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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巨响,宛若晴天霹雳!

嫁人!这怎么可能?

我已经是生活孩子的女人,我的心早已经有所托付……

“我不要,我还不想嫁人!”我低着头,拒绝的话刚一说出口,整个屋子就瞬间鸦雀无声。

“你说什么?“一向憨厚的阿爹似乎瞬间变了一个人,他黑着脸看着我,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老爹,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眼下,我根本就没有嫁人的打算!这门亲事,我不应……”

“啪——”

阿爹在我脸上扇了一个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瞪大着眼珠子盯着我说道:“你不想嫁人,那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不嫁人当老姑娘被笑话吗?还是说要我看着你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再把夏家的脸给丢尽?”

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妥协,但这件事绝对不能!

结婚是一件人生大事,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给我做主,哪怕父母也不行!

我立即站起身来反驳道:“结婚可是关乎我一辈子幸福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我绝对不同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谁不是这样结的婚!我和你阿妈就是这样认识的,不也好好地过到了现在吗?哪里草率。”

老爹的胡子都抖动了,看来这件事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势必要如自己的心愿。

“阿爹,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推崇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怎么能还抱着以前的老思想不放!”我试图用自己的观点改变他,可不说还好,这一说什么恋爱自由,老爹的脸色都青了!

“恋爱自由?狗屁!你看看现在外面那些小姑娘,多少都被男人白白睡了……到头来名声败坏,毁了的可是自己!咱们这地方小,丢人现眼的事可藏不住。我和你阿妈这一辈子都是本分人。你若是不听话,我们都不要活了!”

“就是就是,结婚这种事要听父母的!”连平时顺着我的阿妈都开始反对我。

“什么自由恋爱,婚姻自由,那些城里人花里胡哨的一套套都是骗你这种小姑娘的。到时候他们把你吃干抹净了,就不要你了,你连哭都没地哭去!”

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开始欲哭无泪了!

看来这村子真的就呆不下去了,反正骨驭炎也已经发现我藏在这里,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早溜早好!

但我万万没想到阿爹突然就拉着我的手,将我扯到了院子里的柴房去,用力地往里一推,我没站稳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门外传来一阵上锁的声音。

心里瞬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站起身来,冲到门口处想要拉开柴房的木门,却没想到木门已经在外面被锁死了。

“阿爹,你做什么!你干嘛要把我关起来,你快放了我!”我不停地拍门大喊道。

“柴房的柜子里有一床被褥,你将就着用着,三餐你阿妈会给你送。在我们给你找到好人家把你嫁出去之前,你就别想着乱跑了。”

心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似得,拔凉拔凉的。

我拍着木门还想再多说几句,可阿爹根本不想和我过多废话,拿着钥匙就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望着只有一盏煤油灯照明的柴房,我的心就已经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

记得以前肯德基刚有的时候,关文文就朝着让姨妈给她买汉堡,可是她只喜欢吃汉堡里面的肉,外面的两层面包是不吃的。

而那天我正好因为在学校做值日所以回家晚了,没有准备好全家人的饭菜,所以被小姨勒令一晚上不能吃饭。

我当时真是饿极了,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肉都想咬一口下去。所以当关文文说不吃汉堡剩下的面包让我拿去丢掉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就冲了上去,带到厨房里偷偷地吃了起来。

却没想到姨妈正好跟了进来,看到我偷吃的一幕,所以就把我关到了三平方米不到堆满了杂物的小屋子里。

我只记得当时特别黑,杂物间里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可我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一样。那夜,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红着眼撑到了天亮姨妈才把我放出来,让我去准备早饭。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不敢呆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连走进去都会觉得头皮发麻。

我扫了一眼这间柴房,也就七八平方的样子,进门左手边的堆满了一墙的干柴,估计烧个一两个月也不一定烧得完。

右边倒是空空的,只有最角落摆着一个约两米高的木柜子。想必阿爹说的被褥就在那里面。

可我却不敢往里走,因为那里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我只能隐约看到那木柜子,别的就什么都看不到。

一阵冷风透过门缝呼呼地吹进来,顿时我就打了个冷颤。

我紧紧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但这夜里的风像是夹了冰一样,我一个劲地想发抖。

不行,我实在是冷不得了。再这样下去,我没被自己吓死就要被冷死了。

这院子我都已经住了这么久了,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可能今天住柴房就撞鬼了呢?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提着煤油灯往木柜子旁靠近。

“吱吱——”

一阵怪声从木柜子中传出。

我浑身一阵发寒,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心脏被惊恐死死地攫住,双眼一刻不移地紧盯着眼前的木柜子。

双腿控制不住地软下,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咚咚——”

木柜子中又是一阵敲门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门而出一样。

这时,木门突然打开,里面的东西哗哗地往下落。

吓得我魂都没了,疯了似地往门口跑去。

“阿爹开门!阿爹,你快给我开门!这柴房里有鬼,快放我出去!”

我不停地拍门哭喊道,没过半分钟,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开锁声,阿爹提着家伙冲了进来,扫了柴房一眼,问:“哪里有鬼?”

我害怕得不停地颤抖,指着木柜子磕磕巴巴地说:“那,那里突然发出吱吱的声音,然后就突然开了!”

阿爹高举着手上的菜刀,提着煤油灯就走了上去。我害怕的不要不要地,自然是不敢再靠近半分,只能缩在一边干看着。

“吱吱——”

又是一阵怪响,阿爹连忙将手上的菜刀往地上发出声音的被褥砍去。

这时,被褥突然动了。

我吓得连忙大喊:“阿爹小心,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