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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放开我,否则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不断地扭动身躯挣扎着,咸涩的泪水也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面对死亡我可能会恐惧,可是面对失去女人最重要的贞洁,我就不仅仅是恐惧,更有来自心底无尽的抗拒。

男女之事,全靠一个情在中间维系。

只有双方有情,才能在水乳交融之间感受到对方深切的爱。也只有双方有情的状态下,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天地之间的和谐之美。

否则这一切就是那么的名不正,言不顺。两个没有亲密关系的人却像是在做交易一般,贪图一时的欢愉,完事之后却又回到各自的轨道。

若是自愿也就罢了,可我根本不愿意!

我低下头,趁白衣男子不注意,狠狠地下嘴一咬,再猛地一推。

本以为自己能够趁机逃脱,可没想到白衣男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好像感受不到痛楚一般。

这下我想要逃走的心思总算彻底死绝了,怒瞪着双眼望着白衣男子道:“你就这么想要和我发生什么?所以宋铭也是你弄晕的吗?”

白衣男子先是一愣,又微眯着双眼笑着说:“你说的是刚刚那个小白脸?我为什么弄晕他。更何况你方才又不是没有看见,以我的能力根本对付不了他。若是我在他背后动什么手脚,必定会被他发现的。”

我看的出来他没有撒谎。毕竟他没有任何需要骗我的动机,连给我下阴术这么卑鄙的事情他都承认了,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隐瞒我。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难不成宋铭真的是因为尸毒才会晕倒的。

但这也说不通。以宋铭的本事,他既然能够辨别得出尸毒,自然也知道如何解尸毒。而且像他这样正统的驱魔师,必定是从年幼便开始训练如何用自身的能力抵抗尸毒,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尸毒入侵。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白衣男子笑着道。

马丹!

老娘要是知道,用得着在这里左思右想吗?

虽然我不肯承认,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考试也证明了我的智商却是不咋的,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高考考上了个大学,可惜只是个二本。事实说明一切,动脑子的事情的确不合适我。所以这么多年我也最讨厌有人和我卖关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我没好气地开口。

白衣男子却也不恼,缓缓地开口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出来,还真是一个没脑子的笨女人。你说世界上最在乎你的是谁?”

最在乎我的?那当然是我爸妈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抵得上爸妈对我的疼爱呢?

可我爸妈早十多年就死了,我对于他们两个的印象早就不是鲜活的人,而是扁扁平平的照片,甚至连他们的声音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在乎我?而且还有和宋铭对抗的能力。

心“咯噔”了一下。

难道是骨驭炎?

一股莫名的情绪顿时从内心深处缓缓渗出。

是激动又是高兴,可又隐隐的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真的是骨驭炎,那不就是证明今天我在医院里看到的背影就是他,我并没有认错。那为什么他不停下来见见我?他难道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他吗?难道不知道我是承受着多大的心里压力,一次次地暗示自己他不会做出抛弃我们母子的事情,又紧握着他留下的戒指才能入睡。

他难道真的是不想要我了吗?

但从这个鬼说的话来看,骨驭炎还是在乎我的。否则他怎么会在宋铭要和我进行天人大融合的时候把宋铭给弄晕了呢?

又或者说,他不是在乎我,仅仅是因为不像我被别的男人碰?

不对!不想让我被别的男人碰,那就是在乎我的表现。如果不在乎我,随便我做什么,他估计都会坐视不理的。

可他既然这么在乎我,又为什么不在白衣男子对我施这等子下作的阴术时就阻止这一切呢?即便是事发突然,那我毒发情动之时他又为什么不出现?

我不明白骨驭炎这样矛盾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他根本不是我先前推测的那样,而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毒发至死?

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天灵盖。

恐惧和悲凉之意瞬间席卷全身。

不是我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骨驭炎,而是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我心寒。

我不止一次地让自己去相信他,每日闭眼之前都幻想着第二日醒来就能看到他的脸,希望他能够亲口告诉我轿子的事情并非是宋铭说的那般,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他还是爱我的,以后我们也会做幸福快乐的一家三口。

可事实是怎么样的?

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宋铭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若不是宋铭,我怕自己早就已经死了千八百回了。

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让泪水和雨水一同滑落脸颊。

心疼痛得好像是被撕裂一般。

但我很清楚,现在不是我悲伤的时候,身上燥·热难耐的感觉还没有褪去,眼前的白衣男子到底意欲何为我还不清楚。更不能将希望寄托于骨驭炎身上,若他也想我死,好名正言顺地夺走灿阳,那我岂不是枉费心思替他人做嫁衣。

看着白衣男子说话的语气,多半是认识骨驭炎。

这白衣男子连宋铭都打不过,更别说是骨驭炎了。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再怎么说也是骨驭炎明媒正娶入了族谱的女人,整个阴间都知道我的存在,而且他在阴间的身份有多尊贵我也是见识过的。

依我看这白衣男子对于骨驭炎应该还是有几分敬畏之心的。

我顿时便有了主意,脸上所有慌乱的神情顿时褪去,换做一副威严的模样望着他。

“你说的是骨驭炎吧?呵,你既然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是他的女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