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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骨驭炎眉头皱的更紧了,“小晴你别慌,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到你,你跟我说说那鬼长什么样,我倒是想知道那只不开眼的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

经过骨驭炎这么一说,我的心里确实是放松了许多,也是,只要有他在我的身边,量那些小鬼也不敢动我。

心情平复了下来,心跳也没有刚刚那么的剧烈了,这个时候我的脑袋也已经清晰了起来,刚刚女鬼的样子也在我的脑海里面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这个时候想起来,倒是没有刚刚看见的那么的恐怖,除了脸色惨白一点,看长相甚至还能算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女鬼呢。

比刚刚那个被骨驭炎甩掉了脑袋的无头女鬼简直知道要好看道哪里去了,脸上一没有血迹,而没有腐烂的,根本就算不上是恐怖。

如果不是刚刚的笑声太过于瘆人,而且又是在这样的一个阴风不断,漆黑无光的地方,我想我一定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的。

我把我印象中的那张脸给骨驭炎描述了一遍,但是骨驭炎的眉头却是锁的更加的深了起来,只见他沉默了半晌,问我道:“还有什么别的特点吗?”

别的特点?我仔细的想了想,对了,如果说是特点的话,那个应该算是一个吧?

“她的眉心,好像有一颗朱砂痣,”这个我倒是印象特别的深刻,毕竟在那样一张惨白的脸上,那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就显得尤其的明显了。

“什么?朱砂痣?你确定在眉心?”骨驭炎的脸上出现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神色,那种惊骇的神色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别样的感情。

一时之间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滞的点了点头。

突然骨驭炎就松拉开了我,冲到了水井的边沿,望着水井里面去,我也跟着他跑了过去,不顾这个时候水井里面有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水井口,里面偶尔泛着里面的水面反射出来的波光,再无其他。

“真的……是你回来了吗,”就连在骨驭炎身边的我,也是只不过是听到了一个大概,她的声音本来就不大,似是呢喃,随着一股股的阴风,更是飘的悠远。

那一双日常看着我含情带笑的桃花眼,此时居然也是闪现过了一抹淡淡的落寞之色。

他说的是谁?是刚刚的那个女鬼吗?他们以前是认识的吗?

一时间太多的疑问死死的堵在我的心口,让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了。

或者说,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问。

突然发现我对我面前的这个,前一天还是同床共枕的男人有太多的不了解了,算起来,我们也仅仅才是认识了不过几个月罢了。

而他的生命已经有上千年之久了,在我们在一起之前的那千年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的,又是和什么人一起经历的,我一概不知。

我知道的仅仅只是,他的名字,他的地位罢了,明明应该是我最了解的人,现在看起来却是那样的陌生,就像是一团迷雾一般的看不清、道不明。

骨驭炎眼中的落寞,也渐渐的延伸到了我的心里,就在我的心情可以说是一片暗淡的时候,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

下意识的我就抬起头,对上了骨驭炎那一双可以勾魂夺魄的双眼,刚刚的暗淡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那一抹淡淡的笑意。

“夫人在想什么?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啊,”骨驭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我刚刚泡在水桶里面洗好了的衣服,抖了抖上面的水。

歪着头,我想了想,看着他说道:“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只见骨驭炎的动作为之一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高高的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更是弯成了两个小月牙。

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再次揉了揉我的脑袋,很好,这次我的头发真的是完全被他揉成了一个鸡窝了。

瞪了他一眼,我认命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他却是看着我,嘴角的笑意不减,望着我,说道:“夫人不愿意说就罢了,不过希望夫人能谨记,你的名字,是上了族谱的,无论生死。”

他的话里有话,我的心里顿时也是因为他的话而为之一怔,难道他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了?

在看看他的脸上,除了那往日的淡淡的笑容,就再无其他的异样了。

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的名字是上了他家的族谱的,这是以后都不能更改的。

无论之前他经历过什么,遇见过什么人,跟那只女鬼之间是什么关系,这都已经不重要了,跟他结婚的,成为他的王妃的人,现在是我。

想通了这些,我的心里也感觉要好受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的压抑了,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算是告诉他我现在心情已经调整好了。

“嗯,夫人这洗衣服的技术还不错,”骨驭炎手中拎着那件我已经洗干净的衣服,点了点头说道。

只见他的手中红光乍现,整件衣服上也流转着一层淡淡的红芒,那本来湿漉漉的衣服顿时就干了。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骨驭炎的能力居然还能这样用?

干衣器?还不用插电?那岂不是居家旅行必备?

随意的把衣服套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声“走吧”,我一边被他拉着往前走,一边问他要去哪里。

骨驭炎的眼神看向了那远方还散发着绿色光尘的参天古槐树,说道:“斩草除根,这里所有的奇异的景象都是因为这一颗古槐树造成的,一日不除,终是祸患。”

经过骨驭炎一解释,我才明白,这条巷子因为有这古槐树的存在,千年来聚集了天地之间的至阴之气。

再加上这条巷子千年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之间给那古槐树提供了大量的阴灵。

我所看见安的槐树周围的那些好看的绿色光点,就是这些年来古槐树所聚集起来的阴灵,这些阴灵大多是都成为了古槐树的养料。

唯独只有我们之前看见的那个女鬼,成为了古槐树的引灵使,作用就是帮着古槐树收集周围游荡的阴灵,不用说,之前死在这条巷子里面的人和狗,都是被那个女鬼给害死的。

“所以说那一棵古槐树就是操纵那个女鬼的幕后黑手啰?”我问到。

骨驭炎笑着摇了摇头,他拉着我一直走到了巷子的最深处,也就是古槐树的脚下。

近看着古槐树比远看的时候更要更加的粗壮几分,那树干可能足足要好几个人才能抱住,周围都是有利的绿色光点。

“就连这一刻古槐树,怕是也是只是那人的一颗棋子罢了,”骨驭炎说罢,眼中顿时就乍现出一抹血腥的戾色,一条火红色的火龙围绕着骨驭炎的身边游转而上。

一声龙吟响彻天地,顿时就席卷了整棵古槐树,古槐树的枝叶不断的颤抖着,就像是一个人被火烧了一样的扭曲着、挣扎着。

一种诡异的尖叫声从古槐树的身上响起,低沉而又痛苦,许久之后,原本的参天巨树仅仅只是剩下了一堆的黑灰。

原本那些聚集在古树周围的绿色光尘,也因为古树的烧毁,向天地之间的四面八方散去,天上聚集的厚厚的乌云,此时也已经散开,淡淡的月华如一层银色的流水,倾洒而下。

“那些阴灵,去哪儿了?”我望着骨驭炎问道。

“自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骨驭炎双眼含笑,望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