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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我晕倒在男人的怀里。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男人。

他见我醒来露出灿烂的笑容,边道,“小桐,医生说你受了刺激,错乱了记忆是正常现象,你只要记住,我叫川寒就行了。”

“我没有受刺激,我的记忆也没有错乱……”我纠正道。

川寒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你就是个傻瓜,我们都有孩子了,你还倔强什么。”

“不,我就算有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我男朋友的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你。”我道。

川寒不理我,端起桌上的汤,再拿起调羹,轻声道,“乖,喝点汤吧,虽然是怀孕初期,可是,最得注意了。”

我闭上嘴,不喝,而是道,“能否麻烦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川寒没有坚持,叹了叹气,离开了病房。

我肚子有些饿,倒是把汤全部都喝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护士进来,说来给我检查一下。

求这护士也根本没用,她不会相信我,我只好道,“你知道川寒的背景吗?”

护士愣了一下,疑惑不解道,“他是你老公啊。”随即又笑着道,“对对,医生下判断,说你记错乱了,我告诉你喔,川寒的身份可不得了,他啊,是富商川春的独生子,妥妥的豪门。”

富商川春又是谁?

我没问,而是道,“这个城市是哪里?”

除非我根本没在赤县。

护士又愣了一下,“这是阳城啊。”

“阳,阳城是哪里?”我又道。

护士喃喃道,“阳城就是阳城,为什么问阳城是哪里?”

我低下了头,是不打算问了,径直往被子里一滑,既然是在所谓的什么阳城,我逃出去也没用,还是等身体还一点再说。

整个人晕乎乎的。

应该是割腕流了太多血的缘故。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川寒坐在床边,他看到我醒来了,温柔一笑道,“今天天气正好,要不要去花园走走?”

我点了点头,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好的。

川寒要拉着我的手,被我甩开了,他无奈的笑了笑,走在我身侧道。

天气正好,阳光正好。

我病号服外面穿着一件大大的羽绒服。

可是,纵然这太阳是暖的,也照不暖心里。

“小桐,你完全变了。”川寒道了句。

我浅浅的笑了笑,“我真的不是小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我经历了什么,或许你一听,就相信了呢。”

川寒更是无奈,“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想吃什么吗,我听别人说孕妇都会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我沉默了,坐在花园的木凳上,看着天空出神。

有人来找川寒,好像是有什么事,之后川寒就走了,我的身边立马有一个护士来了,外加二个保镖的。

过了一个月,我可以出院了。

川寒一脸的欣喜,说,会好好陪我。可我要的是陈少顷陪我,而不是这个陌生人川寒。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我依旧还是懵的。

住院的时候,护士说,如果我情绪不稳定,会导致流产的,因为,我入院的时候,就有些出血了,才需要住院保胎的。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的时候,就保持着沉默。

川寒带着我在一栋豪宅门口停下。

之后川寒说,“这里有印象吗?”

我坚持道,“我不是你说的小桐,怎么会对这里有印象,川什么,你什么时候才闹够了。”

川寒的脸色一沉,终究没有呵责我,而是拉着我一起进入豪宅。

当我坐到房间的梳妆镜前时,惊呆了。

为什么,这张脸,即是我,又不是我。

怪不得川寒说我是那个小桐,到底是谁在我脸上动刀了?

我惊恐了起来。

踉跄的走到大厅,跑到端坐在那里的川寒面前,惊恐道,“我不是长这样的,这即是我,又不是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在哪里遇到我的,求求你,都告诉我。”

川寒叹了叹气把我扶起来,才道,“你赌气,去了一个叫赤县的小地方。”

赤县?明明我就是赤县的人啊。

我更是恐慌了起来,嘴唇都打颤道,“我,我是生活在赤县的,不是去了一个叫赤县的小地方。”

川寒摇了摇头,“你看,我一说,你又这样了,小桐,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当时我赶到赤县的时候,你在那个医疗极差的卫生院,还割腕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也就是从那刻我才意识到,小桐,我是爱你的,真的。”

我甩开川寒的手,又踉跄的回到房间,再把房门一关,还反锁了。

我就是叶陈丝丝,我爸爸是叶凡,虽然去世了,我爱的男人是陈少顷,我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对我很好。小汤儿小碗儿离楚。

我睡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头。

我就是叶陈丝丝,永远不会变成川寒口头的小桐。

不过,难道是那个大哥,把我微整容了?

他把我送到这个川寒身边是什么意思?

有太多的疑惑,可最让我痛苦的是不能回到陈少顷身边。

不能告诉他我怀上他孩子的好消息。

对了,房间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脑,那我当时随时带的手机呢?我又冲出房间,问川寒,我当时身上那个没电的手机呢。

川寒愣了一下,“什么手机?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小桐,你不能这样。”说完,川寒蹙着眉头看着我。

我失落的跌坐在沙发上,喃喃道,“那,可以借手机给我吗?”

“你想自己确认,自己是不是小桐吗?”

我点头,“对,可以吗?”我抬起头,恳求的对着川寒道,还有盈盈欲滴的泪水,就这样涌了出来,我为什么会变能成什么小桐。

川寒有些震惊我的表情,他蹲下身,伸出手,为我擦试着眼泪,疼惜道,“对不起,小桐,都是我害你成这样的,是我不知道珍惜,是我在订婚宴上逃跑了,这些统统都对不起,但你不能惩罚自己啊。”

我拼命的摇头,“不,川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说的小桐,你这样耽误在我身上,岂不是错过了找小桐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