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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关文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宋铭的要求,脸上是誓死不从的决绝。

宋铭脸上划过一抹冷笑,“不答应便算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反正我也并非很想救你,这倒也省事了!不过你这蛊虫指不定什么时候发作,你要死就死远点,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你!”关文文瞪圆着双眼,腮帮子鼓鼓的却说不出更多的字来。

我暗自偷笑脸上却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就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让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态。

不过我更为在意的还是这一次的蛊虫为何与之前的不一样,随即开口询问宋铭。

他却嗤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膀瞟向幻夜,意味不明地开口道:“你去问它。”

我的目光才落到幻夜身上,它随即别过脸去,嗖的一下跑出了十米开外,再不见踪影。

这件事莫非是幻夜在背后捣鬼?

可它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单纯因为关文文那天责骂了两句灿阳?又或者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理由。

但幻夜又是一只高冷的猫鬼,问它什么估计也是不会吐露半个字,还不如我自己调查来得简单。

“你真不打算救她?”我压低声音在宋铭耳边问道。

宋铭先是一怔,又摇了摇头看着我笑,却始终一言不发。

关文文脸上的泪水干透了,双眼通红无神地盯着宋铭,眼眸中是无尽的绝望。

我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她心疼,可宋铭好似眼里看不到她一般,笑呵呵地拉着我就要往屋子里走去,边走边提议今晚来一场久违的双排。

突然,关文文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垂在两侧,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着一口银牙道:“不就是把手放在猪屁·眼里吗?我放!只要你能够救我。”

我瞪大着双眼盯着关文文,下意识地用手捏了一下大腿肉。

强烈的痛楚顿时蔓延至全身。

这竟然不是梦!关文文竟然要去捅老母猪的屁·眼子。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能见得到。

错愣的不止我一个,宋铭也用一种极其吃惊的表情望着关文文,大张的嘴巴仿佛能吞下一头牛。

可不到半秒,宋铭又露出了他如狐狸般狡诈的笑容。

“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去做,保你性命无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关文文答应了宋铭的条件,不得不满村子地去找老母猪。可她一娇滴滴的城市娃,哪里受得了乡下人的粗鲁劲,才出门没多久就哭哭啼啼地跑了回来,非要拉着我一起去。

我好不容易才又和宋铭见面,有好多疑问想要向他寻求答案。可又不能放任关文文和无头苍蝇一样在村子里乱窜,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跟着她到处去找老母猪。

也怪不得关文文受不了这村子里的人,我这种脾气好的也受不了。要不怎么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人的文化水平就越低下,自然而然行为举止就会粗俗不堪。

且不说满村子光着脚丫乱跑的孩子,就单说在村头溪流边上洗衣服的妇女,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两句不到就开打。

再有就是村里的男人,个个光着膀子靠在树边,稍微年纪小一点的女人走过都要吹一下口哨。

除去这些之外,还有我最最不能忍受的一点就是,这里无论大人小孩,竟然都没有一点儿卫生意识,随意找个角落就能解决大小便。

不过,这些村民虽然粗鲁了些,但心肠还是很热的。听说我们要找老母猪,而且还是宋铭叫来的,个个都争着要帮我们找。

我们跟着村民来到了一个大猪圈旁,离着老远我便闻到一股浓郁的猪屎臭。

一只看起来得有三百斤的老母猪躺在猪圈中央,不断地发出“呼呼”的响声。

我顿时觉得口干,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宋铭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我们身后,突然窜到我身前,看戏般开口道:“现在老母猪已经找到了,动手吧!”

关文文脸色铁青,整张脸写满了“抗拒”两个字。

可宋铭却没有任何要喊停的意思,双手环抱在胸前戏谑地望着她。

老母猪突然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猪圈的最角落。

只见它后腿微微弯曲,身子顿时收紧。

“劈啪啪——”

一坨又接着一坨的猪屎从它的屁·眼子倾泻而下。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入微地去观察猪拉屎,它的屁·眼竟然有我的口杯般大小。

“上去啊!等什么呢?”宋铭给关文文使了一个眼神,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

关文文一口银牙就要被咬碎!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为了活命只能憋着气走到了老母猪身后。

趁着老母猪不注意,猛地将手戳进了它的大屁·眼子。

“嗷——”

一声尖利的嚎叫声打破整个村庄的宁静。

受了惊的老母猪顿时向前倾去,后腿猛地向后一踢。

关文文当下便摔倒在地,浑身沾满了乌黑浓臭的猪屎。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无一不捧腹大笑。

“笑什么笑!”关文文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连忙撑起身子往河边走去。

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一头便扎进了河水中,疯了似地揉搓着身上沾过猪屎的地方。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现在她也照着你的条件做了,你可千万不要戏耍完她就甩手走人。她发起疯可是会杀人的。”我在宋铭身边低声道。

宋铭边摇头边笑着说:“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坏的人?都说佛看人人是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的。依我看你打从心底就不希望我救你表姐吧?”

“你少给我混淆视听!她身上的蛊虫到底清除了没有。”

宋铭没说话,眼睛却盯向了关文文。

只见她肩膀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成群的蛊虫顺着河水缓缓游走。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她破开的伤口又再次愈合,完好得好似从未受过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