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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要别过脸,无奈下巴被三根修长干净的手指控制住,挪不开分毫。

放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上去。

但现在的情况是,赢湛已经用他略显粗糙的拇指指腹隔着薄薄的面纱,不轻不重的游移在我的唇瓣上,来回摩挲,似乎想要引诱我说出的一些诚实的句子。

唇角麻痒的触觉让我有些异样,通过赢湛触碰过的部位扩散我的的全身,拨弄出一阵又一阵的不知名的情愫。

“你是如何成为了燕京公主的,本王不感兴趣。可是你是如何摆脱肚子里那条雌蛊撕咬的,本王很感兴趣。”赢湛有力的手掌托住我的后脑勺,向前一按,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撞进他健硕的胸膛。

“咚咚!咚咚!”混乱的心跳声,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咬着下唇,不如如何回答。

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刻,赢湛邪魅的勾唇一笑,升温的手掌便灵巧的探进我的衣摆。

我只穿了一件轻飘飘睡衣,没穿肚兜也没系腰带,那只手轻易覆上我细腻的肌肤,发现了我贴在肚脐上的秘密。

“原来如此。”赢湛大手一挥,撤掉了我肚子上的粽子叶。

我惊呼一声,紧紧捏住领口,“放肆,你究竟想干什么,库尔班就在隔壁,只要我叫一声他就会冲进来救我。”

“本王猜……”赢湛探索我身体的手指一刻都没有停顿,“你没这个胆子。”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库尔班——!”

“刺啦!”胸前一阵冰凉,眨眼间我的睡衣就被撕成了破布。

粉嫩的肌肤在朦胧的月色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随着我越演越烈的呼吸,起伏不定。

“呵,你一点都没变。”一轮明月正巧从云层里探出脑袋,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赢湛邪魅的侧脸。

他啜着浅笑,隐藏在阴影中的那半张脸,如撒旦一般摄魂夺魄。

如他所料,我在他的身下憋红了脸,如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听见我的呼救,隔壁觥筹交错的碰杯声戛然而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紧接着,一连串脚步声就急速向我的房间走过来。

“啪啪啪!”

“公主,你没事吧?”库尔班拍着大门,大声问道。

他的大嗓门比起毛胡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扯上一嗓子,驿站里所有的人都被他惊醒了。

窗户纸外面接踵亮起了一团团的光源,不问可知,大部分驿站里的人都提着灯笼出来看热闹了。

“我——!”刚想开口,胸口就被某只咸猪爪坏心眼的捏了一下。

赢湛不怀好意的在我的耳边吐气,“本王很想知道,解忧公主现在想怎么做?”

“嗯——!你!”我情不自禁的低吟,微启的唇被身后另一张霸道的唇吸允住。

“笨女人,这种声音只能让本王一人听见。”

“放开!”

我推开他,发现自己早就有些意乱情迷了,暴露在空气中的酮体如熟透的龙虾,绽放出蜜桃般的色泽。

“公主,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库尔班还在用力拍打着房门。

我整理了一下呼吸,假装淡定,“没、没事,我就是刚才做噩梦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大巫也赶来了,疑惑道:“大巫感受到一阵来自地府的气息,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溜进来了?”

“脏东西?!”库尔班担心道,“那怎么行,公主快开门,库尔班来保护你!”

“赢湛,你快躲起来!”我惊慌失措的在房间里寻找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赢湛却像是个没事人似得,丝毫不在意面临的危机,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愉悦道:“偏不,没穿衣服的是你,本王为何要躲。”

“公主?公主!库尔班进来了!”库尔班见我久久没有回应,后退了几步想要撞门。

我急得满头大汗,“别进来,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现在已经好了!”

库尔班和大巫低声讨论了几句,大巫问道:“公主确定没事了?”

“非常确定,大概是刚才有什么脏东西来过了,但是大巫来了就将脏东西吓跑了,我现在好得很,准备睡觉了。”

顿了几秒,大巫又道:“那麻烦公主点上蜡烛。”

“哦好。”我郁闷瞪着面前这张俊脸,他的手还缠在我的纤腰上,“麻烦你先放手!”

“偏不。”赢湛淡淡的重复了之前的话。

卧槽!臭赢湛,什么时候变得脸皮那么厚了!

我简直都要急疯了,他还是一脸淡定,莫非是在就地起价,故意惩罚我?

行,不就是牺牲一点色相么。

老娘豁出去了!

我圈住他修长的脖子,双唇凑过去,在他的侧脸轻轻的啄了一下。

“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赢湛如寒潭般不可窥测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却还是没有松开那双如牢笼般的臂弯。

我拧着眉头,又在他微翘的双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我羞羞答答的咬着嘴唇,“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噗嗤!”赢湛突然低笑出来,松开双臂,慵懒的仰面倒在我的床上。

终于恢复了自由,我赶紧抓了一件衣服穿上,在点燃了一支蜡烛。

烛光顷刻之间就照亮了我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我披着睡衣的身子也若隐若现的倒影在白色的窗纸上。

只看到,门外库尔班如小山般的巨大身影凑进了窗户,“大巫,里面只有公主一人。”

“恩,大巫也觉得那个鬼已经走了,应该没事了。”大巫摇头晃脑的说。

“你们都休息去吧,本公主累了。”我打发了门外的人,看见优雅的靠在我的床上的邪魅男人,整个人又都不好了。

赢湛侧卧着,单手支颌,另一只手拍了拍他身前的位置,妩媚的浅笑让万物都为之失色,“过来。”

我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认命的爬上床,缩进他的怀里。

感受着背脊上传来的久违的体温,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在王家祖屋里,每个晚上赢湛也是这样抱着我睡觉的。

他的手是我的枕头,他的体温是我的棉被,他的存在是我幸福的意义。

身后一双大手用力圈住我,优美的下颌抵在我的肩膀上,与我耳鬓厮磨。

我转过身,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隐藏着眼角的泪光。

赢湛,我应该何去何从,又应该拿你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回去?”

“……”

“你要在这里过夜?”

“……”

“对了,公孙环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本王没兴趣。”

“手别乱动……”

这一夜,我不知被吃了多少次豆腐,但他都是点到为止,没有真的强迫我。

这一夜,也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刻被心爱之人守护的年代。

清晨,初春的百灵鸟将我从睡梦中唤醒,床上还残留着赢湛的体温,但他已经离开了。

“本王说过,会等你主动献身。”

照镜子时,我的额头上多出了一行用毛笔写的小字,不用问也知道是赢湛的杰作。

“臭赢湛!”我抓起毛巾,用力搓着额头。

阿莱端着水盆推门进来,看见我发黑的额头大吃一惊,“不好了公主,您的额头好黑,大巫说过印堂发黑是厄运来临之前的预兆。”

“呸呸呸!胡说什么,这是墨汁!”

说着,我就用温水泼在脸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额头洗干净。

院子里,库尔班兴高采烈的嚷嚷着,好像是随便抓了一个驿站里的下人就要人家当导游,带他去咸阳城一日游。

那个下人本就胆小如鼠,被库尔班这么一喝,吓得屎尿迸流,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你别吓唬他了,我也在驿站里闷得慌,不如让我带将军出去参观一下?”

大巫和库尔班一听我要出门,顿时都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行,身为公主怎能轻易抛头露面。”

我微微一笑,带着阿莱回房间换上了一套英姿飒爽的男装,“这样不就行了!”

大巫还是不赞同,将脑袋缩进瓦罐里闷闷不乐。

库尔班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英俊少年,那就有劳这位公子了!”

“走吧!”我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有库尔班这个长着疤痕的绿叶来衬托,更加显得我容貌出众,惹得路上的女子都对我投来羞涩的视线。

大概是昨晚睡得好,我从起床心情就不错,哪个姑娘对我笑,我就礼尚往来的冲她们回笑。

“公主,哦不,公子,这些女子怎么只对你一个人笑?”库尔班一头雾水外加一脸羡慕嫉妒。

我咳嗽了两下,“大概是这条街上的女人都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吧,再往前走走,或许吓一条街的女子就喜欢将军这种身材魁梧的类型。”

库尔班想了想,点头道:“说的有理,我们快走吧!”

阿莱捂着嘴偷笑,我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手拉手快步跟上库尔班的脚步。

又逛了一番,我和阿莱都被一个贩卖红线的小摊吸引住。

曾几何时,我的手腕上也有一条红线,红线也叫做姻缘线,是在结发时捆绑夫妻二人头发时用的。

“嘿嘿,公子,被你说中了,这条街上的女人果真都喜欢本将军!”

一回头,库尔班已经被六七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围在中间,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这些漂亮女子邀请本将军喝酒,你们也一同进来吧!”话音未落,库尔班就被那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推进了一家酒楼。

举目上望,酒楼上挂着一块妖异的金字招牌,上书春来阁三字。

我一拍脑袋,春来阁就不是咸阳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么,合着库尔班误把妓院当酒楼了。

阿莱似乎也察觉了这个地方有猫腻,战战兢兢的问:“公主,咱们还要不要进去。”

“只能进去,库尔班他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