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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驭炎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对黑白无常冷冷地说:“其中利害,本王比你们两个要清楚的多,不必你们多言。”

黑白无常似乎还想再多提醒我两句,但骨驭炎根本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便冷声将他们打发走了。

我抱着手中的生死簿,莫名地觉得手心烫得慌。

很快我就要知道困扰了我多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爸妈到底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又是被谁害死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被揭开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翻开爸妈死亡的那一年,细细地翻找着。

这时,我突然看到了妈妈的名字,乔宜!

心瞬间提了起来。

我顺着记录往后看,却只有妈妈死亡时间的记录,具体是怎么死的却没有记载。

一时间,我的心头被无数的疑问给包裹住。

生死簿上所有人的生死时间,因何死亡全都记载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到了妈妈这里却是缺失的?

我把生死簿递到骨驭炎面前,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写清楚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一个人的生死不是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的吗?”

骨驭炎接过生死簿,细细地翻看了几页,又抬起头蹙眉道:“岳母的死因或许真的不仅仅是一个意外这么简单。”

“轰隆——”

大脑在这一瞬间仿佛五雷轰顶一般,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

不是意外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怎么也得有个死因不是?

在我记忆中,姨妈告诉我,爸妈是去旅游的时候出了意外死的。

那到底是个什么意外?车祸?雪崩?还是坠崖?

这些个问题全都变成了一个个巨大问号往我脑袋里砸去。

顿时,我便觉得脑壳咂咂地疼得厉害。

“不是一个意外,那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可是生死簿,记录了所有人的生死,怎么可能到妈妈这里就出现了例外?”我急得连吐字都囫囵吞枣似的,噼里啪啦就问出了这一长串。

骨驭炎自然看出了我的焦心,拉着我的手安抚道:“你别着急,这件事不是你着急就能够快点得出真相的。正所谓事缓则圆,我们慢慢找便是了。”

事缓则圆的道理我能不明白吗?可眼下的状况让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这可是我的亲爸妈!他们的突然离世让我从幸福的天堂瞬间坠入地狱,饱受与亲人阴阳两隔的痛苦。

我一直以为爸妈就算不是死于意外,那大抵就是被谁害死了。可现在生死簿没有记录,这不就表示他们的死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复杂吗?

此刻的我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骨驭炎却冷静得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轻声道:“生死簿上没有死亡原因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你妈妈并没有在注定的死期离世,而是以不可避免的方式在别的日子死去了。”

我的心陡然大震。

骨驭炎话里的意思是,我妈妈本不该在那天死去?

哪又是因为什么才导致妈妈的死和生死簿上写明的有了出入?

本来以为只要得到了生死簿,当年的一切真相便可以解开。没想到我们反而一步步地走进了更深的迷雾中,看不到一丝的方向。

这时,骨驭炎突然从我手中夺过生死簿,开始着急地翻找着,边找边说道:“为夫记得你说岳父岳母是同一天死亡的,那说不定在岳父的死亡记录上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顿时,我就好像看到了光亮一般充满了斗志,连忙站在骨驭炎身边陪着他翻找着。

可是我们把一整年的记录都看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关于爸爸的一丁点记录。

“这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爸妈他们是同一天去世的,这里怎么可能连我爸的名字都没有?”

说着,我又翻了一次生死簿。

这一次,我看得特别的慢,慢到以平时十分之一的速度去看生死簿上的记录,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和爸爸有关的字眼。

可直到我把这年最后一条记录看完,都没有出现过爸爸的名字。

难道爸爸没有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生死簿就是整个阴间最权威的记载,我的记忆又怎么能和它相对质?

但是我不明白,如果爸爸一直没死,他为什么不来见我?狠心到让我在姨妈家受了近十年的苦都不出现。

不,这根本不可能。

虽然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是我很清楚父母对我的爱。只要他们两个中任何一个没有死,就绝对不可能让我独自一人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我望着骨驭炎开口问道:“你确定这本生死簿的记录是全的吗?”

骨驭炎微微地点头,道:“生死簿记载着所有生灵的生死,即便细节上会有缺漏,但绝对不可能一点记录也没有。”

“那你倒是告诉我,爸爸的记录在哪?为什么我找了又找,只能看到妈妈的死亡记录?”我问。

骨驭炎顿时哑口无言。

我知道自己不该逼问他,毕竟他不是管理生死簿的。就算他是,这么多记录在此,他也不可能全部都记住。

可是我除了问他,却想不出第二个有用的办法。

骨驭炎看我心急,犹豫了半秒后道:“生死簿上一定有记载,我们可能是看得还不够细致,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把生死簿带回去细细研究再作打算!”

我顿时一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生死簿是什么东西,让我看看便已经是大罪了,骨驭炎竟然还让我带回去?

可骨驭炎却满脸的无所谓,拉着我便往黑白无常身前走去。

“这生死簿本王要带走,和你们知会一声。”

说着,骨驭炎连等他们回答的空隙都不给,迈着步子就要往外走。

黑白无常吓得连忙冲到我俩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王爷留步!”

骨驭炎顿时沉下脸,蹙眉道:“怎么,如今连本王的去路都敢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