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足足愣了好久,我才想起来尖叫,一把就打开了骨驭炎举在我们面前的那根腿骨。

这家伙的恶趣味最近是越来越严重了!

而且我最近的运气似乎也开始越来越背了,随便在树林里面捡一根木头棍子居然都能是一个人的腿骨。

看着我的反应这么大,骨驭炎果然是满脸得逞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怕是也就只有他这种厉害的不像话的人,才能在这种地方还能笑的出来了吧。

“骨驭炎,你要是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可就生气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我相信一定都是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很凶才对,起码在我的剧本里面我是非常的严肃和凶狠的,但是我在骨驭炎的眼中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忌惮。

反倒是那种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了。

“你别笑,我很严肃的!”一看到骨驭炎这样一副戏谑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憋屈的很,他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的。

就像是在生气的时候被人逗笑一样的没有面子!

我明明是在警告他,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反增,甚至还伸手在我的脸上捏了捏,说道:“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一副生气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那还真的是非常的没有威力了。

一种淡淡的无奈充斥在我的心里,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走吧,”我有点丧气的对骨驭炎说道,我心知肚明,我们现在可是在一片不知道深浅和凶恶的树林里面,而不是在家里。

像争面子这种事情还是等到回去有时间按了再细细的算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菲菲,然后带她回去,早点离开这个诡异的树林为妙。

我在前面走着,骨驭炎在我的身后跟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倒是让骨驭炎先开了口。

“其实不过就是一根人的腿骨罢了,有什么可害怕的,你一路走过来都不知道已经踩断过多少根骨头了,人的野兽的都有,种类齐全的很……”

我停下了脚步,现在我到手觉得骨驭炎如果是个哑巴会更好。

这算是哪门子的安慰方式啊!原本拿了一根人的腿骨就足以让我有心理阴影了,现在他居然跟我说我那一路走过来踩断的“树枝”居然全都是骨头!

我刚想转身让骨驭炎不要再说了,突然旁边的草丛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的视线顿时就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在彼岸花光芒的照耀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另外一边的草丛又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这次我的反应极快,看清楚了那个转瞬即逝的身影!

那不就是我苦苦寻找了很久的菲菲吗!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力,我跟菲菲当闺蜜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她现在说我根本就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的身影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驭炎!我看见菲菲了!”我赶紧对骨驭炎说道,只见骨驭炎一双眸子中也顿时严肃了起来,之前所有的戏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菲菲,等等我!”

二话不说,我就赶紧拉着骨驭炎朝着刚刚菲菲消失的地方追去,一边喊着菲菲的名字,一边脚下也是不停歇。

菲菲明明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但是对我的呼喊却是顾若惘闻,她的速度是我没有见过的快,而且她似乎地这片树林非常的熟悉,哪里有障碍她每次都能准确的躲开。

但是对这片树林一无所知的我来说,却是白白的因为这些障碍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就在我以为我马上就要跟丢的时候,菲菲突然在前面停了下来,她背对着我没有转过来,但是仅仅只是看见背影我也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菲菲无疑。

她一定是听见了我在喊她,这才停下来的!

顿时我就是心里一喜,抬脚就准备追上去,将心里所有的问题都一次性问个清楚。

我一步还没有迈出去,伸手骨驭炎就拉了我一把,让我没有办法前进分毫,我疑惑的望向他,心里已经有点微微的着急了。

菲菲现在就近在咫尺啊,跑几步就到了,现在被套一拉玩意要是改变主意不想等我了怎么办?

“别去,”骨驭炎的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凝重,那两个字说的是不容置疑。

可是眼看着马上就要追上了,这个时候让我停下来我怎么可能甘心呢?

想了想,我一咬牙,说道:“不,我要去!”

话音刚落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甩开了骨驭炎的手,朝着菲菲的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我马上就要跑到菲菲的身边的时候,突然一股淡淡的花香钻进了我的鼻子里,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朝着我蜂涌袭来。

我眼前的视线也是逐渐的模糊了起来,就连不远处菲菲的身影也变的开始重影了,在我失去知觉的之后一眼,我只看见了一朵殷红妖媚彼岸花在我的面前漂浮旋转着。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下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睡的就更加的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仿佛好像失忆了一样,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又在哪里。

望着眼前灰黑的房顶,上面还有不少的蜘蛛网,一时间我呆滞的望着看了好久,记忆这才慢慢的回到了我的脑袋里。

我记得我不是跟骨驭炎一起在一个阴森恐怖的树林里面的吗?怎么一转眼现在就已经在房间里面了?

而且这里看起来似乎还有点眼熟。

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望了望四周,越看越眼熟,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对了,这不是在三哥的家里吗?

阳光透过破旧脏乱的玻璃,在床上洒下了一片金黄,我慢慢的坐了起来,外面天色已经是大亮了。

外面满是鸡急促的咕咕的叫声,还有狗汪汪的欢快的叫声,大概是因为室内外的温差太大,窗户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我伸手擦掉了一块,只见外面依旧还是那个小院子,不同的是虎子正追着扑腾着翅膀惊慌失措的大黑围在院子里面打转呢。

一下子我就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传说中的鸡飞狗跳应该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看着外面的欢快景象,我突然心里升起了一种落寞,来的时候有菲菲在我的身边,后来骨驭炎也在。

可是现在,放眼看着这一片空荡荡的房间,居然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还记得我昏迷前最后看见的就是那朵一直在我的头顶上给我照明引路的彼岸花,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它居然就是骨驭炎用来催眠我的工具。

我不知道是应该说这一切太过于巧合,还是应该夸骨驭炎机关算尽了。

最后他没有选择跟我在菲菲的事情上争执什么了,而是选择直接用最强硬的手段把我弄晕,带了回来。

我整个人缩成一团,身下的床暖暖的,我整个人都松软了下来,但是却越发的觉得心里空的厉害。

即使我知道骨驭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道坎过不去。

最终我还是没有能够把菲菲毫发无损的从那片阴森的林子里面带出来。

我把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面,也不知道骨驭炎什么时候才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三哥一瘸一拐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