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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青捏着手机,过了三秒才道,“总裁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一听她公事公办的口吻,叶潇然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确实,那天他是有点冲动说出的话也很难听,后来也是有点后悔。

只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她道歉。

听着她冷淡的声音,叶潇然觉得心里很不舒坦,“青青儿我跟你道歉,那天是我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

沈宴青面无表情,“总裁严重了,您是老板我是下属,并不需要跟我道歉。

我受不起,总裁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青青儿,等下!”见她真的要挂电话叶潇然连忙喊住,“过几天我有个聚会,你陪我去一趟。”

“如果是以私人身份,那抱歉我拒绝!”

“如果是以老板的身份呢?”

“当然不会,毕竟您是我老板!”

叶潇然面色阴沉,“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

他话刚说完,那边沈宴青就直接将电话挂断。

两人的这次通话那真是一点都不美好,沈宴青似乎铁了心想要跟他划清界限,一字一句都公事公办。

叶潇然握着电话,烦躁的从抽屉里摸了跟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却仍然驱逐不了心头的烦躁。

从遇到沈宴青,他一直都觉得事情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喜欢超出范围的东西,但是有的东西却真的很难掌控,就连他什么时候在意沈宴青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面对她会失控,看到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嫉妒,会变得不像自己。

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

他叶潇然,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跟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偏偏却在她身上栽了。

叶潇然将一整根抽完,都没理出什么头绪,沈宴青对他冷漠的态度让他难受,比公司丢了钱还让他难受。

而挂断电话的沈宴青,同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当然,她绝对不是因为心疼叶潇然。

沈宴青觉得,她跟叶潇然两人是不可能的,他的性格也不是她喜欢的。

他太霸道,什么事情都喜欢掌控在手里,还有两人那不正当的关系,到最后吃亏的只是她。

所以,还不如早早斩断。

就回到最初,他跟她单纯的上下级关系,等到贺琛的公司上了轨道,或者在等几年合同到期再跳槽。

这样对两人是最好的。

沈宴青想了一会,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之后,便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睡觉。

隔天,清早。

她刚睡醒,何欢欢就神色紧张的走过来,“宴青,不好了!”

“怎么了?”

沈宴青奇怪的看着她,一边吃早餐一边翻出手机,随便翻了翻v博,发现并没有什么大新闻。

没什么大事啊?欢欢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难道是生病了?

这样想着,宴青将手放到她的额头上,“怎么了欢欢,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

何欢欢欲言又止,盯着宴青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难不成你交了男朋友?”宴青笑着道。

何欢欢瞅了瞅嘴角,刚要说话沈宴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那显示的号码,她眉头微微一皱,是沈景荣。

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自从宣布脱离关系,她跟沈家就没了关系,沈家的人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如今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想起她来?

直觉告诉沈宴青,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沈宴青握着电话,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她倒是很想听听沈家又整什么幺蛾子。

“宴青阿姨病了,很想你,有空的话来医院看看她。”

沈景荣温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说出的话让沈宴青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过了好久才道,“在哪个医院?”

“我把地址发给你,到了跟我联系。”

沈景荣说完就挂了电话,沈宴青眼睛眨了眨,继续吃早餐。

然而心情却不再平静,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沈景荣说的那些话。

刘忠萍生病了,在住院。

尽管,她不是真正的沈宴青对她也没什么感情,甚至在上一次她向着沈家人,让她回去给沈耀天道歉的时候,她就看清楚她的为人。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沈宴青才发现还是不能平静。

她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原主本身残留的意念影响,听到刘忠萍生病的消息,心里真的很担心。

何欢欢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小声道,“你没睡醒的时候沈少爷就打了电话,我刚刚就是想要跟你说这件事。”

她低下头,用力握住沈宴青的手给她安慰。

沈宴青缓缓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优雅的擦了擦嘴,“我先去一趟医院,冯导那边你帮我说一声。”

“好,你放心!”

沈宴青说完,就去卧室里拿了鸭舌帽跟口罩,外面又套了黑色的大衣,这才离开房间朝着医院走去。

沈景荣将地址发了她,宴青看了一眼,直接在门口拦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在车上的时候,宴青就在想刘忠萍到底生了什么病,又或者说有多严重?

一路忐忐忑忑,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直接冲进大厅,几乎是跑着到病房的。

跑到门口的时候,及腰的长发有点乱,气息却依旧很稳站在原地随意理了理头发,然后慢慢推开病房的大门。

开门的动静打扰了病房里面的人,宴青抬脚走进去心情都跟着紧张起来。

只见,刘忠萍正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看上去病的很严重,而沈景荣则坐在一旁,看到她立马站起来。

“宴青你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完美体贴的好哥哥模样,沈宴青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病床前,“妈,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刘忠萍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宴青,你怎么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就底气不足,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看着就让人心疼。

沈宴青没想到,才过了多久刘忠萍就变成这幅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双眸冰冷,紧紧抓住刘忠萍的手,“妈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问完又道,“景荣哥,我妈到底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