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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菲菲我总会想起从前的种种,怎么也不能将她当作是要和我一同分享丈夫的女人,更不能从以前的无话不谈,转变成如今的正妻与妾侍。

但我还是遵循着礼数向她行了一道请安礼,才又缓缓地开口对她说:“菲菲,我能和你私下聊一句吗?”

菲菲脸上划过一丝愠色,但还是使了个眼色让身后的婢女退下了。乐云也是个机灵鬼,我还没说话,她便自己往远处的树下走。

不大不小的院子,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在心中酝酿了许久想要和菲菲说的话,但话到嘴边又只剩下一句:“菲菲,你是真的要和我生分了吗?”

菲菲瞟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执迷不悟呢?对王爷,你是这样,对我,你也是这样。你应该听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你既然选择了王爷,就注定和我无法再续姐妹情缘。”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和我说,可我心中依旧有深切的不甘和不舍。我并不知道骨驭炎是菲菲深爱的男人,否则当初他再怎么撩拨我的心,我也一定会克制自己。

可这些都是我和骨驭炎两厢情悦之后才知道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这又怎么能说的上是我贪心呢?

“菲菲,如今我们都要嫁给驭炎,不是更应该姐妹同心吗?”我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她却用力地将我甩开,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姐妹同心?我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恶不恶心,反正我听着是挺反胃的。你以为我是真的想与你姐妹相称?我巴不得你立刻就灰飞烟灭消失在我的眼前!”

说着,她又上前两步,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劝你搞清楚,我如今是王爷的福晋,我的名字唤作靖瑶,不是什么菲菲!”

她的字字句句都冷得像冰锥子一般扎入我的心底。

我反反复复地在心底告诫自己,她是骨驭炎的福晋靖瑶,不是我的好闺蜜菲菲,我要记住!可一看到她的脸,我还是忍不住回想曾经的过往。

只是这一次,我彻底清楚了,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模样。

从今往后,她就是骨驭炎的福晋靖瑶,而我则是侧妃夏晴,我们两个注定是水与火一般,无法相融。

请过安后,靖瑶便让我离开了,没有过多为难我,也没有让我学习什么规矩。我还以为她就这么放过我了,没成想我回到院中,屁股还没坐热,就来了一个训导嬷嬷。

训导嬷嬷长得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说话是也是眉眼带笑的,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府里的鬼不是对我卑躬屈膝就是对我横眉冷对,她还是第一个对我笑的,所以我就不自觉地对她卸下了心防。

她起先是教了我一些基本的请安礼仪,而后又教我如何走得端庄。

要知道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端庄”这两个字。更何况在我眼里走路就是迈开步子就走了,怎么还能走出个端庄的模样呢?

我走了好几次,都还是没能走出训导嬷嬷想要的那种姿态。但她也不恼,还是认真负责地告诉我每一步脚该怎么迈,转身的时候腰该怎么扭,手臂又该如何摆动。练习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也算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时,靖瑶突然走了进来,冷冷地问训导嬷嬷:“你教得怎么样?若是她学不出个模样来,到时候祖奶奶怪罪,我可帮不了你。”

训导嬷嬷随即回话:“回禀福晋,晴娘娘天资聪颖,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光景已然学得七七八八。”

“哦?”靖瑶惊讶地看向我,嘴角向上微微一弯,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便走一道给我看看。”

我心里不爽她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但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还是乖乖地往前走。我的每一步都照着训导嬷嬷教的动作走,就在快要走完一圈的时候,我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堆带血的骷髅。

当下我便被吓得丢了魂,连训导嬷嬷和我说过什么话都忘了,一个踉跄便摔到了地上。

训导嬷嬷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起我,着急地问道:“娘娘,您是怎么了?方才还走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摔了?”

我也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脚下怎么会出现带血的骷髅?等我再次望向刚才的地面,却什么都看不到了,而靖瑶却满脸看笑话的表情望着我。

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我快速上前,瞪着她的脸质问道:“你为什么故意捉弄我?在我走得好好的时候竟然使用阴术吓我!”

靖瑶冷笑了一声,道:“吓你怎么了?没杀了你就算好的!”

我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就算她和菲菲有着一样的脸也抵挡不住我对她的愤怒,当即我便抬起手来准备向她的脸上打去。

这时,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用力地掰下,又冷冷道:“想打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着,她便想要抬手扇我。可不知怎地,她的手才抬起一半又快速地放下,紧紧地抓着我的两只手,嘴里还喃喃着:“晴妹妹,不要不要!”

我正疑惑着她在耍什么鬼主意的时候,她突然放开了我的手,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身后突然窜过一道黑影,骨驭炎突然出现,连忙将摔倒在地的靖瑶扶了起来,又生气地看着我问道:“你为什么要推靖瑶?难道不知道她向来身子弱,经不得摔吗?”

我面对骨驭炎的质问错愕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我才是最委屈的,可为什么他不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最先质问我呢?

靖瑶趁着我错愕之时,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娇滴滴地对骨驭炎说:“妾身没事的,王爷就不要责怪晴妹妹了,想必她只是一时错手罢了。”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的气恼更盛了,抬头怒怼道:“什么叫做我一时气恼,分明是你自己往后摔的,关我什么事!”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骨驭炎就重重地给了我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