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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浩骨子里有一股倔劲,我是知道的。

他带他爷爷来这,又留下这么多人,就是一个严重的警告。

陈少顷也说过,以他现在实力,是没办法跟成家抗衡的,如果真的要敌对,陈少顷将会惨败。

“别想了,走,回家去,我做好吃的给你。”

陈少顷说完,又对着小黑道,“我们任性一回,赤色不营业,放假。”

小黑点了下头,走进赤色里面。

我的小手被陈少顷的大掌包裹着,他迈开脚步,带着我往前面走,离开了赤色。

先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再回到公寓。

陈少顷左手拉着我,右手拎着一大袋东西,也不嫌累的。

晚上的时候,陈少顷做了我喜欢吃的菜,之后,他说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会。

当我在看电视的时候,陈小光的电话打了进来,很直白的说,如果我不想毁了陈少顷,就不要让陈少顷跟成家抗衡。

还说,如果陈少顷被成家击垮,那个神秘人,就会让陈少顷再也翻不了身。

我惶恐了,很是不安。

我不能让成家去对付舅舅,不能让陈少顷为了我孤注一掷,所以,我只能回到路浩身边?可是,我太不甘心了,好不容易走过没有陈少顷的日子,就被硬生生的分开。

陈少顷很晚才回来,一身的酒味,应该是去应酬了。

我假装睡着了,陈少顷睡到床上,就这样抱着我,没有其它动作,不一会来,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转了下身,伸手抱住陈少顷,假装睡的很沉。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陈少顷没在身边。

我去赤色找他,门口站着小白,他看我的眼神复杂,还有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没有径直走开,而是站定在小白的面前,很认真道,“说吧,我想听。”

小白皱了下眉头,低沉道,“丝丝小姐,你能不能离开陈少,你看到了,成家的几十个人还守在赤色门口,还有省城的会所,成家也安排人,就站在会所的门口,什么动作也没有。我们也不能追赶他们,还有,陈少投资到海外的产业,全部亏损,应该是有人故意的,明明不会亏的生意,所以,我想说的事,离开陈少吧,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是该你为他做点事的时候,如果真的那么深爱,过个几年,等风平浪静之后,一样可以在一起的。”

“如果我和路浩解除不了婚约,如果,几年之后,我又必须跟路浩结婚,那么,我和陈少顷这辈子还会有可能吗,我如果撑撑就过去了呢。”我的声音很小,很轻,很是心虚。

“撑不过去的。”小白也很认真的说着,一副不怕我生气的样子。

我退后了二步,转了个身,离开了赤色门口。

准备走进辉煌的时候,陈小光回来了,他刚刚把车停到路边,看到我目光都沉重了起来。

“你觉的这一切,只有我离开陈少顷,才会好吗。”我看着陈小光,问道。

陈小光更是复杂的看着我,再微微的叹了叹气,“目前,只要成家不闹什么幺蛾子,陈少还是能应付那个神秘人的。”

陈小光的回答很显而意见了。

我落寞一笑,“好了,我明白了。”

我没有走进辉煌,转身,直接回到公寓。

我给陈少顷写了一封信。

让他等我一年。

路浩的事,我自己来解决,不需要他插手。

留下一封信之后,我就离开了。

到了省城,我直接去找了路浩,让他撤退那些人,我决定离开陈少顷,路浩同意了,打了个电话出去,想必那些守在赤色或者省城会所的人都走了吧。

“想吃什么?”路浩温和一笑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出国进修,你要一起去吗?”

路浩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离开陈少顷是因为想出国进修?”

我浅笑道,“我什么都做不好,无论是在谁身边,都只是个累赘。”

“我可以养你,只要你是你,其它的都无所谓。”路浩坚定的说着。

我走在寒风里,笑着摇头,“路浩,我离开陈少顷身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因为,我对你只有友情,没有爱情,而且爱情是不能将就的。何况我们才十八岁,为什么一定要陷在感情的漩涡里呢。你的路很长,我的路也同样。”

路浩沉默了,似乎做出最艰难的妥协,“好,你离开陈少顷,就算不回到我身边,我也放开你,但是,当你一年回归之时,我还可以重新追求你。”

“一年时间会发生很多事,谁知道了,好了,剩下的就拜托你跟你爷爷说了。”

我决然的转身,走在寒风里。

之后,我去了爸爸的墓地,一个人,本来还说带陈少顷一起来的,可是,太多始料未及的事。

我轻轻一笑,“爸,我想花一年时间,多学点什么,充实自己,其实,我没有跟陈少顷分手,我只是离开一年而已,不过,如果一年之后我回来,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我也会试着祝福他的,真的。”

陈少顷需要时间来整顿他的势力,而我,也需要时间来充实自己。

我们不需要天天粘在一起,我们不是分手,而我们,心中有彼此就好了。

离开爸爸的墓地,我直接回到外公家。

外婆正在花园里散步,外公则在大厅里看着军事报纸,舅舅很忙,很少在家,小汤儿和小碗儿则在舅舅的公司里。

我则走到花园,挽上外婆的手臂,轻声道,“外婆,我想安静学习一年。”

外婆很是欣慰,“你跳级太快,我都怕你不扎实,安静学习一年好,想想自己学什么。”

“嗯,谢谢外婆提醒,我会好好想想,那,如果我要离开一年,你们得好好照顾自己。”我在外婆的怀里撒娇道。

外婆笑着,“好好,我们都等你回来。”

直到晚上,陈少顷没有打来电话,我却不着急,如果他能理解我们的现状,如果他能看懂一年的等待,那么,我们一起努力。

当我们足够强大,不再仅限在任何人的世界里时。

那么,我们便能安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