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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真相后,藏在太婆和阿珍等人身上破绽就变得一目了然!

比如这些人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眨过眼皮,头发都贴在脖子上不断渗水,太婆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动过舌头……

我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回忆起昨晚做的恐怖噩梦!

如果眼前这些女人都是被鬼操纵的傀儡,就说明昨天晚上太婆等人就已经被拖到潭底杀死了,也就是说我没有做梦,阿珍真的曾经拔出过一把刀想要致我于死地!

回想当时阿珍兴奋的表情,应当是真心想杀死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阿珍对我手下留情,还大费周章把太婆等人的尸体捞上来,做一场戏给我看?

难道是赢湛出现了?

不可能,赢湛若来救我,大可直接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不会半途而废。

这个鬼阿珍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还有刚才扔石头提醒我的又是谁?

现在的处境让我浑身恶寒,太婆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就尖叫出声,还好我蒙圈了没别出一个屁。

“王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

“呵呵……可能是感冒了。”

太婆点点头,继续去搬石头,我看见她的裤脚管里滴出许多黄色的液体,更加心里发毛。

阿珍走到耳室中唯一的出口,站在门边上,冷冷的对着我笑。

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企图逃跑。

我又惊又怕,坐立不安,不敢和别人对视。

只能假装继续研究墙上的壁画,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如何跳出鬼圈。

回想这一路,太婆等人都对阿珍的命令言听计从,不难推断阿珍就是墓穴中所有鬼的头领。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要是能把阿珍先行拿下,剩下那些小鬼也就不难对付了。

口袋里还有十几张事先准备好的黄符,我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捏住黄符。

“挖通了!”一个寡妇兴奋的叫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阿珍。

阿珍凝固一般的脸上裂开了一道弧度,给太婆使了个眼色,往主墓室走去。

收到命令,太婆过来拉我。

我偷偷嗤鼻,阿珍这场戏演的可真够足的,只可惜我已经洞察先机!

我跟在阿珍背后,她的头发乱作一团活像头上顶了个鸟窝,在我眼前晃悠。

真是偷袭的好机会!

我掏出黄符对准阿珍的脑袋就用力的拍下去!

“啪!”黄符属阳,鬼怪属阴,阴阳相吸,黄符立刻牢牢吸在阿珍头上,在阿珍的后脑勺爆开了一团火光!

“啊!”阿珍厉声尖叫,扭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见我再度举起黄符,这才愤恨又惊惧的蹿进主墓室。

阿珍逃离后,我擒贼先擒王的计划宣告失败,彻底暴露在鬼圈里。

太婆和六七个寡妇面色阴沉的向我聚拢,像是下围棋一样把我这颗中间的白子吃定!

“你们别过来!”我举起黄符威吓道!

这些人的脸上毫无惧意,依旧踩着同一频率,踮着脚尖向我靠拢。

“啪!”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大叫一声又甩出一张黄符!

黄符不偏不倚拍在太婆的眉心,可意料之中的火花却没有乍现!

黄符只是在太婆的脑袋上停留了两秒,就飘落在地。

我顿时傻眼,这次怎么不灵了?!

就在我要被这一双双鬼手掐断脖子的时候,太婆等人的脚后跟突然全都落回了地面,接着双眼一闭像被推翻的麻将,啪啪啪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电池用完了?

我纳闷的踢了踢其中的一个寡妇,她倒在地上纹丝不动,像是死透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报仇就去找里面那个阿珍,千万别找我!”我习惯性的对着寡妇们的尸体拜了拜,就要转身离开。

一抬脚,就被什么东西绊住倒在地上。

低头一看,脚腕上竟然缠着一根女人的长头发。

这根头发本来是绑在太婆的手上的,我跨过太婆的时候不小心缠在自己的脚上。

头发很长,乌黑发亮,墓穴中及其昏暗,不细看很难察觉。

我查看了倒在地上的寡妇,她们每个人的四肢和脖子上都缠着这样的头发,就像被牵线的木偶,拉一下头发,身体就会动一下。

之前我还狐疑,这个墓穴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喜欢上人身的鬼,敢情寡妇们都是被这些头发控制的。

我扔掉头发,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哇——”哭声非常凄厉,好似非常痛苦。

小根儿的哭声让我的心肠猛的一揪,同时在心底升起了一股燃烧的怒意!

我差点忘了,小根儿还在阿珍手里!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对着主墓室的门大喊。

主墓室里传来了阿珍的冷笑,“你不要这个婴儿了吗?”

“要!”

“呵呵呵,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主墓穴中并没有镶嵌夜光宝石,踏进去的时候仿佛置身黑洞,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像个睁眼瞎。

“你怎么不看我?”黑暗中,阿珍在我脖子后面吐了一口气。

我骇然转身,阿珍又不知所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紧紧贴着墙壁,两手各握着一张黄符,只要阿珍再敢靠近,我就在她脑袋上再来个双响炮。

三米开外的高台上,一支白色的蜡烛被点亮,跳动的烛火映照出主墓室中的环境,也映照出一张只剩下半边的鬼脸。

这是一个八卦形状的主墓室,墙壁上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咒,每一画都入壁三分。

我大致看了一下,这符咒是用冥文书写的,好像是一个及其古老的封印。

封印覆盖了整个主墓室,就连地上也写的密密麻麻。

这些冥文里,我只认出了一个字,就是赢湛的名字!

在主墓室的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块硕大的墨玉,应该就是太婆口中的那个价值连城的墨玉棺椁了。

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墨玉棺椁的主人和赢湛是否有某种牵连。

阿珍就踮着脚蹲在墨玉棺椁之上,单手抱着哭啼不止的小根儿。

她的后脑被黄符炸掉了半块,一说话脑壳里都会挤落出一些混着血丝的白色粘液,无比的狰狞恐怖!

我高举着黄符故意让阿珍看见,“你打不过我,识相的就快点把孩子给我!”

“啧啧啧啧~”阿珍舔了舔流到耳根的脑浆,那双盯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膨胀的渴望,似乎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假装勇敢的走上前与阿珍对峙,心里却没出息的打起了退堂鼓。

眼前的阿珍可比什么起尸、人皮都要恐怖的多,脑袋都炸开了还跟个没事人似得,可见这鬼的道行一定能翻我好几个跟头。

“要不,你先把孩子放下,咱们单挑也行,我让你半招也行?”

我这话说的有些不自量力,或许阿珍会嘲笑我,可是她只要仰头笑了,就又给了我再贴她一脸黄符的机会!

“好,你过来接。”阿珍冷冷的说,抬手抓住小根儿身上裹布举到半空。

我没料想阿珍这么痛快,她不会也想偷袭吧?

“好。”我不敢犹豫,一步步走进那口墨玉棺椁。

小根儿好像知道我来接他,哭得更加用力!

我快要接到小跟儿的时候,阿珍“嘻……”笑了一下,缩回手。

“你出尔反尔!”我甩出一张黄符就要去拍阿珍仅剩的另半张脸。

可阿珍比我棋快一招,已经冷笑着把小根儿狠狠了扔出去!

墨玉棺椁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两米,这么用力的砸下去哪里是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可以承受的?!

主墓室外,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想要阻拦我:“千万别接!”

可我来不及多想,已然飞身向小根儿掉落的方向扑去,心中默念:一定要接住,殷家村已经死了太多人,这孩子一定要保住!

或许是小根儿的哭声激发了我体内的母性,总之我牢牢的接住了他。

阿珍从棺材上跳下来,得逞的仰天长笑。

我紧紧抱着小根儿,胸口却莫名有些空荡,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

疼痛刺激了我的神经,这才让我看清自己用力抱住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一把已经插在我左侧胸口上的锋利短刀!

我想我就快死了,还特么死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