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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饿了?

我微微地扯开衣服,露出丰满的一角递到灿阳的嘴边。

果然,灿阳嗅到我身上的奶香味之后随即用他肉嘟嘟的小手掌抓住了我的丰盈,贪婪地吮.吸..着我的奶水。

看着他如糖般甜滋滋的笑容满足的神情,我的嘴角竟不自觉的往上扬起了微小的弧度。

可是,越看着灿阳的脸,我便越发地思念骨驭炎。

这一刻,我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就像是杂乱无章的麻绳一般,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骨驭炎这个混蛋!

当初是谁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趁人之危地夺走了我的第一次!

我可是连恋爱都没有认真谈过的人,却在遇到他不久之后就怀了孕。

未婚先孕且不说,人鬼殊途我也不在乎了,可是如今灿阳已经生出来了,他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连一点消息也不留下。

难道真的是被宋铭说中了,骨驭炎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另有所图?

他其实只是想骗我生下孩子,而并不是真的爱我?

心,顿时抽搐起来。

泪水也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

不可能,我不信骨驭炎是这么有心机的一个鬼。

芸香说过,骨驭炎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王府,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要一个人鬼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天地之大,想要一个女人为他生孩子那还不简单?

凭他的本事,就算要千万个女人为他生孩子,都是一件易事。

可如果骨驭炎心里真的有我,那为什么从那日之后过了这么久,他都不出现一次?哪怕就露个面,看一下我们母子俩。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做到对我和灿阳两个不管不顾呢?

年幼的灿阳完全不知道如今我们母子俩的处境,吃饱喝足之后又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夏晴,你不能这么消沉下去!

骨驭炎是你自己选择的丈夫,你就应该相信他的为人。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对妻儿不管不顾的鬼渣。或许如今的他只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他才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看我们母子俩。

想想当日在树林里的情景,再回想菲菲回来敲门时说的话,骨驭炎故意打晕我,就是不想我受到伤害。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内幕而不愿意告诉我,这几日他也一定是为这件事奔波了。

骨驭炎一心一意地为我,可我竟然还在耍小女孩脾气。

我看我还是把灿阳照顾好,乖乖地等他回来吧!按照他那个臭脾气,若是我没照顾好他儿子,指不定他会把我怎么样呢!

“嘀嗒——”

令人厌烦的水滴声再次响起。

我不禁皱了下眉头。

早知道白天陈姨来的时候就应该让她好好地检查一番,顺便让她找人修了这渗水的地方。这大半夜的,一直滴水,声音不停地响,是不是不想让我睡了!

都怪我自己胆子小,陈姨不过是对着我妈照片说了句“好久不见”罢了,说不定她们还真的是从前认识的。就算她们俩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现在我妈都已经死了,正所谓“人死债清”,想必她也不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现在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把灿阳放进婴儿床之后,我开始满屋子地寻找渗水的地方。

陈姨说是房间里渗水了,可我怎么没看到哪里有水滴下来的迹象?

“嘀嗒——”

又是一声水声响起。

我赶忙环顾四周的天花板,瞪大我那双视力5.3的眼睛,认真地寻找着渗水的缝隙。

可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起伏着。

我现在身处的位置不会是像宋铭说的那样有两个世界重叠交合在一起的吧?

而我一直听到的水声,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

脚底上蔓延起一阵刺骨的凉意,逐渐爬上脊背,遍布全身的筋脉。

夏晴,你这个胆小鬼,就你这样的还怎么当骨驭炎的王妃?

我按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在心里暗示自己,只是滴水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冷静点。

“啪嗒——”

水滴打落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利剑刺入我的耳膜一般,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连忙转身看向水声响起的方向,目光落在了最角落上的衣柜顶。

这衣柜是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最上面还放了两床棉被,并且用老式的红蓝蛇皮袋装了起来。入住的第一天,我就想把这被子给清理了。但房东婆婆却说联系不上之前的房客。

我想着这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我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处理了,显得不是那么的有礼貌。而且那两床被子就放在柜子最顶上,也没有碍着我什么的,索性也就不管它了。想说等着哪一天房东阿姨联系上了之前的房客我再处理它们。

看来,现在不处理不成啊!

我找来了撑衣杆,又搬来了一张凳子放在衣柜面前。

站上去之前,我还特意测试了一下这椅子的稳定度。

毕竟我最近时运不是特别的高,这站凳子如此危险的事情,还是要小心一点,免得滴水的位置我没找到,反而自己一命呜呼了。

我一手握着撑衣杆,一手扶着衣柜,小心翼翼地站上了凳子。

对着蛇皮袋的位置我就是一捅,随即便是用力地往外挪。

殷红色的血迹在泛黄的白墙上缓缓渗出。

我顿时便愣住了。

双腿一软,随即就跌落在了地上。

可此刻的我根本没心思顾及屁股上的阵阵生疼,连滚带爬地移动到了桌子边上,拿起手机便按下了“110”。

“喂,我家天花板渗血了,你们快来啊!”我惊慌失措地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倒是不紧不慢,“请问您家在哪个位置,我们立即派人过去。”

“我家在哪个位置,我家就是在我家啊!”

这时,我大脑已经陷入了整片的空白,只想着赶紧让警察过来。

“这位女士,您这样说我们报警中心是没办法处理的。您先冷静下来,告诉我们您家的具体位置,我们会立即赶过去的。”

我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渗血的位置。

殷红色的血滴依旧不断地往下渗。

“嘀嗒嘀嗒——”

我耳边充斥着的都是血滴落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