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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叔叔?你这死兔崽子敢不敢再说一遍,看我不把你打得魂都没了?”

宋铭当即便伸手往灿阳抓去。

灿阳这机灵鬼哪里是会这么轻易地就让宋铭抓住的。宋铭都还没碰到他的肚兜儿,他立马便跳到了身后的大石上,摇晃着身子嘲笑地看着宋铭做鬼脸。

“丑叔叔,大屁股,扭着身子要跳舞!”

宋铭那叫一个生气,眉毛都给他气歪了,瞪着眼珠子对灿阳大吼道:“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吗?”

说着,宋铭就要解下他腰间的黑红色皮鞭。

那皮鞭是宋铭的祖师爷传下来的,据说是用深海蛟龙的软骨制成。上鞭奸臣佞贼,下挞凶恶小人,无论神佛亦或鬼怪,只要一鞭下去,都是削骨夺魂的痛。

我立马冲了上去拦住宋铭劝说道:“他就是一不懂事的小孩,你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

灿阳虽然年幼,但鬼族与生俱来的感应能力也让他意识到了那条皮鞭的危险,立马躲到我身后露出半个头瑟瑟地看着宋铭。

“还不赶紧给宋铭叔叔好好道歉?”我蹙眉道。

灿阳瑟瑟地看了我一眼,又不情不愿地望向宋铭,用宛若蚊蝇的声音开口道:“对不起。”没过半秒,他又忽然抬起头,大声地笑着说:“笨叔叔!”

宋铭才恢复的平静的脸立马又覆上了一层浓重的怒意,追着灿阳大嚷道:“你这死小孩,给劳资站住!你说谁笨,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灿阳纵身跃上高处的一石窟上,不屑地俯身看向宋铭道:“我当然是说你笨了!连个僵尸王都杀不掉,还想要保护我妈妈,你连我父君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谁要和你那个鬼夫君比?我才不屑于和一个鬼比较!”

他们两个吵得不可开交,我夹在中间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

“你们都别吵了好不好!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把我送出去才是最紧要的!”

宋铭和灿阳先是一顿,又不约而同地朝对方瞪了眼,才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在我看来他们两个就像是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似的,有事没事就要斗嘴,我还真没办法放下心让他们俩留在山洞里。

万一他们俩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越想越不安,我立马走到他们俩中间开口道:“现在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就是我出去求关文文帮忙。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够答应我,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离绝对不能吵架,更不能打架。”

我看向面前的宋铭和灿阳,他们两个谁也不肯开口。我只能双手环抱在胸前严肃地再次开口道:“你们俩能答应我吗?”

宋铭虽然不爽灿阳,但也看出了我心里的不快,犹豫地说:“只要你儿子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

我又看向灿阳,他低着头不敢和我对视,肉嘟嘟的双手放在小腹前不断地揉搓,奶声奶气地低声道:“我听妈妈的话就是了。”

听到他们俩这么说,我心里这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如今我们连接不上服务器,到底游戏之外的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清楚。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出去,多得一秒的时间,我们就少一分危险。

宋铭从怀中掏出最后一道黄符,脸色凝重地望向我。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的生死就握在你手里了。”

我不想让气氛太过压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宋铭的肩膀打趣道:“放心放心,我们俩可是革命战友,只要我活着,绝不会忘了你!”

宋铭当下便笑了出来,说:“别别别,你只要别忘了救我就好,不用在心里惦记我。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男人多的是妹子喜欢。”

如果白眼可以翻死人,我保证宋铭现在一定被我的白眼给翻死了。都火烧眉毛了,他还不忘自恋一下。

交代好所有事,我便照着宋铭的要求盘腿坐到了洞穴的中央。

如今的我们是被困在了虚拟的三次元空间内,若想要离开只能借助于九转挪移大.法。九转挪移大.法是通过将人分子化而后从光缆传输到另一处可通电的地方去。

但出去的仅仅是被困的一部分神识,另外一部分还是会留在游戏中。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躯体被留在了宋铭家,而我们的魂魄被困在游戏中。

如今九转挪移大.法也仅仅是将我魂魄中的神识送出去,只有重启电脑,我的魂魄、神识记忆躯体才能重新合一。

从坐下那一刻,我的心就忐忑地不停狂跳。

只听见宋铭在一旁喃喃着一串我听不懂的咒语,随后心脏便涌起一股火烧似的能量。

痛,钻心的痛。

我觉得四经八脉都被火焰给包裹住了,整个身子好像即将要爆炸一般。

突然,耳边一阵蜂鸣般地“嗡嗡”声响起。

身子忽然失重似地变得轻飘飘的。

心下不安,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四周的景象竟然全都已经扭曲变形。

这时,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将我包裹住。不等我做出反应,我的身子便被在那股强大的能量压迫之下开始一点一点地化作颗粒状分散开来。

当即我便失去了记忆,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倒在一台开着的电脑前。

蒙圈的我脑子里顿时便浮现出了三个问题: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要做什么?

还没等我想明白,便有一个光着膀子,身子上一左一右纹着青龙白虎的社会青年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望着电脑屏幕便骂咧咧地嚷了起来。

“哪条狗崽子这么野,劳资就去撇个条,转眼就把劳资游戏关了!是不是活腻歪了!”嚷嚷着他就要坐下。

我连忙起身让他,可是他似乎压根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一样,抬起腿来便要把椅子给拉开。

当时我心里那叫一个生气,正打算和他好好地理论理论。就在我正打算抓住他的时候,我的手竟然就这么直直地穿过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