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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说错什么话了吗?好端端的怎么落泪了呢?”

乐云急得就要自扇耳光,我连忙拦住了她,说:“你这是做什么,自己打自己耳光难道不觉得痛吗?”

“痛啊,怎么可能不痛。但若是因为奴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让娘娘不高兴了,那奴自扇耳光就是应受的惩罚。”

我实在不能明白乐云的脑回路,我不过就是一时伤感罢了,关她什么事呢?怪不得封建王朝最后会灭亡,在封建社会的压迫下,连鬼都没有自己的本性了。

“你不需要扇自己耳光,你根本就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也没说错,放心。”

乐云顿时一愣,眨巴着还残留着泪水的眸子疑惑地问:“既然不是奴说错话,娘娘为何要落泪?”

我无奈地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道:“七月十五是我妈妈,也就是我娘亲的生辰。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做这样的糕点给我们一家子吃。可算算日子,这样清甜不腻味的糕点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吃到了。”

“娘娘既然喜欢,何不让王爷派小厮去阎王府再索要一些回来。”乐云问。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糕点就算再好吃,吃多了还是会腻味的。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糕点,而是曾经的那些幸福的回忆。”

以前每当关文文依偎在姨妈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就会无比羡慕她能得到妈妈的爱,也无比地思念自己的妈妈。若是当年没有那场意外,我也会是爸妈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会经历后来的那么多艰辛和困苦。

可爸妈去世的时候我的年纪太小,时至今日我也不清楚爸妈到底是怎么去世的,这一直都是我心中无法释怀的痛。

“喵嗷——”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我身上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警惕地盯着自己的房间。

幻夜是骨驭炎座下第一兽宠,平时安静的几乎察觉不到它就在附近,突然发出这样的叫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这时,乐云突然慌张地开口道:“娘娘,小世子还在房间里!”

我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

灿阳怎么会在漪澜轩,平日这时候他都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有乳母带着。

可现在没时间让我去询问这些心中的疑惑,当即我便冲进了屋内。

房间里一片整洁,丝毫被闯入的迹象都没有,只是幻夜弓着身子,一双幽绿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灿阳,不停地发出渗人的嘶鸣声。

幻夜平时最爱的就是灿阳,恨不得把府上所有的小玩意都给灿阳拿来。有次它还想抓兽宠院子里的血鼠给灿阳,被我发现严厉制止,它才不得已放弃。

可它现在竟然对着灿阳发出了这种面对敌人的嘶鸣!

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我的心头。

我想要冲上去抱起灿阳,可我又担心闯入这房间的不明生物还没有离开,我贸然上前只会伤到灿阳。

黛云、黛雪也跑了进来。

我当下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她们俩的手着急地问:“你们两个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

她俩紧皱着眉头扫了一圈屋内,又走回我身边。

黛云微弯着身子,轻声道:“回禀娘娘,屋内的确有一股特殊的气息,但奴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闻言,我立马冲上前将灿阳抱起,紧张地检查他身上的每一处,直到确定他没有受到一点儿的伤害我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忽然,我注意到他身上挂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红色香囊,轻轻一嗅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

“这香囊是你们挂上去的?”我疑惑地问。

黛云和黛雪纷纷摇头。

乐云更是一脸迷茫,说:“许是王爷给小世子戴上的,又或者是老太夫人。”

不对,绝不是骨驭炎留下的。他若是给了灿阳什么东西,定然会告诉我。更不可能是祖奶奶,灿阳入府这么久她也就过问过一次,此后就再也没见她提起灿阳,好似她根本没有这个曾孙一般,又怎么可能给东西灿阳呢?

我更担心的是这香囊是想用来害灿阳的。

这念头才从脑子中冒出来,我顿时便觉得不寒而栗,连忙脱下灿阳脖子上的香囊递给了黛云,问:“你们几个瞧瞧这是不是害人的东西?”

黛云接过香囊,细细地端看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递给黛雪。

黛雪看完之后亦是没有什么发现。

这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出现这么一个东西?

这时,乐云突然发出一声惊叹,道:“娘娘,您快看,这香囊内似乎有其他东西!好像是纸!”

说着她便要打开香囊,我赶忙拦住了她,道:“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乐云听完顿时便停住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黛云、黛雪虽然是奉命来保护我的,但终归也只是两个小丫头而已,面对这种事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犹豫再三,我还是夺过了乐云手上的香囊,准备要打开。

反正灿阳是活死人,能够害他的东西未必能够害我,而她们三个都是鬼,若是符咒之类的也会影响到她们。

如此想来,我的胆子也就大了些,一下便将香囊给打开了。

香囊内果然和乐云猜想的一样有一张黄色的纸条,但却被整齐地叠了起来,不过看着好像并不是我以为的符咒。

疑惑缠身,我当即便将纸条打开,身子顿时一震,差点连站稳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这张纸条上竟然有一副水墨画像,而这画像的主角并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