肿,只因那时他太小,根本帮不到什么忙,母亲只好拖着病脚独自回家,额头上的满头大汗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那脚腕最后还落下了病根,影响了正常走路……

    今晚是他把她叫下来的,他不能让一个小姑娘落下病根,影响走路。

    安初夏后悔着没及时去看医院,握紧了拳头。

    地板冷,她不能就这么待着,说不定某个人现在就在后面看笑话,初夏你必须起来!

    安初夏咬咬牙,使劲儿,疼痛直接触及神经,初夏的脸一下变成煞白,汗珠一滴一滴冒了出来。

    就在那最无助的时刻,一双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她。

    初夏缓缓回头,看到了隔壁男。

    怎么是他!

    初夏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他,“用不着你帮忙!”

    要不是他,她就可以在床上好好养着,不至于如此狼狈!

    温斯年见小身板又要摔倒在地,快步伸手,使劲儿一拉,小身板直接装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刻,不知为何,初夏感到了一股温暖!

    隔壁男的胸膛好暖和……

    温斯年的喉结动了动,握紧了女人的胳膊,深怕她再一次摔倒。

    安初夏略微清醒,用手掌推了推那个坚实的胸膛。

    “你,你放开我。”

    “不想变残废,就不要乱动!”

    温斯年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把人横空抱起。

    安初夏惊愕至于,瞪大了眼眸。

    这,这是公主抱吗……

    她的第一次公主抱,竟是陌生的隔壁男……

    男性的气息就在身边,不争气的她就这么被人抱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初夏心蹦蹦直跳,那速度越来越快。

    “那个,你先放我下来,我可以一条腿站着的。”初夏强使自己说话平稳,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自己。

    “马上到了,别动!”

    不知为何那充满霸气的声音很有威慑力,鬼使神差的她真的没再说话。

    也没几层了,要不忍忍好了。

    叮咚,电梯门打开,初夏看到曙光轻轻吐了口气,可是还没完全吐完气就见隔壁男抱着他直接去了他的房子……

    初夏的心直接跑到了嗓子眼,他这是要……要……做什么!

    “你要干嘛!”初夏吼了一声。

    只在视线上方的男士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进了屋子。

    等安初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放到了沙发上。

    她这是进了老虎洞了吗!

    呜呜呜,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不要被采花贼吃豆腐!

    不慌不慌,不能瞎想,要理智,要理智!

    对,地下车库有监控,电梯里有监控,他胆子再大,也有脑子,不会干这种傻事。

    万一这人没脑子呢?

    啊啊啊,她还没谈恋爱呢,更没那个啥,不要英年早逝啊……

    在初夏自我矛盾,乱分析的时候,温斯年打开冰箱拿了冰袋儿和毛巾走进了客厅。

    “你要干嘛!”安初夏双手抱胸,身子向后侧了侧。

    温斯年看着胡思乱想的小身影,拉下椅子,坐在对面,握住了小腿肚子。

    安初夏炸毛了,他这是要做什么,是有恋脚癖吗,为毛要碰她的腿肚子。

    直到某男把冰袋儿放在那个红肿的脚腕,初夏才反应过来某人的意图。

    那瞬间初夏的脸红到了耳根。

    丢死人了……

    已经第几回了……

    她那完美的形象完全毁了,呜呜呜……

    “腿别动,知道了吗。”

    初夏点点头。

    男人离开了卧室,没过几分钟出现在客厅,拿开冰袋给她贴上了膏药。

    “伤筋动骨一百天,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初夏又一次点点头。

    温斯年靠近,安初夏本能地向后退了退,双手挡在了胸前,“你,要干嘛!”

    温斯年看着那惊慌的神色略显震惊,这女人没想到还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你不回你家了?”

    安初夏这才反应过来,像小鸡吃米似的,呆呆地点头,头点了几下,才想起来自己的错误,急忙补充道,“回,回,现在就回。”

    温斯年靠近又一次抱起了小身板,默念,这个女人真是轻,怎么长的……

    安初夏傻乎乎地又一次被人抱了,她觉得这个晚上太诡异了,是这个男人太有光芒还是自己脑回路短路,他说什么,她就听,她就相信,而且更要命的是她还喜欢上了某人的公主抱……

    真是诡异的夜晚。

    寂静的只听得见脚步声。

    开门,关门,脚步声,开门,关门。

    安初夏觉得自己该换密码了。

    “卧室在哪边。”

    安初夏被问起,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跑了题,是换密码重要,还是处境重要,某人已经进了她的房子。

    虽说刚才没什么吗,这回是她自己把人带进了屋子,要有个万一,有可能百口莫辩。

    “你就把我放在沙发上就行了,我睡那儿。”

    温斯年丝毫没听女人的答复,闷声问道,“卧室在哪里。”

    安初夏怂了,伸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被陌生的男人抱到床铺,怎么感觉这么怪……

    他不会,图谋不轨吧。

    看他这样不像是缺女人的人,应该不会吧。

    温斯年推开门,把人放在床铺,转身离开了卧室。

    安初夏竖着耳朵倾听脚步的远去和关门声,直到空间静悄悄,才深深地吐了口气。

    “呼,终于走了。”

    一想到自己的样子,安初夏捂着头转进了被窝。

    这辈子她都没这么丢人过,那个人还住她的隔壁,说不定还会经常遇见。

    啊啊啊!

    要不把房子卖了,搬家?

    醒醒吧,贷款怎么办!

    这一夜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