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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说想见我?”我又重复问了问。

路浩是王朝的人,我应该避嫌不见的,陈少顷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见?”陈少顷清冷的反问着。

我郁闷的扁了扁嘴角,“还是不要见吧,指不定是王老板让路浩来见我,达到害赤色或害你的目的。”

“你就如此没用,不会反其道而行。”陈少顷的语气依旧是清冷的。

我的心莫名有些失落,明明我是为他着想的,可总觉的,他总是把我往外推,无论是在离楚那里,还是现在路浩这里。

难道,我的存在,真的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我微微垂着脑袋,闷闷的嗯了声。

陈少顷又道,“你是聪明的,如果是王老板让路浩找你,就算你避开,他也会找到你,何不如坦诚一点,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才会不落别人的圈套。”

我怔了怔,为刚刚自己的多些有些羞愧,“好,约的什么时候?”

“现在。”陈少顷说完,餐厅门口走进来穿着白衬衫的路浩。

总觉的每次见路浩,他都在改变,一点点的褪去青涩,成为真正夜场的那类人。

“一个小时,来赤色办公室找我。”陈少顷说完,站起身走来。

路浩走了过来,我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怎么饿的这么惨?”路浩皱了下眉头说着。

我嘿嘿一笑,含糊不清道,“饿了才能多吃点啊,这家的菜特别好吃,你要一起吗?”

“不了,我不吃辣。”路浩看了眼菜里的辣椒,又皱着眉头。

我继续大口吃着,直到吃了二大碗,才放下筷子,陈少顷肯定是结了账的,吃饭就可以直接走了,不过,路浩找我,也别其它的地方可去,不如就继续待在这里。

我笑嘻嘻道,“难得你跟陈少说来找我的。”

“其实我怕陈少不喜欢我来找你,所以一直不敢来找你。”

“不然吧,你变了,市侩了。”我毫不留情的说着。

路浩的脸色变了变,但释怀的笑了笑,“是啊,我是变的市侩了,不然怎么在王朝生存,怎么在王老板手下办事,我现在不是为活着而活着,而是为往上爬而往上爬,丝丝,就像你紧紧的抓着陈少,想要他庇护你一样,我也想,得到立足二个字。”

我笑了笑,带着一丝冷静,“我早就说过,人各有志,我呢,就想好好学习,再听从陈少的安排,想必,我能学出个什么模样来,也是陈少安排我的尺量。”

“看来,你真的很在乎陈少顷。”

路浩直呼陈少顷,可见他对权利的野心。

我咯咯一笑,“不然呢,你这个朋友庇护我吗?”

路浩目光有些深沉,不符合年纪,再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丝丝,你相信吗?”

我点了点头,“嗯,朋友,就是总有一天能拉自己一把。”

路浩喃喃了朋友二个字,又没说什么,倒起一杯小麦茶说着,“喝点茶吧。”

我接过路浩倒满的茶,喝了大半杯,才恍然道,“路浩,你找我不会是有事吧?”

“没事,就是想见见你,不想我们之间的感情越发的疏离。”路浩说的有些认真。

我的茶杯往路浩面前的茶杯上一碰,“初心不变,永不疏离。”

我想,可能是我的哪句话触动到了路浩,他没有说他找我的目的,后来我才知道,路浩找我,是想算计陈少顷,可是当他看到我对陈少顷坚定的态度后,又什么都没说。

出了餐厅,路浩说王朝有事就走了。

我则直接去了赤色,从后门进去,走到陈少顷的办公室。

我怕从前门走,会碰到养父。

也不知道,陈少顷会怎么平息那个男子的事。

当我推开陈少顷的办公室时,才发现我要躲的养父也在,他看到我来了,气的直跺脚,哼哼唧唧道,“好你个陈丝丝,是你让少顷去找你的吧,与其用你做长线钓鱼,还不如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我不敢作声,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陈少顷。

养父见我像是跟陈少顷求助的,又瞪着我大骂道,“真是养不熟,一点用处都没有,少顷啊,我说,你也别护着她了,说不定你好生养着她,她便跟人跑了,比如那离楚,有钱有势,她会不动心?”

“离楚仅此朋友而已,我说过,只要陈少庇护我,我一定乖乖听话,做一个对你有利用价值的人。”我连忙道。

陈少顷径直从沙发上站起来,倒了杯咖啡,递到养父面前,清冷道,“爸,与其说陈丝丝的不是,还不如想想,你欠男先生的怎么还清?”

养父这会有些怂了,嘟囔着,“当时我是吃了药而已,不然哪会上他的小老婆,男先生可是省城,商业协会的会长,动他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混了。所以吧,想要跟他和解,就只有一个可能,把陈丝丝送出去。”

“你能想到的就这个?”陈少顷黯哑的道。

养父喝了一口咖啡,“不然呢,少顷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平息吗?”

“我在省城开了一家会所,是和几个朋友合伙的,如果我把我的股分分一半给他,想必他会同意就此平息的。”

“什么,少顷,这怎么行,省城的会所那么赚钱,怎么能就这么分出去,不行,不行。”养父连忙摆摆手,不同意的态度。

“好,那你选择,除了把陈丝丝送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少顷从沙发上站起身,冷冷的直视了我一眼,再做了一个离开的动作。

养父一脸的恼怒状。

我跟着陈少顷又出了赤色,陈少顷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到了公寓,我看着房间变成养父的,睡客厅沙发又不行,忍不住叫住上楼的陈少顷。

“我,我睡哪里?”

“你自己看着办。”陈少顷冷傲的说着,继续往楼上走。

我小跑了去,跟在陈少顷的屁股后面,喃喃道,“那,那我睡你房间的榻榻米上?”

陈少顷一下子停下脚步,我撞到了他背后。

疼的直摸鼻尖,又不敢抱怨。

陈少顷侧过头,不为所动,淡淡的来了句,“那么想上我的床?”