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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姐走进来看到我时,招了招手,示意我跟她一起出去。

小花一个劲的在那哭,旗姐的表情也掠上一丝无奈。

“是陈少找我吗?”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我问了句。

“嗯,来了一个叫小碗儿的女人。”

小碗儿来了?我怔了怔。

KTV豪华的包厢被打开,旗姐率先推开门,包厢里,只有小碗儿和陈少顷。

旗姐走了,我走进包厢。

小碗儿看到我,把大屏幕上的音乐都关了,愧疚道,“丝丝,你肯定在怪我对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又不关你的事。”

“可是。”小碗儿吸了吸鼻子,侧过头,又看了一眼坐到一旁边沙发上的陈少顷。

“真的没有啦。”我笑了笑。

小碗儿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啦,没有就好,我特地来赤色消费给你赔罪的,我知道,你的所有支出都是陈少顷支付的,所以,就想到了消费这个办法,丝丝,我没有做错吧?”

小碗儿这话让我听的怪怪的,又一时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笑了笑,摆了摆手,“小碗儿,你真的想多了,我没有怪你,你一个女孩子的,当时又能做什么,再说,那个王老板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丝丝,谢谢你理解,对了,林霞和严少爷的亲子鉴定我提前拿到了,本来说要好几天的,但我一直催那边嘛。”小碗儿的眼睛亮了亮道。

我有一丝好奇,问道,“结果呢?”

“他们真的是母子,没想到吧。”小碗儿从桌面还拿起一个文件,在我面前晃了晃,真的是亲子鉴定书。

林霞和严少爷是母子。

那么林轻儿呢?是林霞当时抱来的女孩,还是真的是小碗儿姑姑的女儿。

如果是林霞故意这么做,让大家都以为林轻儿是她女儿,她舍弃了自己的儿子,养着叶先生最爱女人的女儿,这得多用心啊。

不过,如此一来,林轻儿的年龄真的是十六岁?

但是陈少顷的判断不会错,林轻儿应该是和小碗儿同龄,而不是和我同龄的。

其实女孩子相差个三四岁是肉眼看不出来的。

“你跟叶先生说了吗?”我问道。

小碗儿摇了摇头,“我会继续查林轻儿的身份的,待林轻儿真的是我姑姑的女儿,我再跟叶叔叔说。”

“你以为,叶先生没有查林轻儿吗。”坐在沙发上陈少顷淡淡的道了句。

小碗儿一下子走了过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会又释怀道,“好像也对,叶叔叔肯定查过,不对啊,叶叔叔不知道林霞的孩子其实是严少爷。”

“如果林轻儿是叶先生和林霞早在几前年就有了的呢,在我们这个城市,有这种风俗,一般富裕的家族,都会让后辈下乡锻炼几年,而你姑姑是在几年后到赤县,后来相遇。”陈少顷一提醒。

小碗儿往大腿上一拍,“对啊,严少爷是林霞的儿子,林轻儿也是林霞的女儿。”

我恍然明白,怪不得这些年,叶先生供林霞母女吃喝的,从不吝啬给她们钱用,可就是不承认,是永不承认的样子。

叶先生不傻,如果林轻儿真的不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不会如此做。

但他的极限是,不去承认这层身份。

可是林霞不仅限于此,所以回来了。

包厢的门被敲了敲。

小碗儿腾的站起身,有些歉意的对着陈少顷道,“你不会介意我把严家父子都请来了吧?”

陈少顷无所谓的站起身,对着我道,“丝丝,我们先走了。”

我乖巧的点头,跟小碗儿挥了挥手,与进包厢的严家父子擦肩而过。

“你说,叶先生知道林霞还有一个儿子之后,会怎么样?”走在走廊,我问了句,以后陈少顷不会回答,没想到他道。

“他本就不在乎林霞母女,给他们钱,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所以,就算严少爷是林霞的儿子,他的心情也不会有任何波澜的。”

我还皱紧了眉头,道着,“可是,严老大掌管了辉煌那么多年,这严老大,肯定是记恨叶先生的,那么他待在辉煌......”

“辉煌这些年的账都没有盈利,敢问哪个夜场会不盈利的?叶先生根本不在意这点钱,他开辉煌,就是想在赤县有一个地方。”陈少顷又道。

我有丝惊讶,辉煌一年得赚多少钱啊,叶先生竟然不在意,那么,他的生意是做的有多大,我连冰山一角都不知道,只叹了叹气,“看来,叶先生心里是有数的。”

随后,我跟陈少顷上了四层的会所。

走廊上,小冰好像和一个客人起了争执,我定眼一看,竟然是那个男先生,他怎么又来了?肯定是他跟小冰动手动脚的了,那个好色鬼。

只见男先生大声嚷嚷道,“你什么货色,以前不是在一楼的KTV陪酒的嘛,好几次我看到你跟男人在卫生间打炮的,来到这会所,就洗白了吗?还真是天真。”

小冰的脸色一片苍白,恭敬的低着头,“很抱歉,我是会所的服务员,没有其它的特殊服务。”

男先生哼了哼,“假清高,你这么脏的女人,我还不屑。”

我想过去的时候,陈少顷拉住了我,走到了另一个走廊,他清冷道,“你过去能做什么?”

我哑然无语,对啊,我过去能做什么,还更会骂的狗血淋头,在这夜场,什么样的男人都有,看不起这夜场的女人的男人还占绝大多数。

“对不起。”我低下了头。

陈少顷松开拉着我的手,抽出西装口里的手绢,擦了擦,冷声道,“我讨厌不自量力。”

说完,陈少顷往他办公室的方向走。

不自量力这个词更是刺激着我。

我的身子有些发软的靠在墙壁上,还有刚刚陈少顷用手绢擦手的动作,是嫌弃我吗?终究我还是会被陈少顷嫌弃的,我特别的无助起来。

我也知道是自己敏感,可是,我是需要陈少顷的庇护,必然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缓缓闭上眼,再深深吸了口气,最后迈开脚步,也往陈少顷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我要屏蔽那些矫情的想法,就待在陈少身边,到大学毕业,到,我能独立活成自我的那天,到时候,陈少顷再也无法占据我的生活,我的身心才会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